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送佛送到西,安王府出了內奸,你還追人不力的讓人給跑了,請保持住剛剛的肅穆鄭重,畫風不要變得這麼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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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的事,葉青程等人正好找到機會提前走,不多會便起身告辭,蕭安怎麼甘心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可,就算他勉強留下了他們,他又能做什麼?難道還能關門打狗,將這些個個身份顯貴,光明正大到他府上做客的人一鍋殺了嗎?
他還是照樣無計可施,到了傍晚時分,還是得客客氣氣把他們送出府!
蕭安想到這,心頭的憤怒怨恨幾乎控制不住,僵著臉點了點頭。
葉青程幾人只當沒看見他陰沉僵硬的表情,行禮告退。
一出了水榭,燕陽郡主就心有餘悸的靠近宣茗,“兄長,皇舅,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宣茗狠狠瞪了她一眼,燕陽郡主忙縮到葉青殊身後,葉青殊回頭朝她安撫一笑,低聲道,“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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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王府門口,葉青程便朝宣茗和燕陽郡主一抱拳,“勞表哥在此稍等一會,將芳草接上再走”。
宣茗點頭,葉青靈和葉青殊朝宣茗二人屈膝行了一禮,先後上了馬車,葉青程正要上馬,就聽車內葉青殊有些冷的聲音響起,“天寒風大,兄長也上車吧”。
葉青程並未遲疑,放下馬韁,上了車,馬車轆轤行了起來。
車輪聲響起的一瞬,青白著臉死命扯著帕子,直勾勾盯著葉青程的葉青殊終於放下顧忌,撲進葉青程懷中,哽咽失聲,“十七哥,我怕”
她一直自負聰敏冷靜,自負見識過風浪,自負經歷過生死,已經無所畏懼,然而,這一次,她卻是真的怕了。
犬牙峰上的血腥驚魂,被困地下的不見天日,她一直都知道有人在盯著葉家,她以為那人的目的是葉守義,是葉青程,沒想到他最終的目的竟是自己!
更沒想到那人會是安王!
不但她,只怕沒有人會想到,甚至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不遠千里,費盡心思人力去犬牙峰擄她的竟會是安王!
支其華曾捨命救過安王,她是支其華嫡親的表妹,更是他的未婚妻,安王又怎麼會對她下手?
甚至,葉守義位高權重,葉青程崛起迅速,支國公府更是百年來穩如泰山,只怕在世人眼中,安王就算是為了皇位也不該得罪葉府,更不會朝她下手!
而安王從頭到尾也只見了她兩次,兩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平日更是從無交集,安王又有什麼理由朝她下手?
甚至,安王還是葉青程的生父,哪怕是看在葉青程的面上,也不至於朝她下手!
她失蹤了,找她的人定然不少,但又有誰能想到會是安王?
她自己都想不到!
而葉青程,再怎麼,也是安王的血脈,又想不想得到會是自己的生父擄走了她?
葉青殊伏在葉青程懷中,努力壓抑著根本控制不住的哽咽聲,淚水迅速染溼了葉青程天青色的直裰。
犬牙峰上,她大半夜驚醒,看到那些人見人就殺,她以為自己逃不過了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最想不到的人,她以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她怕,她是真的怕啊,那種恐懼的感覺到現在也依舊橫亙在她心頭腦中,揮之不去,即便她知道自己已經得救,即便她知道她前世今生的依靠此刻正陪在她身邊,緊緊抱著她……
葉青靈看著縮在葉青程懷中哭的不能自己的葉青殊,看著緊緊抱著葉青殊,雙眼通紅,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寒氣殺氣的葉青程,緩緩閉上雙眼,“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度一切苦厄……”
她緩緩的輕聲念著,寶相莊嚴的臉上一顆顆清淚不斷滑落,觀自在菩薩,求您垂憐,度我阿殊苦厄,佑我阿殊安寧……
346 執念和怨念
那邊宣茗等了兩刻多鐘,才終於等來了憔悴虛弱,去掉了大半條命的芳草。
芳草一見他頓時雙眼放光,張嘴就想說什麼,宣茗打斷她,“你家姑娘和小葉探花先回府了,我送你回去”。
芳草提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就再也站立不穩,往下癱去。
申九忙上前扶住,扶著她上了燕陽郡主的馬車,燕陽郡主一見她這副模樣,大驚失色,想要說話,卻又想到了什麼,緊緊閉住嘴,慌忙吩咐花嬤嬤弄些水和吃的給她。
宣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