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伸手將葉青殊攬進懷裡,長嘆了一聲,“阿殊是個好孩子,只是以後這樣的事不可再做了,若不是芳草動作快,真讓那宇文瑋一巴掌落到你臉上,你以後可還怎麼做人?”
葉青殊笑的越發甜了,就算沒有芳草,宇文瑋有朝一日斷了手掌,自然就沒人敢說閒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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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氏遣人先去宮裡遞了牌子,自己帶著葉青靈、葉青殊直接去了宮門口,兩個穿著深綠色曳撒的小太監早在候著了,見馬車前來,忙迎上幾步,恭聲道,“娘娘口諭,賞夫人及二位小姐香車入宮”。
舒氏忙與眾人謝了賞,上了香車,香車順著甬道一直行到坤寧宮門口才停了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嬤嬤領著兩個宮女迎了上來。
舒氏見了臉上就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來,見她要墩身行禮,忙上前扶住,“彭嬤嬤真是折煞我了!”
彭嬤嬤拍拍她的手,“夫人快隨老奴來,娘娘等的急了”。
“勞皇后娘娘費心了,是妾身的不是”。
彭嬤嬤就朝舒氏一笑,“夫人這就外道了不是?娘娘一向最是喜歡夫人爽快大方,時常和老奴提起夫人,要不是宮中不便,真是恨不得天天請夫人來說話才好”。
兩人寒暄著進了坤寧宮偏殿,大蕭的皇后年近六十,頭髮已然半白,嘴角、眼角的皺紋也清晰可見,她顴骨很高,看著便沒有一般老人的慈和,反倒有些精明刻薄之感,就算此時穿著家常的襦裙,也沒有半分親和之感。
舒氏一跨進偏殿大門,就掩面哀哭了起來,“娘娘,娘娘要為妾身做主啊!”
皇后咳了咳,“還請皇上見諒,世子夫人也是一時情急”。
舒氏動作一頓,裝作剛剛發現主座上一身明黃的皇帝般露出驚惶之色,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妾身不知皇上在此,驚擾了皇上,請皇上責罰!”
葉青靈、葉青殊也跪了下去,主座上的人默了默,才開口道,“來人,快將世子夫人扶起來,賜座”。
彭嬤嬤忙將舒氏扶了起來,葉青殊二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站起來的過程中,葉青殊迅速用眼尾掃了一下。
大蕭的皇帝約莫六十來歲,頭髮花白,面上瞧著卻比皇后還要年輕一些,一雙眼睛絲毫不見渾濁,精光外漏。
宮女呈上錦凳,舒氏謝了座,葉青殊二人站到了她身後。
“這是怎麼了?”
舒氏抹著淚哭道,“皇上、娘娘,今天妾身帶著兩個外甥女去棲霞寺上香,恰巧寧王殿下和定國侯家的一雙兒女也去遊玩,碰到一處就說起了話”
“定國侯的次子宇文瑋就誇讚起妾身的大外甥女琴彈的好,定國侯家那個長女,閨名叫做宇文璇的,實在太沒道理,竟說讓妾身的大外甥女彈上一曲讓她兄長聽聽!”
“妾身的小外甥女一向是個脾氣壞的,一聽那宇文姑娘竟敢如此欺辱自己的長姐,便斥責了幾句,不想那宇文瑋竟然就說妾身這小外甥女沒有家教,妾身的妹夫連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竟然還恭為今科主考,天下學子座師!”
舒氏說到這抽泣著頓了頓,皇后皺眉,“那宇文瑋本宮也是見過兩次的,何至於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舒氏用帕子抹著眼淚,“娘娘明鑑,寧王當時也是在場的,這般的話,妾身萬萬不敢胡說的!”
皇后正要再問,皇帝突然開口,“你是葉守義的女兒?叫什麼?”
葉青殊沒想到皇帝會突然點自己的名,上前跪了下去,“回皇上,小女正是,閨名喚作青姝”。
葉青殊說著便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到她身上,沉重有如實質,讓她極不舒服,背後迅速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暗暗吐了一口氣,忽地抬起頭朝皇帝粲然一笑,“皇上,小女還有個小名叫阿醜,所以小女真的是父親的女兒,如假包換”。
皇上啞然失笑,“你膽子倒是不小,敢這麼和朕說話”。
葉青殊臉上就露出疑惑來,“為什麼不敢?父親跟阿殊說過,皇上最是愛民如子的,愛民如子的意思,父親跟阿殊說過,就是說皇上愛自己自己的子民就像父親愛自己的兒女”
“父親對阿殊很好,阿殊不管怎麼淘氣,父親都不會兇阿殊,更不會罵阿殊,阿殊是皇上的子民,皇上肯定不會兇阿殊的嘛!”
皇帝再次失笑,指著葉青殊道,“皇后瞧瞧,葉守義恭謹少言,倒是生了這麼個活潑伶俐的女兒”。
皇后笑著點頭,葉青殊咧著嘴磕了個頭,“多謝皇上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