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因為張樂天對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左立業沒有請示就直接殺了,引起了他的反感?感覺張樂天冒犯了他的權威?對著張樂天刻意微笑,剛才的訓斥又是半真半假,這羅援朝的氣量平日裡很大,但對於冒犯了他的威嚴的人卻是很斤斤計較。
張樂天似乎也覺察到了這一點,把頭低的更低,帶著士兵一起走了出去,順便帶走了左立業的屍體。
羅援朝笑了笑,嘴裡說起了不鹹不淡地廢話,這是因為大局已定,所有的要緊事情都已經決定了,剩下的自然都是沒營養的廢話。此時倒也不怕丁洋等人翻臉了,有本事你殺了羅援朝,反正張樂天就帶著士兵在外面,也不怕你能翻天。
李純原感覺十分無趣,就帶著李菲菲徑直走了出來。
羅援朝不知怎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不快的感覺:這個年輕人大概是唯一一個看破了隱藏在左立業身後是羅木的人,也就是說他一直以來都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在和誰戰鬥。是在和羅木對戰,也是在和自己的孫子對戰,他會不會也曾經把自己當作假想敵?
這麼一想,羅援朝就感覺到了一種如芒在背的不舒服的感覺。另外還有,敢想敢做的李純原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張樂天的手下。張樂天這小子更是直接在自己面前射殺了左立業,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
“怎麼了?”李純原和李菲菲一出屋門就看到了張樂天情緒低落地在這個門前站著,李純原看了他一眼,順口問了出來。
張樂天皺著眉頭道:“你不懂。”
李純原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很好,我不懂。其實我倒是真的懶得勸你,你剛才那一下固然有需要,但還是沒有顧慮到羅將軍的心情。他親眼看著你和左立業在他手下這兩個多月之中成長起來,對於你們的期望每一個都不小,結果左立業讓他失望,你今天也讓他失望了。”
“是嗎?我也讓他失望了?但是我感覺,我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張樂天大口撥出了一口寒氣,然後有些茫然地伸手去抓,簡直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李純原拉著李菲菲向著老張吳巖等人走去:“你上輩子大概是土匪吧,你這樣的軍人,不是血性,是匪氣太重。”張樂天一下子笑了:“說我是土匪?”
“我看你就是個土匪。”李純原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一個悅耳的女人的聲音回答了他,蘇盼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張樂天對蘇盼笑了笑,沒有說話。蘇盼豎起了眉毛:“還說不是土匪?軍人有這麼對著女孩子笑的嗎?流裡流氣的!”張樂天無奈,只好伸手投降:“好好,我是土匪,我是土匪。”
蘇盼看了他一眼,倒是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滑稽,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張樂天看了一眼,乾咳一聲,把目光轉向了別處:“將軍已經安排好了?”
“嗯,已經安排好了,這次全民大動員,北區需要一些老工人看看能不能先把橋搭起來,東區圍牆要開一個門。大多數人都要忙忙土木工事,最健壯的則要幫助士兵去殺喪屍。”蘇盼說道。
張樂天有些失落:“將軍依舊是想的這樣全面周到,我遠遠比不上。”蘇盼哼了一聲:“這麼周到還讓他孫子逃了?”
張樂天皺起了眉頭,蘇盼厭惡地一跺腳,轉身走了,張樂天微微張開了嘴:我又怎麼得罪她了?
李純原帶著李菲菲越過一排士兵到了老張三人面前,老張吳巖和劉浪都有些擔心,槍響,士兵進去他們都是知道的,到此時李純原出來他們才算是放心。李純原大致地說了一下事情的變化,老張三人才知道,不過是開一個會,裡面的事情已經是這樣反覆無常。
“這麼說,那個大變態羅木已經和左立業等人逃走了?”老張的臉上有些喜悅地說道,李純原點了點頭,老張笑了起來:“這下好了,玉玉早就想要在軍區逛逛了,一直顧忌那個大變態我們也沒敢讓她出來,現在可要好好讓她逛上一逛了。”
李純原心內也是稍微輕鬆:“羅木這傢伙走了,我們的確是方便了許多。老張,你回去好好安排一下,這一會羅援朝正要讓整個軍區都發動起來,迅速解決軍區面對的危機,你把玉玉她們都帶過來,跟我們在一起,多少也能照顧一些,免得到時候人一亂出了差錯。”
老張苦笑:“我倒是想,只是你弄得整個屋子跟南北極一樣,光是院子門上的冰塊我就打不開,你讓我怎麼把她們帶過來?”
李純原一想的確也是,正好又看見丁洋王陽兩人向著東區方向走去,冷笑一聲,指了指他們兩個,老張和吳巖的眼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