邢無雲嘴角一勾,“你如今才看透?”
“嗯。”無風點著頭,“以前,從來不知道真心是什麼,或許,從未有過吧。”
“是嗎?”邢無雲上前拍著無風,“你一直在壓抑著自個,總是讓自個的心四處漂泊著,可是,你應當回頭看看,在你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無風看著邢無雲,“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邢無雲挑眉,直視著樂陵,接著說道,“曾經,我也如你這般,看不透何為真心,只是因為,我將心鎖了起來,以為自己深陷入黑暗之中,自個的心也早已盡染黑,又何來的心呢?”
無風勾唇一笑,“原來我們是同病相憐。”
“不然,怎麼會成為師兄弟?”邢無雲嘴角一勾,“他也是我曾經敬重的人,可是,卻走得太遠太遠。”
無風看著端坐在馬車上的樂陵,俊朗的容顏,那雪白的錦袍不染一絲的塵埃,“幸好,我還未走遠。”
邢無雲開懷一笑,用力地拍著無風的肩膀,這種力度,是他的一種信任,一種釋懷。
鳳傲天這些時日,卻極為安逸,日子過得甚是閒逸,不過是在等著他們的捷報。
流星這些時日,卻是無精打采,眼底的烏青越發的重,他抬眸幽怨地看著貓公公,想哭卻哭不出來。
貓公公看著他這些時日亦是茶飯不思的,不免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麼了?”
流星怏怏地靠在貓公公的懷中,順帶著蹭了幾下,“覺得活著好累。”
貓公公聽著他的話,噗嗤一笑,接著摸著他的腦袋,“你才多大?”
流星抬眸看了一眼貓公公,無力地回道,“不小了。”
貓公公見流星不似以往那般整日笑口常開的,“你病了?”
“呢。”流星點著頭,“心病。”
“怎麼了?”貓公公不禁問道。
流星低聲道,“這幾日夜晚總是睡不安穩,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可是,醒來之後便又不記得了,你說怎麼辦?”
貓公公抬手把著流星的脈象,見脈象平穩,並未有任何的不適,再看向他,“何時開始的?”
“從聖壇回來。”流星有氣無力地靠在貓公公的懷中,低聲道。
貓公公見流星的確如此,“我去給你煎一些安神補腦的藥,看看有沒有用。”
“好。”流星點著頭,接著便垂著小腦袋,蔫蔫地趴在了軟榻上。
鳳傲天側眸看了他一眼,“你是夢到了在聖池內看到的東西?”
流星抬眸瞟了一眼鳳傲天,搖著頭,“不知道,什麼都記不清了。”
鳳傲天看著流星如此,接著說道,“過段時間應當便好了,反正不是思春便好。”
流星見鳳傲天打趣他,越發地悶悶不樂,低聲道,“聖主,流星還小,不會思春。”
鳳傲天勾唇一笑,歪著頭看著他,“不小了。”
流星冷哼一聲,扭著頭不去看她。
鳳傲天見狀,隨即從軟榻上起身,便行至營帳外,便看到冷千葉正獨自一人站在草地上發呆。
她上前一步,突然從身後環上他的腰際,抱著他,側著臉,盯著他,“在想什麼?”
冷千葉轉過身,將鳳傲天順勢抱在懷中,“在想皇上啊。”
鳳傲天鳳眸微眯,今兒個她傳了一身月牙錦袍,樣式與慕寒瑾素日的一樣,不過,外袍卻是白紗,俊秀的容顏透著淡淡的柔光,反倒少了幾分的凌厲,多了幾分的溫柔。
冷千葉垂眸目光怔怔地看著她,突然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問道,“皇上打算何時給臣驗身?”
鳳傲天嘴角鬼魅一撇,抬眸看著遠方,“等不及了?”
“嗯。”冷千葉如實地回道,“皇上,您可知道,每日如此抱著,卻不能做些什麼,對臣來說是一種折磨。”
鳳傲天低頭看著他的身下,揚聲一笑,“那爺便撿日不如撞日。”
“不行。”冷千葉搖著頭,“臣的第一次可不能如此草率。”
鳳傲天嘴角一抽,直直地看向冷千葉,“那你想要如何?”
冷千葉蹭著鳳傲天的面頰,冷漠如塵的容顏,閃過一抹華光,“自然是要選個良辰吉日。”
“好。”鳳傲天爽快地應道,“日子你來定,爺等著你的安排。”
“好。”冷千葉低頭看著鳳傲天,嘴角揚起一抹燦爛地笑容,他從未如此笑過,如此看去,卻讓他越發的俊美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