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而來。
邦德把洗手間的門又推開了幾英寸,他看到了穿著一身傘兵迷彩服的鮑里斯·斯捷帕科夫,他的身後跟著一名錶情嚴厲的高個子軍官和一群士兵,邦德估計大約有六、七個。他們全副武裝,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斯捷帕科夫的手貼近胯部握著一把最新式的PRI 自動手槍。其他人都帶著AKS…74 步槍、手雷,以及挎在右肩上刀鞘內的長刀。邦德甚至還看到了一臺R…350 型無線電話,就是具有編碼和迅速發射能力的那種。只有斯捷帕科夫和那名高個子軍官沒有戴上跳傘服的兜帽,其他人全都蒙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看到他們的眼睛。
看到他們跑了過來,那群證人和技術人員都開始往後退,閃出了一條通道。邦德在他的右側看到了邁克爾·布魯克斯正在向通往密室和地道的那扇門移動。只見他把後背靠在門上,把手伸在後面用鑰匙開門,他一邊開門一邊向左側瞟了一眼,正好與邦德的目光相遇,他擺了擺頭,示意邦德跟他走,就在這時那扇門無聲地開啟了。
邦德只是看了他一眼,但他並沒有跟過去。不一會兒,那個變節間諜的身影在密室中消失了。接著他便聽到了斯捷帕科夫的聲音,那聲音很大,壓過了周圍的嘈雜聲。
“安靜!大家都站在原地別動!”
他能想像得出那張小丑般的臉正在轉來轉去,掃視著正在往攝影棚裡退去的人群。亂哄哄的說話聲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寧靜,好像人們正在給斯捷帕科夫和他那一小隊人讓路。
邦德想把洗手間的門大敞開,去和斯捷帕科夫一起觀看“正義天平”組織的那些烏合之眾。但不知為什麼,邦德估計是由於經驗和直覺的緣故,他打消了那個念頭。
他右側的動靜又引起了他的注意。透過敞開的門縫,他看到埃梅拉爾德和尼娜悄悄地溜進密室。尼娜已經把手槍掏了出來,她用雙手握著手槍,身體後退著進入門道,槍柄抵在下腹部。
“葉夫根尼·尤斯科維奇將軍!”斯捷帕科夫在叫那個名字時喉嚨幾乎要撕裂,他的聲調越升越高,直到他的喉嚨無法承受為止。
“是尤斯科維奇元帥。”今天的大部分時候邦德一直在聽著那個聲音高談闊論。此時那個聲音又平添了新的傲氣。
“你是哪家任命的元帥?”聽斯捷帕科夫的口氣儼然他已完全控制住了自己,也控制住了局勢。
“是我自己任命的,”尤斯科維奇應聲說道。“紅軍元帥,而且很快就會擔任蘇聯共產黨總書記和蘇聯總統。”
斯捷帕科夫聞聽笑了起來。“葉夫根尼,恐怕你連將軍都已經不是了。
我的朋友,別爾津將軍親自來這兒支援我採取這次行動,由總統本人指揮。
這座大樓已經被特種部隊十月營封鎖起來,你應該清楚你自己和被你所蒙敝的所有部隊都已被逮捕。我們要把你帶回莫斯科去,繼續反抗是……”
“真的嗎?很有意思。”尤斯科維奇開始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邦德猜想是那個名叫別爾津的軍官所發出的一種像鬣狗一樣奇特而令人渾身發緊的嚎叫。
“噢,鮑裡,你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接著是一聲斷然的命令。“別爾津,下掉他那該死的槍,他沒準會用它搗亂。”
接著傳來一陣混戰聲,邦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麼?”他聽到鮑裡在咆哮。“到底……”
“你想知道什麼,鮑裡?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而你呢,恐怕只是個光桿司令。跟他形影不離的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
只聽一個人發出了一種類似布帛撕裂的聲音,邦德估計那人是別爾津。
“那兩個人,”那個聲音說。“他們一出直升機就被我的人給抓起來了。鮑裡,別那麼大驚小怪的。你知道這種事應該怎麼做。你只不過是和政變的錯誤一方攪在了一起,這樣的結果你應該能想到。這是為了事業,同志,俄羅斯的事業,黨和未來的事業。
“不錯,”尤斯科維奇又發話了。“你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鮑裡。我一直在講,要利用自我暗示這種辦法來對待忠誠這個問題。你見了誘餌就像是一隻貪心的狐狸,而不像一隻聰明的狐狸。我原以為你會有所懷疑,誰知你竟一口吞了下去,就連我們透過雷科餵給你的東西也照吃不誤。”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推翻現行統治,恢復常規。”尤斯科維奇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下去。
“整個特種部隊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