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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周海雖然胖,但是特別怕冷,每到冬天都裡三層外三層的裹,搞得本來就挺臃腫的身材更加立體。

嚴冬棋從周海進來直到到他走到跟前都不停地笑,笑的旁邊的韓以諾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笑。

“你倆智商是不是該充值了?一進門就看到倆二傻子在那兒樂。”周海被笑的莫名其妙有點兒不爽。

“不是,周大爺,”嚴冬棋笑得有點上不來氣兒,“你今天這身兒造型,簡直絕了。看上去像是移動的撒尿牛丸,都把我看餓了。”

韓以諾本來就是跟著笑,這會兒被嚴冬棋這麼一說,頓時找到了笑點,也笑的一發不可收拾。

“韓以諾小同志,咱倆這有小半年沒見了吧,怎麼你現在不像我之前見得那麼乖那麼英俊那麼善解人意呢?”周海挺無奈的把身上卡其色的羽絨服刨下來。

嚴冬棋又笑了一陣兒,然後拍了拍周海的肩膀:“先不跟你說,你在這陪會兒以諾,我去和幾個客人打一下招呼。”

“行,你去吧,我倆就在吧檯這邊,你過會兒過來就行。”周海讓調酒師給了他一瓶冰啤酒,衝嚴冬棋擺擺手。

“你們應該放寒假了吧?”周海轉頭看韓以諾。

“嗯。”韓以諾趴在吧檯上,說話聲音不大。

周海抿了一口酒,被冰的呲牙咧嘴:“上學還習慣嗎?”

“挺好的,班裡的同學挺好相處。”韓以諾淡淡的答了一句。

“不是,”周海撓撓頭髮,“我剛才看你和你哥說話那會兒,覺得你變化還挺大的,性格也好了挺多,怎麼這會兒話又變少了?”

韓以諾抿了抿嘴,沒接話。

“還指望著嚴冬棋那個性子能把你帶的好一點兒呢。”周海覺得韓以諾挺悶的,說了兩句話就有點沒勁。

“那個……海哥,我哥他為什麼要開酒吧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韓以諾突然開口。

周海覺得他這個問題挺奇怪的:“不為什麼啊,喜歡就開了唄,這不是弄得挺好的麼,把你養得長這麼高,說真的,咱倆小半年沒見,你怎麼長這麼快?別是你哥不給你吃飯,喂的是豬快長吧?”

他沒說完先把自己逗樂了,笑了半天發現韓以諾沒什麼大反應,只好悻悻的喝了口酒:“你想想啊,嚴冬棋就一高中文憑,要是上班了也不可能被人家多當事兒,照我說,他天生就是混社會的料,從高中開始腦子就比別人都活道。”

“我聽我哥說,”韓以諾低頭抿了一口果汁,“他高中挺貪玩的?”

“那何止是貪玩?你應該都有點兒印象的,不過可能因為你當時太小了記不住。嚴冬棋那真是除了學習別的事兒乾的都特別棒。你想想啊,高中生,借錢和別人開酒吧,等畢業之後,本金回來了,還小賺了一筆,換別人哪是個個都行的?”

周海轉身靠在吧檯上,胳膊向後撐著身子,滿臉都是回憶當初的滿足感,“我倆當時,還有其他幾個人,每天早上報個到,然後上不了兩節課就從學校後牆翻出去,騎著破腳踏車大街小巷的轉悠,想想真是爽。”

其實韓以諾對高中時候的嚴冬棋是有印象的。

在他才八/九歲的時候,到了週末,有時姐姐會打扮的很好看,穿著他最喜歡的那件水洗藍白碎花的連衣裙,黑直柔順的頭髮披在腦後,臉上泛著紅暈,不停地從窗子往下看。

沒多久她就會笑著衝樓下揮揮手。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大男孩敲開他們家的門,靠在門邊衝姐姐吹一個長長的口哨。

然後兩個人都笑起來,沒有什麼原因。

那個大男孩有時候會給他帶一把糖果,有時候是一桶剛出爐的爆米花,奶油味兒的,沾著糖衣,然後摸摸他的頭髮說:“小子,借你姐姐一個下午,你一個人在家裡不要搗蛋。”

姐姐會笑著叮囑兩句,然後兩個人就一起離開。

等到姐姐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她會帶著打包的兒童套餐給他,然後在簡陋的衛生間洗衣服,一直一直哼著歌。

這些記憶韓以諾幾乎都要忘記了,它們久遠到讓他覺得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可是這些一點兒也不夠,他和嚴冬棋生活的時間越久,就越發覺自己只是一直被照顧,一點都不瞭解那個男人。

而他自己想要了解他的願望就越強烈。

“……嚴冬棋那時候真是長得不錯,連我一個男人都覺得挑不出什麼毛病。我們那會兒不像現在這麼開放,男生女生都涇渭分明,就那樣,嚴冬棋都能收到好多小紙條小情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