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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在外守著,說有要事與葉青程商量,杜鵑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催促他們快點,時間不早了。

而芳草,恐怕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一點。

這件事,的確是他疏忽了——

支其華默了默,開口,“程哥兒,我是看著阿殊長大的,她如何我比你清楚,絕不會因此事懷疑於她,時候不早了,早些歇著吧”。

君子不道人是非,葉青程能坦誠說自己身世有變,他自然不會追問令他難堪。

“表哥,其實,除了我的身世,我和阿殊還在商量另外一件事,扁恆有個師姑,醫術十分高明,扁恆說若是他師姑出手,至少有七成把握治好表哥的腿”。

“只十幾年前,扁恆的師姑因著替一位貴夫人接生,不知怎的與主家起了爭執,被那主家追殺,逃脫後,便立誓不再出手替一人治病”。

支其華出身支國公府,又曾是安王的伴讀,知道的肯定比他和葉青殊多,那樣的一本皇帝起居注支國公府都能拿出來,可想支國公府背後的資源人脈和勢力。

與其他和葉青殊苦苦查探猜測,不如讓支其華也出一份力。

“要說服扁恆的師姑出手,當年的事,十分關鍵,我查探了許久,也未有多少進展,只推測出那位貴夫人,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只卻也不能十分肯定”。

正如阿殊所說,他與阿昭最有可能就是秦王妃或安王妃所出。

皇子妃生下雙胞胎,祖訓必要溺死一個,最後卻是送了一個出京。

皇子妃懷孕生子,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不得寵的秦王,只怕眼線更多,要想送走一個,其中關節必定危險重重。

恰巧扁恆的師姑又在十幾年前遇到了那樣的事。

這絕不是巧合!

支其華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皇室、十幾年前……

……

……

“姑娘,大爺和大表少爺一起來了”。

葉青殊將最後一個若字寫完,方放下筆,抬頭看向窗外如洗般的碧空,一夜暴雨後,空氣清新而乾淨。

葉青殊深吸一口氣,“打水”。

說著起身進了淨房,芳圓端著水盆巾子等物進來了,見了葉青殊大吃一驚,“姑娘昨夜又一夜沒睡?這眼下都汪了墨汁了!”

還是特厚特濃的那種。

“你用昨天的茶葉給我敷敷”。

她說著頓了頓,“算了,兄長還要去上衙,抹些脂粉就是”。

芳圓只得厚厚替葉青殊抹上一層脂粉,才總算堪堪蓋住了黑眼圈,末了又高興道,“姑娘這麼一打扮,可真漂亮!”

芳圓說著拿起那隻繁花累累鑲紅寶金項圈就要替葉青殊戴上。

“不必了”。

葉青殊指了指梳妝匣中一支富麗堂皇的赤金拔絲丹鳳口銜四顆明珠寶結,“用這個”。

芳圓看了看那支寶結,“那奴婢替姑娘梳朝天髻?”

葉青殊嗯了一聲,又道,“去請兄長進來替我選一對鐲子戴”。

杜鵑剛進門就聽到這一句,頓時面色發白,芳草卻根本沒發現這句話的不妥,抬腳就往外走。

芳草去說,只會原樣再說一遍,大表少爺也在——

杜鵑張嘴想說自己去,又緊緊閉上嘴,葉青殊的性子,她這幾年已經摸著了些,又一向與大表少爺要好,說不得還沒用完早膳,兩人就和好了。

自己出身支國公府,若是夾在其中攪合,說不定反倒誤事。

芳草去了花廳,果然一板一眼將葉青殊的話複述了一遍,“大爺,姑娘說請大爺進內室替姑娘挑一對鐲子戴”。

葉青程,“……”

阿殊,你又坑我!

支其華苦笑,葉青程起身彈了彈衣袖,“表哥稍等,青程去去就來”。

好吧,他能怎麼樣?

不去,不是更顯得心虛?

而且,不去,估計葉青殊至少得一個月不理他吧?

支其華拱拱手,“表弟自便”。

葉青程剛進門,葉青殊就硬邦邦開口道,“我要馬上回府!”

“我已經遣了人回去請母親派人來接,應該快到了”。

葉青殊聽了面色方緩了些,葉青程上前捧起梳妝檯上的多寶箱,開啟第七層,掃了一眼葉青殊的衣裳髮髻,仔細挑了起來。

“阿殊今天要回府,還是換支釵子”。

葉青榆過世沒多少日子,若是葉青殊戴著這樣晃眼的首飾回府,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