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司徒潮欽站了起來,低頭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還不得揍你一頓……”花越澤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這才看清了與自己發生撞車事故的是司徒潮欽,忙堆起笑容道,“靠!是司徒啊,我當是哪個愣頭青呢。”
“哦,是越澤啊。”司徒潮欽淡淡地笑了笑。
“司徒,你這要是幹嘛去?沒事的話,陪我逛逛街成嗎?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堵得慌。”花越澤鬱悶的說道。
“怎麼啦?還在為沒拿到冠軍的事鬱悶?”司徒潮欽的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一絲表情,就算是與冠軍失之交臂,似乎也不能讓他感到有一點點的惋惜和不平。
“不是啦。”花越澤正在考慮如何這將自己一下子要有兩個爹的事情簡單而又不尷尬地向司徒潮欽陳述。
司徒潮欽靜靜地跟在花越澤後面,兩人走出了校園,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花越澤不說,司徒潮欽也不問,氣氛顯得太過於沉悶。其實,花越澤正等著司徒潮欽發問,然後自己順水推舟地事情闡述一遍,這樣才顯得自己不像個娘們似的嬌情,可偏偏司徒潮欽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從來猜不透別人的心思。
“我說司徒,難道你就對我為什麼煩惱沒點好奇心嗎?”花越澤瞪了不解風情的司徒潮欽一眼,努力地把話題引導向他親爸的事情。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司徒潮欽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花越澤氣得血都噴出來。
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就不能順口問一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唉!真是塊木頭!難怪他的女朋友會跟人跑了。花越澤如此這般地想著,無奈司徒潮欽就是不接過他的話茬,只得不顧嬌情的風險自己說道:“我親爸來找我了。”
“哦!”司徒潮欽除了面對麗蓉的事情時,偶爾才會表現出一絲輕微的皺眉的表情變化,其他的任何時候還真是一副波瀾不驚地木納模樣。
“噢賣糕的!拜託你能不能給點表情!我親爸耶!從我出生到現在從來沒過面的親爸來找我了耶!你知道我是親爸是誰?花明耶!奪得過三次職業聯賽冠軍的花明耶!”花越澤臉上的表情比司徒潮欽可豐富多了,說這段話的時候,時而眉飛色舞引為自豪,時而雙眉緊蹙大感煩悶。
“哦!”司徒潮欽還是無動於衷地應了一句。
咚!花越澤倒地,在地上號淘大哭道:“人家遇見這麼煩心的事,你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你好歹也說句話,怎麼能哦一聲來敷衍我呢?”
“哦!”司徒潮欽手足無措地應道。
花越澤是徹底地暈了過去,拿這個鐵石心腸的司徒潮欽一點辦法也沒有。
“罷了,罷了。你就老老實實跟在我後面聽我說吧。”花越澤非常無奈地帶頭朝前走去,“我親爸估計是想和我相認,可看他的意思根本沒有要認回我媽的意思。你說我該怎麼辦?拋下含辛茹苦撫養我十九年的母親跟著有錢的親爸享福去?還是面對萬貫家財視如糞土,跟著我媽和羅修這個後爸安心過日子?”
“哦!”司徒潮欽還沒有開口,花越澤就先替他應了一句,“我求你別再哦了行嗎?”
司徒潮欽面露難色地想了想,半晌才從嘴裡蹦出一句:“哦!”
“我……我……你……你……”花越澤已經被氣得語無倫次,本來稍微有點鬱悶的心情現在徹底被司徒潮欽弄得更糟了,簡直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算了,去球場裡面坐會吧。”花越澤指著路邊的一個街頭球場道。
司徒潮欽本來還想應一聲‘哦’的,但看到花越澤眼裡充斥著暴戾之氣,只能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又順著喉嚨給吞了下去。
露天的街頭球場上,兩個半場都聚集著三對三鬥牛的小夥子。坐在場邊臺階上的花越澤看著他們肆意地揮灑著汗水,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街頭賭球賺錢的日子。
那個時候雖然過得清苦,但卻沒有這麼多的煩惱。為什麼現在更衣食無憂了,卻徒增了許多的煩惱?
右邊半場上突然停止了鬥牛,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寬鬆的1號黑色球衣,底下是一條沒過膝蓋的短褲,使得他原本就只有170cm的個頭看上去越發的矮小了。一頭上的黑色頭帶把他的長髮束於腦後,一顆籃球夾在他的腰間,一看就是地道的嘻哈街球風格。
“誰來和我單挑?”少年極其囂張地指著籃球場上的那些小夥子問道。
一個裸露著上身身高有175cm,穿著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