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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應,好像流血的那個人跟他毫無關係。

我想起他在河邊說過已自封穴道阻止傷口流血,但我忘了再如何厲害的制穴都有時限,該是車馬顛簸時他的傷口就已開始滲血,只是我一直都沒有察覺罷了。

成衛曾提過,刀劍之傷若處理不好,極易導致高熱,以他現在的狀況,若再不將那毒針取出,任這傷口持續惡化下去,必定危及性命。

我瞪著那灘血跡,渾身發冷,他身子一動,低低道,“還不動手?”

我咬牙,伸手貼上他背□道,真氣流出,他體內立刻有回應,引導我的真氣遊走,漸漸彙集一處,左肋下浮現出一點黑色來,由淺入深,觸目驚心。

“看到沒有?”他開口。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知道點頭,一隻手仍按在他身上繼續送出真氣,另一隻手抓住那把剔骨刀,就在床邊燈火上燙過刀鋒,落手抵在那點黑色上,久久沒有動彈。

“你在幹什麼?”他怒道,“還不動手!”

我猛一哆嗦,刀尖鋒利,轉眼劃破他的肌膚,黑色的血流出來,我的眼淚也一起滾了出來,啪嗒落在他身上。

“會死嗎?要是我做得不對,你會死嗎?”我被恐懼攥緊,聲音乾澀。

“生死有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他咬牙,強撐著說完這兩句話氣息已是微弱,身體原本彙集一處的真氣開始遊移,那點黑色又淡了下去,轉眼就要消失。

更深的恐懼終結了我的顫抖,我怕淚水模糊視線,又不及伸手去擦,只能盡全力睜大了眼睛,將手中的刀用力切了下去,黑血激射而出,濺在我臉上,我也不擦,只低頭努力去找那支毒針,一點亮光閃過,我丟下刀伸手去拔,但那針頭陷得極深,尾端細小,而他劇痛之下,渾身緊繃,這一下竟沒能□,我急得伸手再拔,那針頭卻像是活的,又往裡鑽去,他渾身一震,我一轉頭,只見他雙目緊閉,已是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我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他的生死就在這一線,反而豁了出去,不再用手,抓起刀來深入那傷口,貼著那毒針往下探,再硬將它挑了出來,黑色的毒針隨刀尖飛出,叮一聲落在地上,傷口裡湧出的黑血隨之轉為紅色,我丟下刀,用白布將他的傷口緊緊包住,連同腰裡那個也一起包紮妥當,一切完結之後我俯下身子,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那跳動雖微弱,但一直在持續,也沒有要消失的跡象。

他活著,他還活著!

我心一鬆,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跤跌倒在床前,渾身都沒了力氣,再想看他,眼前卻已是一片漆黑。

……

海:昨日媽媽生日,跟老媽一起外出晚餐,老爸旅行去了,留下的話是,我陪你媽過完陰曆生日了,真瀟灑……

旁白:我啥都沒吃著……

PS:完稿階段,還差兩三萬字,老拼命地努力ing

第 90 章

我在晨光中醒來,身上蓋著薄被,窗外陽光明媚,不知名的鳥叫聲婉轉旖旎,有食物的味道飄過來,香氣隱約。

我睜開眼,看到季風,就立在床前,沉默地看著我。

我兩眼張大,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敢眨眼,怕與過去每一次一樣,一眨眼便丟失了他。

“醒了?醒了就起來。”他開口說話,一句話便讓我又喜又悲。

喜的是,他看上去已經恢復,悲的是,會這樣說話的只有莫離,看來生死一遭也沒讓他恢復成季風。

“你好些了?”我要自己振作起來,反正人在青山在,長路漫漫,我繼續努力就是了。

他不答,轉過身子往窗邊去,我見他步子平穩,身上也沒有血漬滲出,心裡先鬆了口氣。

看來他已經自己處理過傷口,沒有了毒針,以他的功力,那幾處傷口自然不在話下,該是無恙了。

我起身想下床,低頭見自己薄被下只著了內衫,頓時吃驚,原本撐在床沿的手掌一滑,半聲驚叫來不及出口,就從床上直跌了下去。

莫離反應奇快,回頭一伸手就將我抄住,手一起直接將我送回床上,眉頭又皺了起來。

“小心點。”

我抓著被子張口結舌,“我,我的衣服……”一句話還沒說話,眼前一花,昨晚我問老闆要來的衣服已經從旁邊衣架上飛到我手邊。

“穿上。”他下命令。

我抓著衣服發呆,又想起什麼,張手看了一眼,再去摸臉,手臉乾淨,昨夜被濺上的血跡竟沒留下一絲痕跡,

“還不穿?難道要我替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