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來,流星明顯感應到了邢無雲的氣息,身子一閃,便落在了後面的馬車上,掀開車內,鑽了進去。
邢無雲如今的氣色有些憔悴,為了更逼真的,他故意將自個手臂的傷口弄得裂開,如今,額頭還噙著冷汗。
流星眸光一沉,湊近他,“你受傷了?”
“嗯。”邢無雲點頭,“被暗算了。”
“中毒了?”流星看著邢無雲的氣色,不過,他心中清楚的很,邢無雲的毒已經解了,他能聞到玉露丸的香氣,他探著身子湊近,“要不要我幫你做戲?”
“聰明。”邢無雲連忙笑著誇讚道。
流星挑眉,得意的笑了一聲,連忙尖叫出聲,“啊。”
接著從馬車內鑽了出來,一溜煙地便落在了衛梓陌的馬車前面,“邢無雲這是怎麼了?”
衛梓陌掀開馬車,看著眼前的流星,面露擔憂,他雙眸微閃,不緊不慢地應道,“被暗器所傷,中了劇毒,昨夜我給他服了解藥,可是,內力受損,怕是要歇息些日子。”
“誰敢傷他?”流星怒氣衝衝地問道。
“不知,他來尋我時,便已經昏迷不醒,如今,還未醒來。”衛梓陌淡淡地應道。
流星雙手叉腰,小小的身子迸發著怒不可揭的怒火。
藍璟書與顧葉峰對看一眼,想著邢無雲自那日離宮之後,便無任何的訊息,如今,突然出現,竟然受了重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流星看向一旁的顧葉峰與藍璟書,“我要陪著邢無雲,你們要是忙,便去忙吧。”
“好。”顧葉峰與藍璟書微微點頭,便向前走去。
流星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接著上前,便坐在了邢無雲的馬車上,兩輛馬車緩緩地入了宮。
藍璟書與顧葉峰二人端坐在馬車內,“邢無雲到底被誰所傷?”
“不知。”藍璟書抬眸,看向顧葉峰,低聲說道。
顧葉峰沉吟了片刻,便不再說什麼,二人乘著馬車,緩緩地向都察院駛去。
馬車穿過華興門,行至西宮,待到行雲宮時,便停了下來。
流星從馬車上下來,衛梓陌已經下了馬車,站在一側,立於寢宮外的侍從連忙上前,便將邢無雲自馬車內抬了出來,入了行雲宮。
流星緊隨其後,跟在一旁,一臉的擔憂。
而衛梓陌一如既往的冷豔,不緊不慢地步入行雲宮。
這一日,邢無雲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衛梓陌徑自去了帝寢殿,流星則是留在行雲宮看著邢無雲。
鳳傲天得到邢無雲被暗自所傷的訊息,已經是晌午之後,她眸光一沉,看著身旁的冷千葉,“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
“皇上要回去了?”冷千葉握著她的手,一身紫袍,端得是超凡脫俗。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嗯,爺布了這麼久的局,如今是收網的時候了。”
冷千葉目光怔怔地看著她,“皇上安心去便是了,臣無妨。”
“好,記得,不許受傷。”鳳傲天握著他的手,警告道。
冷千葉溫柔一笑,看著她,微微點頭,“臣遵旨。”
鳳傲天轉身,便飛身離開。
冷千葉站在芙蓉閣的天台上,目送著她離開,嘴角的溫柔慢慢地收斂,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他亦是足尖輕點,飛身離開。
待冷千葉回到軍營時,付卓已經命人做好了彈弓,見他一人歸來,便知皇上已然離開,故而,也不必多問。
冷千葉入了營帳,將自個身上的紫袍褪下,換上了銀色的鎧甲,面容冷漠如塵,沒有半分的柔光,甚是嚴肅。
“既然已經備好,那明日便攻城。”冷千葉沉聲道。
“是。”付卓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冷千葉端坐在書案前,抬手,輕撫過她曾經碰觸過的地方,嘴角掛著淡淡地笑容,他低頭,將臉頰貼在書案上,緊閉著雙眸,思念已經在她離開那一刻,便已蔓延全身。
流星連著兩日,都守在邢無雲的身旁,不曾離開。
此時此刻,流星坐在軟榻上,晃著雙腿,正愜意十足地吃著葡萄。
而邢無雲則是慵懶地斜臥與床榻上,仰頭飲著酒。
流星側眸,看著邢無雲那副不羈的模樣,笑著問道,“你這是在守株待兔嗎?”
“非也非也。”邢無雲抬眸,看著他,“而是等著他自投羅網。”
“可是,如今有危險的乃是顧葉峰。”流星不免擔憂道,他並未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