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
宣茗嗯了一聲,一九奉上一封信,申九接過呈給宣茗。
宣茗開啟快速掃了一遍,又仔細從頭看了一遍。
信是葉青殊寫的,先說明了丁英傑當時的行蹤,排除了幕後是寧王指使的可能性。
葉青程恰巧去安排人手好抓住丁英傑,沒和他們一起,沒有任何人對他不利,排除葉青程結仇的可能性。
接著仔細描述了一番華韶將她安頓在山洞後,那個殺手的所作所為,特別強調了他說的兩句話。
一句是“美探花的女兒,世子爺果然好豔福!”
那些人追著華韶一路進了山,就算他們發現了華韶是帶著她一起跑的,也絕對沒有時間回去請示怎麼處置她。
那個殺手認出了她,也確定了華韶並不在山洞中,卻沒有立即殺了她滅口,或是打暈她,神不知鬼不覺將她送回葉府,以免幕後之人結上葉守義和支國公府這兩個強大的仇家。
反倒是進了山洞,欲行不軌,證明那幕後指使之人,定然是下了令,將她連著華韶一網打盡,甚至還有可能下過更不堪的命令。
而一路追殺她的人手絕對不在少數,也證實了那幕後之人定然也想要她的命。
第二句是“你們這些臭娘們,仗著有幾分姿色,爬男人的床爬來了榮華富貴,就把自己當個人來看了,把爺們當成狗來使喚!爺今天就讓你們認認清楚,你們比窯…子裡的婊…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從話中的口氣來猜測,那殺手的主子,或者至少是主子之一,定然是個頤指氣使、性子不怎麼好的女人。
能用得起那樣的殺手,能擺出那麼大的陣仗,恨不得她死無全屍,又性子不好的女人,只有一個
宇文貴妃!
最後四個字,那工整娟秀的簪花小楷力道大的幾乎穿透薄薄的宣紙,可見寫信之人對其的滔天恨意。
宣茗又忍不住將信來回仔細看了一遍,不得不說,葉青殊分析的很有道理。
如果再加上華韶說的,那些人也想殺了燕陽,那幾乎就是百分百是宇文貴妃下的手了。
宇文貴妃的女兒長樂公主不如永樂長公主受寵,甚至不如燕陽郡主受寵,一直是宇文貴妃的心頭刺。
華韶一裝紈絝就是二十年,就算沒騙過有心人的眼,有人想殺他,不稀奇。
稀奇的是那個想殺他的人,同時還想殺了燕陽和葉青殊。
燕陽和葉青殊都只是閨閣少女,身邊護衛的人又多,這樣的,殺了又費事又沒用,特別是在追殺華韶的當天。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在下定決心要殺華韶的同時,分出人手去對付兩人閨閣弱質女子。
如果昨晚那些人全部衝著華韶一個人去,那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單說那個找到葉青殊的殺手,只要他在山洞外就下手殺了葉青殊,再做出一定的假象誘華韶進洞。
華韶重傷之下,又關心則亂,真是想不死都難啊!
還真是像宇文貴妃那個自作聰明的蠢女人會幹出來的事!
宣茗簡單吩咐了申九幾句,申九領命而去,一九恭聲道,“郡王,姑娘說,請郡王讀完信後,立即將信燒燬”。
宣茗掃了一眼,信封根本就沒封口,不由挑了挑眉,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人得力,明目張膽的被他送到了葉青殊身邊,還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她的信任?
宣茗還不至於卑鄙到留著這樣一封信以作他用,起身扔到屋角的炭盆裡,看著它燃盡,又用火鉗撥的粉碎。
“回去和她說”
宣茗頓住話頭,這樣的事,葉青殊其實最好應該親自和他說,話過無痕,才不會有他日之患。
這般大費周章的讓一九送信過來,就算她信任自己和一九,中間的變數也太多,稍有不慎,她就會名聲掃地,連帶著整個葉府也難在京城立足。
可她卻還是選擇了寫信,想來是那樣的話,對一個女兒家來說十分難以啟齒,那陰險狡詐的死丫頭也不例外?
唔,總算是還有些羞恥之心!
宣茗老懷甚慰,聲音下意識柔和了一些,“這件事,她不必再插手,交給我和表舅就好”。
“姑娘說,請郡王不必客氣,她會助郡王和世子一臂之力”。
宣茗聞言眉頭就是一皺,“她怎麼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個,姑娘沒說”。
宣茗冷哼,“回去和她說,別自作聰明,反倒亂了我們的陣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