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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來去混茫空照。

《若說花事了,幸福知多少》最快更新 [aishu55.cc]

他們幾個同學考試回來的時候,遠修剛好還在視窗前。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在每一個夜幕降落的時刻,每個人都在不停地趕路,他們都要去往遙遠的地方,略有所思的懷憶。無法摸清的路程,盲目地走走停停,每一步都好像走得特別艱難,但是思想又異常清晰。

耳邊想起他們年輕的聲音,桀驁不遜,一切像無人打擾的日子裡,習慣了安逸的日子。

遠修不知道他們談論什麼,只能一臉無辜地看向湛廣。

湛廣朝著遠向修的方向,對他說,來吃飯,我給你帶飯回來。

遠修看一看其他人的表情,視線又回到湛廣身上,一直靜靜地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幾個人繼續談論著進來時的話題,似乎還沒有談完。

胖子說,我收拾一下,明個就回延吉,你們繼續火熱。

湛廣說,我也回杭州了。遠修聽湛廣說要回杭州,咬緊嘴唇,默不作聲。接著他聽見湛廣問他,遠修,你要跟我一起去杭州嗎。

遠修不確定湛廣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心底裡有些不踏實。儘管他沒有去過杭州,但是心裡所想到的便是之後有機會去一次。湛廣又重複地跟他說一聲,跟我一起去吧。他才回過神,也沒有給湛廣任何答覆,只是看著他,生怕會發生什麼。

其他幾個人也陸陸續續地開始收拾起行囊,說著關於回去的事,之後要做的事,說著說著又談起了回來的日子。

遠修吃得不多幾口,湛廣問他,怎麼不吃。

遠修說吃不下去了。跟其他幾個人打了招呼,兩個人離開寢室,身後的還在背逗著他們,嘻笑聲音連成一片,從室內傳到外面,迴盪在走道中間裡。兩人隨著他們幾個人的笑聲,一直下樓,直到也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走在冬日的校園中,細小的冷風吹起來,撲打到臉龐,兩個人都帽子拉起來,捂得嚴嚴實實。夜空裡的雲飄忽不定,風吹著跑,速度瞬間移動。直至遠修走在他的前面,他一直跟著,冷風一次一次地路起來,吹在跟兩邊的枯枝上,發出噌噌的聲響。

湛廣在遠修的身後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遠修走在前頭,也沒有回頭,只是說,湛廣陪我走一會兒吧。

湛廣嗯了一聲。遠修並沒有聽清楚,只是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跟離相差無幾,泰然自若,原來生活依舊持續,時光流轉,姿態純粹。

遠修這時回頭,湛廣停下腳步,問他,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回答,過幾天就回去。他並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他又說起,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杭州。

這時遠修才答覆他,我跟家裡已經說好了,這幾天要回去。

他的聲音響起來,帶著絲絲不捨,說道,真的好想你和我一起回杭州。

遠修說,等以後吧,現在還有些太早。

他還是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被堵在了口中,注視著遠修,兩個人對視著。這一刻一切都好像在無言之中,不知該怎樣表述,隨著夜深更回的深入,出沒的人流也漸漸少了許多,光照著一路到遠處,投下兩個的身影,似曾相識,又不顯得蒼涼。遠修知道兩人所面對的事情,挺難擇決的一件事,或者什麼都會再提及,轉移話題。

遠修問他,其他幾個同學都是哪兒的。

湛廣說,郝是青島的,黎是唐山的,胖子是延吉的。後面他又說道,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遠修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挺突的一種感覺升起,至少在那一刻鐘,他是重視一件事,即便還沒有任何結果。遠修只好說,沒事別勉強自己。遠修又覺得湛廣像小孩子一樣,向自己保證每一件事情,於心不忍。突然有一種內疚感從心間升起來。

和湛廣在校園裡走了好一會兒,才回去。湛廣說,明天他們走了就回寢室住。

遠修說,過兩天也回家吧。

湛廣說,那我要看著你先上車離開。

遠修說,那你走的時候要小心點。

有一種分開是即便長久,也沒有未知,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失聯。他有點不捨,拉著遠修的手,坐邊上,讓遠修頭靠在他肩頭。有時想這樣靜靜地靠一秒也能覺得安心。

湛廣說,要一直靠著我的肩頭,這樣一低頭就能看到你的臉。

遠修說,這樣不錯。湛廣觸控著遠修的臉龐,很輕很輕,就像一切都在慢慢進行著。

湛廣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