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義的女人盡一個照顧恩人的義務罷了。
另外買司馬無情贏的卻簡簡單單一句話:除了這個女人,誰曾看到過司馬將軍面具下的模樣?
於是眾人啞然,紛紛掏錢移動了賭注位置。
賭局水漲船高,買賠率緊追不放。
劍雨跟個小喇叭一樣:“王爺,您不知道現在外面那些閒話傳的多難聽,屬下看,一定要狠狠教訓幾個人,以儆效尤。”
“都傳些什麼?”慕容昕慢悠悠用一碗燕窩羹。
“呃……說那個寧卿泥一樣的人,竟然在王爺和司馬將軍之間左右逢源,簡直是紅顏禍水。”
“哦?本王聽到的似乎不是這樣?”慕容昕挑挑眉。
劍雨狗腿一笑:“王爺,這個……流言四起,這個,也不是辦法。”
慕容昕想了想:“的確。這樣,你去庫房支五百銀子,買本王贏。”
“……”劍雨。
“……”霜風。
這時,帳外一個親兵進來稟報:“王爺,帳外寧卿求見。”
“傳。”
寧卿今日穿了一身淺色布衣,長髮挽起,腳上那雙半開口的靴子已經換了,慕容昕的目光從她腳上移開,神色矜貴:“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點心,輕撩袍擺,換個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的姿勢:“今日本王傳你過來用膳,為何不來?”
寧卿不卑不亢,頷首微躬:“謝王爺美意。寧卿已經用過。”
“如何謝?”他眼中意味不明。
“心領。”寧卿神色清明。
慕容昕嘴角一翹:“巧舌。說吧,何事?”
寧卿上前半步:“請王爺為司馬將軍延請軍醫,將軍餘毒未清胃氣虛弱,倘若再不醫治,恐毒素深入骨髓……”
慕容昕抬起右手,示意寧卿暫停,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所以,你是為了司馬無情來求我的?”
寧卿垂頭不語。
“司馬無情令止禁行,當日私出軍營,這一次,只是小小的教訓,本王現在沒有奪回他的軍權,已經是給他面子。”
“王爺,將軍對王爺忠心耿耿,眼下王爺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將軍解毒,那必然如虎添翼,為王爺赴湯蹈火,竭盡全力。”
慕容昕面有譏色:“本王手下難道只有司馬無情一個大將?”
“王爺!”寧卿還欲再說。
慕容昕卻道:“寧姑娘,不要忘了你應有的本分,女閭的歸屬權可是在本王手中。司馬無情的毒且不說現在無藥可解,就是可以解,那也要看看是不是值得。”
“既然王爺還記得女閭是北營的一員,當日南撤的時候您卻似乎並沒有這樣想!”寧卿抬頭,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寧卿。”慕容昕警告的叫了一聲,聲音漸復而緩下來,“本王念及你前來歸附不易,但是並不代表會對你格外容忍。”
他頓了頓:“司馬無情那邊自會有人照顧,以後你不要再過去了。”
劍雨眼睛瞪大,這可不是三王爺的慣常做派,難道竟要明目張膽的豪搶不成?
“如果王爺看不慣,那大可當作看不見好了。”寧卿直接忽略他的深意,毫不退讓。
劍雨忍不住瞅了她一眼,女子神色堅定,毫不畏懼,一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短暫的對峙中,慕容昕眼底的隱怒一閃而過,神色越發冷峻,連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強硬:“寧卿,求人,當有求人的樣子。”
“三王爺適才不是說,沒有解藥可以救司馬將軍嗎?”寧卿規矩的行了一個退出的禮儀,“既然如此,寧卿告退。”
說罷,她竟然真的轉身出了軍帳。
這回,連霜風都看不過去,帳中還有其他親衛,如此不給王爺面子:“王爺,既然她不識抬舉,要不……?”他眼神一冷,做了個手勢。
慕容昕卻是一朵笑意緩緩在唇邊盪開:“有意思。”
他的手不經意的撫過自己的心口,那裡面一顆心,正在突突跳著,充滿了力量和說不出的勃勃生機。
就算是假戲真做,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嘛,只要對上她的話,幾乎不用多想,對白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只是,這樣的交鋒,即使知道背後的緣由,仍然有淡淡的不悅。
劍雨摳了摳耳背,有些猶豫的看著喜怒不明的慕容昕。
“王爺,現在……那那個賭注還買嗎?”
“買,賭注加到一千兩。”慕容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