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宣駙馬和永樂長公主頓時如臨大敵,吩咐花嬤嬤照顧好她,就匆匆出去了。
留下她一個人對著花嬤嬤哭,她哭了一會就覺得沒意思了,鬧著要出府玩。
花嬤嬤一向是拿她沒辦法的,只得命人準備好一切,又帶上許多侍衛,陪著她出了長公主府。
其實,她是想去安王府,去質問蕭安到底為什麼要抓走葉青殊關起來,只她一想到蕭安那副陰陰沉沉的模樣,心頭就直犯怵,在大街上來回徘徊了無數趟,到底還是沒敢去。
最後只得在花嬤嬤不停嘮叨著該用午膳了,來了這酒仙醉點了一桌飯菜。
可她哪能吃得下!
說起來,酒仙醉還是她第一次遇見葉青殊的地方,那一次皇舅、表舅、兄長、潛哥兒和葉尚書都在,葉青殊還送了潛哥兒一把匕首做見面禮。
不想才短短四年時間,那把匕首就被那些惡人偷了去,當做證據陷害潛哥兒殺了馮若詩。
隨即,表舅被逼著出了京城,下落不明,潛哥兒被關在華國公府閉門讀書。
葉尚書臥病昏迷不醒,而皇舅,皇舅
燕陽郡主恨恨一捶窗臺,她再也不會去他府上玩了,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
花嬤嬤看的心疼的心狠狠一跳,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郡主看著看著長大了,心思也越來越多,她畢竟是個下人,不該多管的。
就在此時,虛掩的門砰地被推開了,燕陽郡主和花嬤嬤嚇了一跳,忙都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珊瑚紅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的少年倉皇闖了進來,又猛地回身關上門,拴上,喘了口氣,這才回身抬頭看來。
卻是支其意。
燕陽郡主驚訝瞪大眼睛,“你”
支其意俊俏的臉上滿是奔跑過後的潮紅,神色卻陰沉鬱憤,勉強朝燕陽郡主行了個禮,“外面有人追我,借你的地方躲一躲”。
燕陽郡主緊張壓低聲音,“那,那你要不要我幫你,我帶了好多侍衛出來”。
支其意有些驚訝,愣了愣才開口道,“不必,他們找不到我,自然會走”。
燕陽郡主噢了一聲,想了想,問道,“我點了飯菜,你餓了沒有?”
支其意東躲西藏的跑到現在,著實有些餓了,謝了一聲,坐下給自己盛了碗米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燕陽郡主見他吃的香,就覺得自己也有些餓了,只桌上唯一一副碗筷被支其意用了,她只好坐到支其意對面,用手拈點心吃。
不多會,支其意吃飽了,放下筷子,燕陽郡主也塞下了一肚子的點心,見他不吃了,放下手邊的半塊點心,壓著興奮問道,“是誰在追你?”
支其意默了默,開口道,“我祖父的人”。
燕陽郡主頓時沒了興致,“噯,我還當什麼事,肯定是你不肯讀書,跑出來玩,你祖父才會派人來抓你!”
“才不是!”
支其意怒視,“我支國公府向來以文略聞名天下,我讀書就算比不上葉阿醜一看就會,也不至於要到祖父派人來抓我的地步!”
“那是你闖禍了!”
燕陽郡主又激動了,“是不是你打碎了什麼好東西?又或者是不小心燒了書房?”
支其意更怒了,“這種蠢事只有你才會做吧!你以為我像你那麼蠢?”
燕陽郡主張嘴想罵回去,轉念一想,她的確很笨,這種蠢事她也的確幹過,而支其意,就光憑他姓支這一點,就絕對不會笨的,至少不會比她笨。
燕陽郡主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今天宣茗不許她去見父親母親的事,又想到了葉青程嫌她笨的事,現在更是連支其意都嫌她笨!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的!
說不定以後她的兒子女兒都會跟著他一起嫌她笨!
燕陽郡主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自己討人嫌,眼裡又開始泛淚花,只礙著支其意在場,勉強忍著。
他已經嫌她蠢了,她再哭,他肯定還要嫌她嬌氣,嫌她煩!
支其意煩躁揉了揉額頭,不想一抬頭就見燕陽郡主要哭不哭的委委屈屈看著他,嚇的猛地跳了起來,“哎,哎,你別哭啊!”
燕陽郡主猛地一吸鼻子,“我沒哭!”
卻是帶著明顯的哭音。
支其意連退幾步,雙手做前推的姿勢,“哎,我說真的啊,你可別哭,你再哭,我就走了”。
燕陽郡主狠狠一擦控制不住滾出來的眼淚,“你走就走好了!又沒人請你來!我好好的在這裡吃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