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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雲雨空休。

遠修看了看時間,問湛廣,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湛廣也確認了一下時間,確實在晚了,應該要回去。在附近的路邊找一個地鐵站的入口,看一看需要在什麼地方換乘,確定下來,兩個人又一次等著車,夜裡地鐵的人沒有多,很多車廂都空著,在一排沒有人的位置上坐下來,兩個人挨著,湛廣從遠修身後,拉著遠修的另一隻手,放在身後的兩隻人,應該沒有人可以看到。

地鐵駛出去發生轟隆隆的響動,車廂裡響起報站的廣播聲,一遍普通話,一遍英語,以此類推下去,每一站都是如此。遠修不時看一看要到的站,以免坐過站。

湛廣又問了一次遠修,出差可以帶我過去嗎。

遠修像是沒有聽清楚,回過頭去,一臉茫然,接著說,回去看一看時間,確認不影響你,也可以。

中途下車的人,上車的人其實沒有多少,等到了自己要換乘的那站,兩個人又一起起身,來到門邊,等著門被開啟。外邊空空的月臺上,可以從這頭看到那一頭,換乘的出口在站的那一頭,兩人又向著那頭走過去,然後上到上面一層。

用一點點時間,去看一眼另一個月臺上的標識,確認無誤,駛來的列車用時很長,需要六分鐘時間。聽著對面列車駛來,門開啟的聲音,站在黃線外的兩個人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人下車,再等門關閉,兩人回過頭來,繼續等著列車。

帶著相同的心情,去往相同的地方。如夢中所表示的概念,興許也只想跟著他一起走,不論終點在哪兒,因為有這個人,會充滿希望。

而餘留下來的情況,總是會想起那幾年的事,去到陌生的城裡,見到的人,並沒有任何本質區別,也會做著自己討厭的事。事到如今,可以的話真想以為那幾年哪兒都不曾去過,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

年紀大了,越發的容易想起從前的往事,歷歷在目。也在想著剩餘的時光還有多長,能不能等到真正的天長地久。有一年坐夜裡的大巴車去濟南,車廂黑漆漆的一片,外部的世界也一片漆黑,連著外界與車廂一樣的世界中,沿途看不到任何光源,夾在兩個之間的路通向不未知,遠修睡著一會兒,過一會兒又清醒,看看車廂和外部相同的世界,心底想著到底會到哪兒呢,是不是自己要去的終點站。

在駛出兩山之間的開闊地帶,又居然出現塞車的情況。車輛從前邊到尾部排成長長的隊伍,一點都不能動彈,遠修醒來看著外邊已經可以看清楚的情況,車輛夾在中間部分,又不知何時可以前進,其他車裡的人都下車來透氣,在馬路邊上站成一排,還有談論各式各樣的話題。

遠修坐的這輛車的車門也開啟著,從外部傳來的氣味,說話的聲音。遠修又閉著眼睛,迷迷糊糊之間車子又啟動了,看來不久之後可以到達。那些時日雖然遠去了很久,但是那時間的記憶力超級好,或是因為年輕時的狀態特別好,不容易忘記事情。

終點站灑落的細雨打溼了整個城市,選擇一輛計程車再去往一個地方,距離不遠,車駛過雨水沖刷的路面上,有時會濺起水,撲打在路的兩邊。馬路是坑坑窪窪的地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