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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然吞沒了他們。這裡有一個警衛崗哨,司機開啟車窗,伸出一隻手把證件遞給一名穿軍裝的人,他肩背一隻手提機槍,臉上戴著禦寒面罩,這時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

哨兵揮手讓他們透過,兩扇大鐵門在他們前頭開啟,汽車開上一條鋪設講究的彎路,兩旁的樹木覆蓋著很厚的冰雪。到了門裡,他才看到一道黑黑的、厚厚的地平線,說明這裡築有一道秘密的柵欄,也許是一堵高大的鐵牆,把任何未經許可想往前走的人擋在門外。

他們慢慢地行駛,兩旁是高大稠密的冷杉,偶爾有一閃一閃的燈光從他們身邊掠過。又行駛了大約一英里。再向右轉,他們突然看到一所房屋似幻象一樣從樹林裡冒了出來。

房屋很大,有兩層,主要是木質結構,屋頂低懸,窗戶開在後面。寬闊的臺階通往好像是大門的地方,儘管整個結構四周都有一道木質平臺;屋頂用精雕的木柱支撐著,屋頂上有一個陽臺,夏天可休閒。

這一圈稠密黢黑的樹木,這冰雪,繪出了一幅並不完美的圖畫。邦德認為,不管什麼時候,他們在電影中若要拍成這樣一幅景象,即使是實景,也是徹底的失敗。現實總是無情的,儘管這座建在冷杉林中的房屋乍一看很美,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徒有其表的。

房屋的右邊已經停放著三輛車,兩輛廂式小客車,另一輛好像是羅弗車,都裝有寬大的防滑輪胎。這個地方被燈光照得通明,有從窗戶裡來的燈光,有從裝在暗處的電燈來的燈光;邦德不得不欣羨這座別墅的隱蔽方法,不到最後一刻是發現不了的。

納特科維茨醒了,斯捷帕科夫挪動著他的身軀並嘆了一口氣。“我們到了。醒醒,彼特先生,紐——曼先生。”他把名字分開來叫。

“哎!”彼特學著冬眠的動物開春後第一次活動的樣子。“就是這裡了?

我們這一路來就是為了參觀一所滑雪小屋?”

有兩個人從寬闊的木階上下來,開啟門,從後箱取出他們的行李,幫他們下車,招手領他們向大門走去。

他們從冰冷的空氣中走進大廳裡暖氣裝置和壁爐發出的熱氣中。這裡充滿著上光劑的氣味、樹木的氣味以及強烈的香菸氣味。邦德首先想到的是童年時讀過的《贊達的囚徒》中對獵屋的描述,或者是多恩福德·耶茨的冒險小說。這裡一切都有,從擦得光光的地板、小地毯和掛在牆上的紀念品到很深的皮椅和沉重、空曠的感覺。一段未鋪地毯的樓梯從穿過整個大廳的走廊彎下來,幾根精雕的大柱斜著向上直到陡峭的屋頂。

大門在他們進屋後關上。他們第一次看清了斯捷帕科夫的樣子,高大的個頭,他一邊愉快地笑著,一邊拉開他長棉外衣的拉鎖。他對到汽車旁邊接他們的兩個人點點頭。

“這是我的兩個助手。”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一個聽力不佳的人只得大聲說話一樣。他似乎打破了某些行為準則,像一個粗野的旅行者在一所正在做禮拜的教堂尖聲高談闊論。“他們是亞歷克斯和尼基。”他把他們向大家介紹,這兩個人走向前,一點兒也不恭敬地握握手。

亞歷克斯個頭短粗豐滿,他的臉與坦尼爾為《鏡中世界》一書中特威德爾德姆和特威德爾迪畫的像一模一樣。尼基身材精瘦,黑面板,相貌俊秀,肌肉結實。他的動作很像一個街頭拳擊手,眼睛裡也顯現出同樣的傲慢的神色。他們兩人都穿著便裝,邦德本能地感覺到他們是受過良好訓練的打手,他們不是窩囊廢,而是高智商的人。他們肯定是一道工作的,因為他們的行動互相配合。他們似乎唯斯捷帕科夫之命是聽,對他有說不出來的忠誠。

“來吧,你們一定餓了。”斯捷帕科夫再次露面時與他的助手一樣已換上了便裝。他穿著便褲、厚羊毛套衫和方格襯衣,但未扣領釦。他的褲腿肥大,皺皺巴巴,好像他穿著睡過覺一樣;他這樣穿著完全是為了舒服,也許是為了方便。他的自動手槍塞在腰背後面,槍把從腰帶處鼓出來。邦德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帶著這把槍是時刻不離身的。這時,斯捷帕科夫領著他們經過樓梯來到一面雙開門前,他用力把門開啟,裡面是一個長方形房間,房間大部分被一張桌子佔據著,桌上各種食物堆得高高的。

納特科維茨雙眼轉向邦德,他挑起一道眉,因為給他們擺出的這些豐盛飯菜,夠他們五個人一週也吃不完,有各種烤餅,美味餡餅,用雞蛋、白菜、酸奶、黃瓜作餡的肉餅,各種冷盤,鮭魚,鯡魚,魚子醬,凍肉,涼拌菜,大塊黑麵包和伴燻魚和魚子醬吃的各種煎餅。

“來呀,吃吧,喝吧。這是我們彼此結識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