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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所有事物發展的方向到底朝向哪兒，所以思想裡統一成一條長長的線條，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城裡原來熟悉的東西已經全部過去期，人已經不在這城時很久。回過頭去再講一遍還要關注的地方，確實真沒有必要，在另一方向上行走，即便已經見不到人影，大概正是因為一個人太好，所以才不願意其他人出現，影響心情。

這天正好剛下過雨，遠修回來後遇到的第一場雨，窗外飄飄灑灑的雨落滿地。遠修在浦東找了一處房子，剛安頓好沒幾天。本來放在椏楓那邊的行李，說好今天去搬來，沒想到一直在下雨。遠修站立在窗前，難道又迴歸到自己安靜的世界。從現在開始又要一個人過下一段生活，終究也像是已經習慣這種生活，有許多面對的事情，處理完後，留下自身內心深處一片潔淨，不知不覺也很久。

遠修一直沒準備好怎樣給湛廣一個回覆，那日回來，椏楓還對遠修說，讓遠修有空，跟對方聯絡一下，說明情況。現在閃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不知是因為太過平靜，還是太過矛盾，無法算計出正確的方向。在這空間中每天都在有不同的事情發生，不再聯絡的人，有許多，說過話的人，還可以計算出。

有限的幾個人，經過自己的面前，認得出來的面孔，還有認不出來的面孔。像那日碰到金剩四一樣，根本不曉得要對他說什麼話。難道只是問一番他的境況，還跟那個人在一起。而他對遠修說的話，只能是關於其他方面，可是遠修並不怎想聽。因為那日之後，湛廣已經告訴過自己，沒有必要再聽一次。

晚間的時候，遠修下班後，還是按照便籤上的留言去到寶安南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華燈初上，遠修從地鐵站出來，站在不遠處的馬路邊。又沒有說具體地址，遠修還是拔通對方的電話號碼，又不開口說第一句。只是聽著那頭說，你到了，我過去找你。

遠修說，我在出地鐵站這邊的馬路，你過這邊可以看到我。

不一會兒，遠修看著湛廣出現在對面，他也看到遠修，朝著遠修招招手，然後找一條人行道穿過來，遠修本想跟他說，自己可以過去，不用麻煩他過來。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好等著人過來，第一句問遠修，你還記得我的號碼。

遠修像是沒有理他一樣，也不知道朝著哪兒走。湛廣跟在遠修的身後，依然還像是從前，一直跟在遠修身後，即便不知道他要去哪兒，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著。遠修停下來，回頭看一看身後的人，停下所有的動作，想法的延續方向，如此的畫面，翻騰在心間。遠修問他，我們去哪兒。

湛廣說，郝在商場裡面，我們過去吧。

這一回換成遠修跟著他，看著他穿過商場，熟悉的步調。遠修沒有落下，跟緊在他的身後，卻還是盯著他的背影，看著還如同當年的樣子，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多久之後再這樣子看著他，可是再沒有其他任何想法，或者自己也不太年輕。少年時代的理想全軍覆沒，現在對理想已經不報有任何幻想。

在前邊的日料店門口處，湛廣停下來，回頭對遠修說，到了，進去吧。

湛廣在前邊報了位置號碼，服務人員帶著兩個朝著裡面進去，穿過幽暗的過道，每一道推拉間中都有聽到講話的聲音。一排一排的燈籠掛在頭頂上，遠修抬起頭看一眼，燈籠裡的燈發散著幽幽光澤，前面的服務員穿一套和服，頭髮也梳起來，紮在頭頂上，頭髮裡頭還插了幾個髮簪。到了地點後，服務員把門拉開，朝著兩人點頭，示意兩個可以進去。

遠修也停頓了一會兒，在門口的位置坐下來，把鞋子脫下，放到門口的鞋架上，然後進到包包廂裡。裡面已經坐著郝。對著遠修說，比我預計要來的快，然後又朝著門外的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遠修在長桌子的左側坐下，右側坐著郝。湛廣進來看面兩邊的位置，最後還是坐在遠修的邊上，只不過遠修沒有理他。湛廣拿起茶壺，給遠修邊上的茶杯裡倒滿茶，放下茶壺後，又把茶杯朝著遠修面前推了推。遠修也只看到茶杯和那隻手。

郝看著兩個的情況，忍不住還是問，你們還沒有和好嗎。

遠修聽他的話，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好不作聲。同樣湛廣看看遠修，又看向郝，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郝則是一會兒看看遠修，一會兒看看湛廣，開口說，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把話說清楚，不就沒事了嗎。

遠修回應著說，本來也沒什麼事，現在這樣子挺好。

湛廣看著遠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