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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亂若晴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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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河流,乘座竹筏。山間修了升降梯,聽說是當年在這裡拍戲時,專供工作人員使用,後來戲拍完,升降梯保留下來,供後來旅行的人使用。遠修和一群人排隊等候電梯把一拔一拔的人送到山上,在潮溼的山間裡,與故事發展的順序,不是看過電視情景的場面特別宏大,此刻間身臨其境覺得沒有境頭裡的氣勢。

電梯的入口隱藏在一處山洞中,需要走入山洞才能進入到電梯。一行人被塞入昏暗的電梯間,一切變為溼溼的,大概也是因為此處有一潭水的緣故。電梯上升的過程明顯比城市裡的電梯慢一個節奏。

當擠在一群人中間,各種汗液的味道油然地冒出來,直接影響著嗅覺。無論如何像是密封好的空間,突然間充斥著一股一股的味道,在上升的電梯間。約摸五分鐘時間,電梯才停止,門像是被迫開啟一般,一股人又擁出去,像是又遇到了久違的空氣,重新燃起對人世間的熱愛。

遠修和幾個人一行走出這山洞,沿著河岸又一路前行,河被用石頭人為截斷,在此形成一個蓄水池,水不斷上升,又從石頭上流過,流出去的水又顯的不多,奔騰著不回頭。水流過的石頭上又掛著一道網,這網的作用便是防止水池中的魚溜走。

池中的水流清澈見底,水清則無魚,此刻水池間游來游去的魚別提有多活潑,白色紅色黑色的魚成群結隊的穿行著,其他人說這些魚是後來放入,山間盡有如此五顔六色的魚。當時遠修也相信是後來放入的魚。

繼續向前走,遠修用手機拍了水中的魚。一群一群的魚也顯得手機拍出來的效果並不會多好,魚像串成了線一般拉成一片。只約走一公里的路程,那位老師說,前面有一座山洞,水便是從那座山洞間流入,山洞的具體名字叫什麼,大概沒有人知曉,光知道當時拍電視劇時,山洞也是取景的地方。

那位老師說可以乘竹筏進入山洞,還要額外收取費用,問一群人是否要進去。大家此間沒有任何意見,說一起進去了。然後一夥人便一路到了山洞的外邊,有一塊巨大的岩石矗立在面前,大石的下方水不斷地流出,山洞的入口便在此岩石的下方。

遠修看到那些人進入山洞的情景,入口處都是在竹筏上蹲下身子,頭也低下,撐著長長竹竿的師傅帶著很多人進去,然後還有出來的人,那些人都說洞裡並不是太大,大概只能容納三個竹筏的空間。

一群人一起付錢,排隊踏上竹筏,進去出來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十分鐘。幾個人乘座兩張竹筏進入,當來到那個洞處,師傅便告訴這些人,要蹲下,不要抬頭,順勢竹筏穿過洞口,進入洞中,來往中間,空間抬升,可以站起來,距離還不是很高。

山洞間確實不大,後續的兩張竹筏進來,空間已經被擠滿。再轉一個圈,站起來時有點晃著身子,腳下不穩。師傅又說,大家站好了,馬上要出去。出去前一群人又蹲下,此刻遠修伸手摸過水流的方向,有滑動的感覺,清涼的觸覺穿過指尖,一路繞過周身。穿過這塊岩石的下方,便結束了這一段往返。

後續的人不斷地進入不斷地出來,像是那幾分鐘的時間大家都消失一般,去了另外的空間中。當遠修又重新再踏上河岸,那片與往日時光相雷同的場景依次上演,但又明顯不是電視劇中的場景。

在返回去的路上,大家讓路邊的遊人幫一群人拍了一張照片,大家都是背影,並沒有拍臉部。大概只是一道身影曾經留存在這山間,站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之上,為那一道背影畫上一個句點。無數行走與時間轉動,預示著結束的過程也很匆忙,一群人一路翻到後山的某處出口,那是一道用大磚堆成的一個拱形小門,一條小路連線著拱門外的馬路,當遠修從這道拱門望向山上,暗色的夜幕已經即將降落。壓在一片一片的山頂上,候鳥歸巢,行人歸家。

一行人等待來接送的車,馬路上排列成隊伍,幾人零散走過,隱約升起光亮,與天際形成對比,發展成為景象,留存在腦海裡,過去完成的場面,進行過的動作,間接影響著遠修的生活與工作。一堆人說著各種各樣的話,大概並不是為了熟悉,也許是因為後來還在一起工作,還有相處更長的時間,才形成一種態度。於是用這種方式來繼續代替著彼此不為所知的內心。

那輛車駛過來時開著燈,照亮一群人所站的區域。開車師傅調轉車身,拉開車窗探出頭來說道,等了很久嗎。

老師說,我們也是剛剛才下山。

陸陸續續上車的人,消失的對話聲,每一種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