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含笑的關心之態,叮囑阿昭夜裡不要多吃糖,早些睡覺,哄走了他,面色這才沉了下來。
不管阿昭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華韶卻任由身份不簡單,心性卻簡單的阿昭就這麼兒戲般的來到他身邊,華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或者說,華國公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
……
葉青程幾乎一夜沒睡,將爛熟於心的卷宗又來回翻了幾遍,天亮後,早早洗漱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往翰林院去了。
大蕭向來有非庶吉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之說,所以翰林又有儲相之稱,翰林院司起草皇詔之職,想找有關皇室的訊息,沒有比翰林院更合適的地方。
他習慣早到遲走,這時候倒是方便了他避人耳目查查相關卷宗。
只他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每天只看一小會,同時不動聲色的套阿昭的話,可惜阿昭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背後有那樣一個記號。
葉青程只得耐心的每天偷那麼一點兩點機會偷偷檢視當年的卷宗。
馮若詩頭七一大清早,馮老將軍帶著馮若詩的父親馮守疆風塵僕僕趕到了京城,趕不及為馮若詩燒上一張紙錢,就跪到了皇宮門口。
德昭帝並沒有給馮老將軍下馬威,很快就將馮老將軍和馮守疆請進了宮。
葉青殊則應燕陽郡主之邀,前往馮府祭奠馮若詩。
葉青殊先去永樂長公主府去接燕陽郡主,幾天不見,燕陽郡主又瘦了一圈,小臉只得巴掌大小。
因著迅速的消瘦,她的整個人的氣質都似發生了改變,原本的嬌憨明媚消失不見,連笑都像帶了愁緒。
葉青殊見了都覺心疼,還不知道長公主和宣駙馬得著急成什麼樣子。
“郡主,詩詩的事,怪不了你”
燕陽郡主打斷她,“我們這就走吧,時間不早了”。
“郡王不去?”
燕陽郡主明顯狀態不對,長公主怎麼會放心她一個人去拜祭馮若詩,至少也會派宣茗陪同才是。
“他本來是要去的,我沒讓”
燕陽郡主低著頭,眼中淚花一閃而過,“就算再挨馮家人的罵,也是我罪有應得,我不想詩詩的家人以為我是去示威的”。
葉青殊長嘆,“郡主,你和我一起,只怕馮家人更想罵的是我”。
燕陽郡主愕然,“怎麼會?”
葉青殊親扶了燕陽郡主上馬車,將葉青程在朝堂上說的話仔細說了。
燕陽郡主一直愣愣的,半晌方問道,“那,馮老將軍是真的擁兵自重嗎?”
242 首次交鋒
葉青殊沉吟,“重要的不是馮老將軍到底有沒有擁兵自重,而是,兄長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指責馮老將軍擁兵自重了,而且皇上因為兄長的話,讓馮老將軍進京自辯了,而馮家的人定然是要遷怒我的”。
雖然之前他們也曾因葉青程查出馮若詩的死因而對她十分客氣感激。
燕陽郡主低低嗯了一聲,不說話了,葉青殊一直努力想看清她的表情,只她一直垂著頭,放下的劉海鬢髮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她什麼都看不到。
不多會,馮府到了,葉青殊先下了馬車,又去扶燕陽郡主。
兩人緩步進了靈堂,因著她們到的早,只有寥寥幾個貴婦小姐到了,聽見司儀的唱報,均都放下話頭朝她們看來。
葉青殊目不斜視,和燕陽郡主一起上了香,又為馮若詩燒了紙錢,這才抬頭看向馮若詩的母親,柔聲開口,“馮太太憔悴了許多,還請保重身子,詩詩地下有靈,想也不願見到馮太太為自己傷了身子”。
馮太太不復第一次見葉青殊時的客氣感激,憔悴蠟黃的臉上滿是忍氣吞聲的敢怒不敢言,敷衍嗯了一聲。
馮家那位性子剛烈的姑奶奶哼了一聲,卻沒像那天對燕陽郡主一般大聲喝罵葉青殊。
葉青殊嘴角微勾,看來所謂的不畏強權,也只是看強權夠不夠強,看人下藥而已。
“你就是葉青程的義妹?”
葉青殊嘴角笑容微深,第一次,有人問她,你是不是葉青程的妹妹,而不是,是不是葉守義的女兒。
看來經馮老將軍進京自辯一事,葉青程徹底脫離了葉守義義子和開山大弟子的光環,向世人展示了,他是葉青程,不是誰的義子,也不是誰的弟子,只是,葉青程!
葉青殊目光迅速掃過發話的貴婦,四十來歲的年紀,容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