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
陸心顏之前的擔心,同樣是青桐的擔心。
“怎麼可能?”陸心顏壓低聲音,“走之前讓白芷配的藥,還沒用。”
青桐恍然大悟,“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阿桑醒來時發覺頭暈腦沉,他甩甩頭,睜開眼,發現他的二十個侍從,全部倒在他的房間裡,東倒西歪的。
阿桑心臟跳到嗓子眼,“應奇!”
他喊了兩聲,之前那名背劍男子即應奇,慢悠悠地坐起身,“主子?”
雙眼迷茫的樣子,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阿桑見他沒事,只是中了迷藥,放下了心。
倒回床上時,手無意間碰到一樣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紙。
上面寫著:阿桑兄,對不起,事急從權,我必須先拿著三生花走了!你和你的兄弟們中了迷藥,藥性持續到今天中午,不用擔心會有人趁機突襲,整間屋子的四周我灑滿了毒藥,碰之則中毒無法動彈!解藥我在桌子上,你們出去的時候一人吃一顆便可安然無恙地離開。阿桑兄既然什麼也不缺,小弟便不留下銀子了,就當小弟欠了阿桑兄一個人情,日後江湖再見,小弟一定會償還阿桑兄的恩情!小弟阿朱敬上!
看完信,阿桑無聲笑了,那白牙,依然亮得燦眼!
“主子,咱們中招了!屬下護衛不周,請主子責罰!”
阿桑道:“與你們無關,是我沒想到他們…應該是她們,會使這一招,倒是小瞧了。”
他此時說話的語氣神情,與同陸心顏在一起時,已判若兩人,斂起了笑容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威嚴的氣質。
“主子,要不要派人將他們抓回來?”
“不用抓,打探她們的行蹤即可。”阿桑道:“樣子你還記得吧?讓人畫兩幅男裝的,再畫兩幅女裝的。”
“主子,這是何意?”
“她們兩人,是女扮男裝。”
“屬下看兩人分明是兩個清秀的少年郎,主子從哪裡看出來?”
本來阿桑也不確定,先前兩人怎麼也不讓阿桑碰,阿桑就已經起了疑心,直到兩人不願露出真容,阿桑就百分百確定了。
若是男子,露個臉又怎麼啦?除非不是男子,而且有不能露臉的理由!
比如生得太過好看,怕引來混亂!
阿桑想起那雙異常明亮漂亮的眼睛,心想或許阿朱口中那個受了傷的妹妹的未婚夫,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的,她找三生花,是為了自己的未婚夫。
——
陸心顏和青桐半夜用迷藥迷暈了阿桑和他的侍衛,將一行人拖到阿桑房間裡,在外面灑滿毒藥防止有人偷襲後,偷走了三生花。
在阿桑醒來,藥效過去後的午時,兩人已經在離雙溪前往京城百里之外的路上了。
兩人身上醉仙散的藥性未除,高薪僱了輛馬車。
陸心顏在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青桐不時捶捶自己腿上的傷口,保持清醒。
“兩位公子,過了前面有個小鎮,接下來一天的路程都是荒山野嶺,我這馬得補充點馬料了。”
車伕靠這馬和馬車養活一大家子,將馬兒看得極重,走一個時辰便要讓馬歇歇腳。
青桐掀開簾子看了看,“進去休息一個時辰再走,大叔。”
“好嘞。”車伕吆喝一聲,揚起馬鞭,守門兵隨意看了看,讓他們進去了。
吃了點東西,補充了水和乾糧,一個時辰後,兩人重新上路了。
之前她們特意避開那個被迷暈的小鎮,繞了點彎路,本來時間就緊迫,因此返京的這幾天,兩人都做好了在馬車裡睡覺的打算。
月兒爬上天空的時候,車伕找了一處頗為隱密的地方,餵馬兒吃了馬料,安撫好馬兒後,找了個地方睡下了。
陸心顏和青桐吃了點乾糧,靠在一起在車上休息。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尖叫聲驚醒。
青桐掀開簾子,只見幾十把火把所形成的光點,正追著某樣東西,迅速朝她們所在的位置湧來。
她直覺危險,喊醒陸心顏,“小姐,有危險!我去叫醒車伕,咱們趕緊走!”
車伕早已被那聲音驚醒,全身嚇出一身冷汗,此時剛好偷摸著過來。
兩人一碰面,沒有多作交流,直接道:“快走!”
車伕爬上車駕,青桐敲敲車窗示意可以走了,車伕輕輕拍了拍馬兒,平時溫馴聽話的馬兒,不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