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便過了五日之久,夜色寂靜,他卻獨自一人站在院中,發呆。
楚老夫人看在眼裡,著實心疼,這哪裡像是新婚之人,一看便是害了相思的痴情郎,她走上前面,站在楚凌天的身側,“凌兒啊,你再如此下去,這身子可是要垮了。”
楚凌天轉眸,看向楚老夫人,接著垂眸,幽幽地嘆了口氣,“母親大人,孩兒有一事相求。”
“何事?”楚老夫人抬眸,看著他問道。
“成親如期舉行,孩兒會親自將您的兒媳帶回來。”楚凌天沉聲道。
楚老夫人微微一怔,想著這傻孩子,如今才開竅,連忙握著他冰涼的手,“那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楚凌天心思一動,連忙點頭,接著半跪在她的面前,“孩兒不孝。”
楚老夫人連忙將他扶起,“傻孩子。”
楚凌天隨即起身,轉身,離開了楚府,連忙離京,向鳳棲國趕去。
楚老將軍見他離開,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便入了屋內。
棲城,冷千葉與慕寒遙這幾日心情有些沉重,因著,他們如何也想不到,這玉羅皇竟然同意將三皇子送與鳳棲國。
是夜,冷千葉剛剛巡邏回來,解下身上繁重的盔甲,便見慕寒遙走了進來,手中拎著兩罈子酒。
冷千葉只穿著一件常服,二人心照不宣,便坐了下來,一人拎著一個酒罈,寂靜的營帳,便聽到酒罈碰撞的聲響,接著二人便仰頭,灌著酒。
若是,從前,皇上娶誰,與他們何干?他們不過是臣子,盡好臣子的本分便好,可是,如今的皇上,是他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甚至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而她身邊出現的人越來越多,遠在邊關的他們,只能獨自的黯然神傷。
冷千葉抬眸,看著慕寒遙,“你說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因著酒氣,古銅色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他吐了一口氣,接著灌著酒,“那你說我呢?”
冷千葉看著他,想到自個,二人又是大笑一聲,繼續飲著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雪珂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這幾日,總是淺眠,適才吐了一次,便再無睡意,她索性走出營帳,走在空曠的草地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黑幕,一改往日的明朗,俊俏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的愁緒。
錦堯正忙完,遠遠便看到她的身影,緩步上前,“還在想那個人?”
雪珂抬眸,看著錦堯,露出淺淺地笑意,“哪有?”
“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錦堯嘴角一勾,笑著說道。
雪珂低笑一聲,“他中就是不是我的。”
錦堯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種見一個喜歡一個的臭男人,不要也罷。”
雪珂幽幽道,“我知道。”
她轉身,看著她,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一陣腹痛,皺著眉,“好痛。”
錦堯眸光一沉,連忙扶著她,“怎麼了?”
“痛……”雪珂彎著腰,面色慘白地靠在她的懷中,“錦堯,我好害怕……”
錦堯看著她,知曉她的身子,受不起寒冷,連忙抱著她,“走,我帶你回去。”
“嗯。”雪珂點頭,“孩子不能有事。”
錦堯抱著她,連忙轉身向屋內走去,便見一道身影落下,在錦堯警惕時,已經從她的懷中,將雪珂抱入了自己的懷中,低頭,看著她,低喘氣,“怎麼了?”
雪珂忽然靠在一個結實的懷抱中,鼻翼間充斥著熟悉的氣息,先是一怔,卻倍感安心,“痛……”
他眸光一沉,看著錦堯,“去找大夫。”
錦堯連忙點頭,便轉身離開。
“你……怎麼來了?”雪珂抬眸,緊蹙著眉,咬著唇,低聲道。
楚凌天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趕往不遠處的府邸,“哪間是你的?”
雪珂指著前方,將頭埋在他的臂彎下。
楚凌天抱著她疾步行至屋內,連忙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便看到她的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袖,見她緊咬著唇,已經咬破,他連忙將自己的手背放在了她的口中,“不許傷到自己。”
雪珂又是一愣,因為疼痛,她卻不願咬傷她,只能這樣看著他,楚凌天握著她的手,覆上她的小腹,“痛就咬著,聽話。”
雪珂微微點頭,眼眸中泛著淚光,想著這幾日的委屈,便緊緊地咬著他的手背,楚凌天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眸光冷沉,低頭,吻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