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而已。
他開啟信箋,看著上面的內容,當看到鳳傲天竟然去了他的院中歇息,竟敢入了他的屋,跟別的男人睡了他的床,美豔的雙眸射出一抹稜光,嘴角迸出一個好字,掌心一動,手中的信箋變成粉末,如今,他恨不得將那院中所有她碰觸過的地方都徹底地清洗一遍,如此想著,也便如此吩咐了下去。
邢無雲依舊穿著那一身明黃色的衣衫,卻是難得的神采奕奕,隨即,坐在珠簾外,能感覺得到衛梓陌如今的憤怒。
他一雙桃花眼微微一勾,一手撐著下顎,徑自倒了一杯酒,接著又倒了一杯茶,接著喝了一口茶,滿嘴苦澀,連忙將茶杯丟了出去,端起酒杯,喝下一口,眉眼微彎,甚是滿足。
衛梓陌看著他那副享受的模樣,眸底射出一抹寒光,“你倒是很有閒情雅緻啊。”
邢無雲看著他,眼皮微彈,“喂,我發現你最近有些不正常。”
“我?”衛梓陌看向邢無雲,“到底是誰不正常?”
邢無雲又飲下一杯酒,接著說道,“你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莫近的模樣,從來也是雲淡風輕的,從來沒見過你還會生如此大的氣,你這是跟誰置氣呢?”
衛梓陌聽著邢無雲的話,微微一怔,對啊,他幹嘛生氣?接著陷入沉默,若有所思著,他為何不生氣,從來沒有人敢親近他,從來沒有人敢住他的屋子,而她,不但碰了他,而且,還敢在他的地盤撒野,他應該生氣的,不生氣才怪。
邢無雲見他不說話,接著慢悠悠地說道,“我說衛梓陌,這世上哪有讓你置氣的事?但凡讓你看著不順眼的人,你都是直接將他大卸八塊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衛梓陌抬眸,看向邢無雲,是啊,他這是怎麼了?果然,就不應該太過於關注鳳傲天的事,突然有些莫名的煩躁,雪白的手指勾著琴絃,微合著雙眸,撥動著琴絃。
邢無雲徑自起身,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壺,瀟灑肆意的行至軟榻旁,一個旋轉,斜臥與軟榻上,仰頭喝下一杯酒,倒是靜心地聽著琴音。
貓公公正欲離開兩淮,在前往禹州的路上,卻接到了鳳傲天的命令,讓他趕去京城,以防有人內外勾結。
他嘴角微撇,頓時覺得自個就像是她圈養的寵物,喜歡的時候,瞧一眼,不喜歡的時候,就直接丟在一旁。
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她的吩咐,他自然是要聽的,他如今可不敢亂來,生怕自個到時候真的爬不上她的床,可就慘了。
帶著滿腹的幽怨,貓公公又折回,趕往京城。
鳳傲天帶著慕寒瑾,一個時辰之後,便趕到了邊關,飛身下馬,在守衛計程車兵還未看清楚來人時,她已經落入了冷千葉的營帳內。
而冷千葉正要沐浴,剛剛解開衣衫褪下,敏感地聽到一抹熟悉的氣息,還未來得及回頭,自個便被點了穴道,定在了遠處,一陣冷風吹拂在他一絲不掛的身上,憑添了幾分冷意。
鳳傲天牽著慕寒瑾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冷千葉冷寒的雙眸注視著鳳傲天,想著如今自個的模樣,著實被她看光,眼珠轉動,便看到慕寒瑾,更是有些羞憤,眸光更沉了幾分。
鳳傲天一手牽著慕寒瑾,一手抵著自個的下顎,打量著冷千葉*的身子,這些日子,結實了許多,比起慕寒遙的挺拔,少了幾分硬朗,比起慕寒瑾的清瘦,多了幾分的緊實,上寬下窄,也是完美的黃金比例的身材,她低頭,看著微微探著頭的鳥兒,嘖嘖了幾聲,抬眸,注視著他俊美如塵的容顏,側眸,看向慕寒瑾,“上次爺摸過你大哥的,你猜猜是你的大還是他的大?”
慕寒瑾聽著鳳傲天不正經的話,如玉的臉上蒙上一層緋紅,眸光微閃,看向一側,保持沉默。
她又湊近一點,“那你看了他的,你覺得是他的大,還是你的大?”
慕寒瑾最終還是裝不下去了,輕咳了幾聲,“皇上,夜裡風大,您若是再不讓冷大哥穿好衣裳的話,他該著涼了。”
鳳傲天看著慕寒瑾,低笑一聲,接著側眸,看向冷千葉,手指輕輕一揮,便聽到“噗通”一聲,冷千葉便落入了浴桶,而身上的穴道也已解開。
他連忙雙手,將自己的身前護著,抬眸,冷視著鳳傲天,不說話。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模樣,一本正經地正著臉色說道,“爺剛才是認真的。”
冷千葉聽著,眸光更是碎出一抹不屑和冷光,依舊不說話。
鳳傲天知曉他生氣了,不過,她就是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