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不是因為一切都太順利的原因。

他還記得從家裡出來時，自己和遠修，還有送出去，還去了小店跟父親做了告別。母親叮囑過的話，明明已經牢牢地記住，偏偏這一刻又全都想不起來。母親說，既然已經安定下來，也讓自己的心也定下來，已經是大人了，之後的事全都要靠自己做安排。

明明都答應的好好的，為什麼還是透著不安呢。難道真的有事要發生。他心底裡想的事情，其實自己也是害怕發生，他不想現在平靜的日子被打破，現在自己過的很好，絕對不要讓其他的事打亂自己平靜的生活。

最後他還是沒有回答遠修的問題，不重不輕地說，沒什麼。

其實遠修知道他不會對自己說，就像當時他的一句話，差不多是一句玩笑。有時候確實放在了心上，想去解開，無論如何自己都無能為力，而面前的人，還是一臉的不知所以，大概還真以為遠修會放棄追問。

這期間遠修電話響了，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那一串數字，清晰地記在腦海中，無論過去多久，見到這個號碼，也忍不住念起很多關於一段時間，徹底要去選擇的一個方向，踏上無數次的路途裡，已經看到了所有細水長流的日子。

並不真實，又像是另一場夢。夢多了，自然而然也不會再相信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

遠修接起電話，說，向航，怎麼打來電話了。

那頭永遠是不快不慢，平緩的聲音響起，我來你的城市了，想看看你。

很久沒有再見，突然的一句話，遠修也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湛廣在邊上看著遠修通話的過程，也想說些什麼，嘴角動了動，遠修看了看他嘴上的動作，似乎在說，你們在說什麼呢。

遠修跟他對口型，說，之前的朋友來了，要一起過去看看。

他繼續著動動嘴，說，那就一起過去吧。

遠修也沒有想到現在還學會了對口型這招技能，跟他這麼久，也不曉得學了些什麼，大概還有很多未知，還有待開發的技能吧。

可能是時間久了，向航已經掛了電話。隨後只來了簡訊，發過來地址。

遠修告訴湛廣，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地址發過來了。

湛廣說，一起去看看吧，你的朋友，我也想見見。

到底是什麼朋友，湛廣不知道，遠修也從來沒有提起過，見了面又能幹嘛，憶苦思甜。過去那麼多年，很多記憶都封存了，沒必要再揭開，看著血肉模糊的樣子，才肯罷休。大概也只有湛廣想過去，遠修本沒有任何打算，看來也要一起過去一趟了。

從車站乘地鐵去一個地方，並未回去，地方遠修和湛廣也都相當熟悉，總覺得人都去過了，事件還是原來的事件，一旦又被提及，又可能傷及無辜。於是所有紛紛擾擾都要因起而起，人依舊還是當初的人，話還是一樣的少，也不知道是經過怎樣的變化，才形成的結果。

人就坐在固定的位置上，一動未動。背朝著入口位置，沒有看到他們倆個人過來，遠修停下來，湛廣也跟著停下來，不知所以地問道，看到人了嗎。

遠修指了指前邊的位置，說，人就在那兒。

湛廣看著前面的位置，就在前頭走過去了。遠修還未動，看了湛廣的動作，急急地跟著上去，在後面先看到湛廣落坐在向航的面前，待遠修過來看清楚後，向航臉上還是一臉的疑問，向航根本不認識湛廣，也以為是走錯地方，再看到遠修後，抬頭問，這是你朋友。

遠修也沒說什麼，坐在另一側的位置上。

向航看一看遠修，又看一看湛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