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我17 歲時,那是非常美好的一年。”她笑了笑,面露喜色,眼睛裡閃著光,嘴巴兩邊形成兩道像括弧一樣的細細的笑紋。

“我在瑞士待了一年。”尼娜說,“然後返回莫斯科,他們給我講了我父親的歷史,於是我接受訓練,成了間諜。主席不想把我的名字列入正式名單,他們就是這樣做的。我以公開的秘書身份在華盛頓待了兩年。我從來沒有被趕走,因為我從來沒有被列入克格勃的正式檔案。”她咬了一下嘴唇,只是彈指間。邦德又想起了她母親的照片。從眼瞼的閃動看,這個姑娘就是她的影子。

“你們可能知道,”她用雙眼從上到下望著邦德,“我父親和母親在1989年1 月一次車禍中喪生。鮑裡來找我時,我剛從悲痛中緩過來。他像往常一樣是夜裡來的,而且戒備森嚴。鮑裡能夠像幽靈那樣在城裡和鄉村到處轉。

他要我到他那個部門工作,但是他要我絕對保密,所以,我就死了。”

邦德沒感到驚奇。“我想是一次騎馬事故。我記得我們的一家小報發了獨家新聞,題目叫‘布魯克斯一家的悲劇’。不幸的家庭,諸如此類的話。

那麼你就不再存在了?雖然我認為,就克格勃來說,你真是一個團隊的女兒。”

她又笑了笑,在下巴到耳朵繃緊的柔軟面板上泛起一道金光。“像這樣的事情,”她說,接著坐下來,用左手背拂去藍裙子上的碎屑。邦德突然想起來,布魯克斯也是左撇子。真奇怪,這種小事為什麼能記得這樣久。

斯捷帕科夫沒有笑。“她騎在馬背上,在莫斯科西部的森林裡。天氣非常寒冷,地下凍得像磚塊一樣。事情變幻莫測,馬突然脫韁跑了。把她扔到地上,她失蹤了三天。兩個護林人發現了她,她的身體凍僵得像一塊木板。

這是報紙上說的,真是一個嚴重的悲劇。這種事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可厄運恰好降臨到她身上。正如你說的,詹姆斯,是比比科夫一家的悲劇。”

“好了,鮑裡,你已經發表了你的看法。”邦德客氣但堅定地把邁克爾·布魯克斯的神話扔在一邊。“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我想知道。關於我們的法國朋友的事。他們聲稱已經抓到約瑟夫·沃龍佐夫。他們拿他怎麼了?為什麼他們還在我們這裡?”

斯捷帕科夫突然笑了一下。“英國人不是說,法國人總是像窮人一樣同我們在一起?”

“沒聽說過。”

“好了,他們是在這裡,他們要在這裡待到結束。他們只是起協助作用,詹姆斯。他們把真正的沃龍佐夫交給了我們。請相信我,我們把他安排在一個安全而保險的地方。阿黛蕾小姐和朗帕少校是我們的客人,他們也參加這次行動,假使我們需要的話。”

正當他說話的時候,邦德聽到一陣電子噪音在他耳朵裡嘎嘎叫。

斯捷帕科夫對尼基點點頭,要他進裡屋去,而自己卻留在外邊。

“這種小噪音,只在耳朵裡響。”斯捷帕科夫開始大笑起來,好像是對自己笑。“這是我們裝在這裡的報警訊號。我們沒有電話,一有新聞或電訊,這種小聲音就告訴我們。”他的笑聲更高。“可以用一個老笑話來形容它,我們常說,是狗叫我們吹哨子的。”

沒等斯捷帕科夫轉變話題,邦德又提出了幾個問題。他想從弗拉基米爾·雷科瞭解許多事情。這位教授是否清楚在英國還有其他新成員也在為“正義天平”工作,這位教授顯然對他們的技術印象很深——隱藏手段、聯絡網路和諜報技術。他能否指出他與他們交往中的任何薄弱環節?他為什麼有這種印象,認為“丹尼爾行動”不是一次受人僱傭的恐怖主義活動?他為什麼認為他們需要他介紹的這類人,像訓練有素的電子技術人員、醫生和護士?

為什麼需要演員?他能否提供任何線索?他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需要兩個英國的自由攝影師?

雷科盡力地回答,但提供不出新的情況。當邦德在問最後一個問題時,門又開了,尼基拿著一摞紙回來。“我想這可能會給你們提供一條線索,邦德上校。”

尼基甚至沒有往邦德這個方向看一眼,他的行動充滿街頭拳擊家昂首闊步那種高傲的味道。他快步走到斯捷帕科夫坐的地方,面帶喜色地把這摞紙交給頭頭。

全屋人都在等待著,因為斯捷帕科夫在看材料時整個身體似乎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屋裡鴉雀無聲,你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甚至根據呼吸的節律斷定那人是誰。

斯捷帕科夫抬頭望了望,然後站起身來。他用右手往紙上一拍,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