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一個人對你說過什麼樣的話,做過什麼樣的事,這些都不會忘記。有些事也會存活很久,久到連自己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才可以忘記。如同每找一次理由,總會被識破,不自覺地會惱羞成怒,說一些更加傷人的話。
原來還是都沒有忘記,看起來忘記一件事也挺難,比記住一件事情要難更多。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決定,看起來應該要做中功夫。
兩個人的空間,安靜地沒有任何意外。也忘了還沒有吃過晚飯,時間又經過一圈,轉動的聲間好像清晰地聽到,以及聯絡到他在邊上的心跳聲,遠修也跟著一起心跳一起一落,平穩均勻。氣息聲此起彼伏,來回上演著。
電話聲響起來,遠修鬆開抓住湛廣的手,從湛廣的雙手中出來。在床頭櫃上拿來手機接起,外賣已經送到,放在樓下前臺,讓自己下去拿。
遠修身還站在窗著的湛廣說,我下去拿外賣,一會兒幫我開門。
湛廣看著遠修出去,門又關起。然後走到門邊,等著遠修上來。用不長的時間,遠修回來,在門外敲門,湛廣開啟門,遠修手裡提著一個大袋子。他從遠修手裡接過袋子放拿到桌子上,遠修跟過來,再看一遍他手中的動作。
所有沒有記錄的事件,在心間單獨歸類到一起。單獨說出來,還有幾個人可能相信,又沒有說太久的話,又沒從其他地方經過,單單是一座城,可曾在記憶裡完整地複製下來,在記憶裡建一座城,住著曾經的人,這樣挺好的,至少留住一個人。永遠不會再改變。
在聽到的話語中,在留落世界的某一位置,或者都有其發展的規律。可空餘出來的時間,總是要為存在的記憶做完整的補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人都睡著在記憶裡,不忍心做打擾。退卻出來,再一遍周圍的空間。
飯後的湛廣已經去洗澡,遠修聽著水流沖刷的聲音,有點想睡著的跡象。眼皮不住地在打架,終於還是搭在一起,什麼都看不清楚。
從出現的地方,走過城市的路面,見過城市的人潮,落定在一處位置,結識一個人。各種程式都很簡單,像是最簡單的節奏發展,終於呈現一個完整的畫面,日出日落照耀著畫面,顏色豐富,強烈的感覺充當在最初的印象中。
湛廣出來的時候,只圍了一條浴巾,遠修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他蹲在遠修的面前的,摸摸遠修的臉,說,還要洗澡嗎。
遠修嗯了一聲,還是沒有睜眼。
湛廣摸摸遠修的頭髮,說,要我抱你去。話剛說完,他抱起遠修,很輕易地向著洗手間走去。遠修牢牢地抱著他的脖子,害怕突然間掉下來。
他把遠修放在洗手間,問道,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遠修搖搖頭,說,我自己來吧。
湛廣說,快點脫了,我幫你拿出去。
遠修動作緩慢,一件一件衣服當著湛廣的面脫下,湛廣也從頭到尾都看在眼中,把遠修脫的一衣服一件一件收起來,最後出去的時候,說,洗乾淨一點。
時間雖然長一點,可終還是要洗乾淨。湛廣躺在被窩裡,光溜溜的一條,也以為時間夠長,整個過程可以想象,沒有任何睏意,絕大多少時間還是產生點點興奮。看著遠修不加遮掩地走出洗手間,眼睛變得直直的。
遠修鑽到另一張床上,把自己包裹起,湛廣見遠修一系列這樣的動作,說,怎麼啦。
沒有怎麼啊,遠修也不直視著他,只躲在被窩裡,發出聲音。
他說,那過來一起睡啊。他趴起來,就在想,如果遠修不過來,自己就過去了。
在一家酒店的床上,又不是第一次發現的響動,整體過程是遠修要求,要輕點,要溫柔。湛廣答應的很痛快,結果在輕,溫柔的夾持之下,時間變得更長久,還不如痛快一點馬上解決完事呢。
不在狀態的遠修才想起,那麼多人找老頭,因為老頭好,老頭快。正是這個原因,遠修不由地想笑場。不幸的是遠修找了比自己還要年輕,身強力壯的一位。湛廣看遠修突然間笑,停下動作,說,怎麼這麼不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