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
“你好好修養,景塵——”傅紀年停頓,“我接走。”
VIP病房的隔壁,景塵正躺在床上,窗邊的陳放拿著聽診器,往她手裡一塞。
“景塵,你聽我話,拿著放在心臟我給你檢查。”
景塵面無表情,目光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的一個點,陳放把聽診器放在她的手裡,她就鬆開。
陳放只好把聽診器拿起後又放下,一番焦頭爛額之後,乾脆遞給葉曦和。
“你拿著,放她胸口。”
“好。”
葉曦和拿著聽診器的一頭,放在景塵的心臟的位置,另一頭陳放直接塞進耳朵裡,表情嚴肅而凝重的仔細聽著。
景塵則一不動,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花板,拳頭緊握著。
一兩分鐘過去,陳放取下聽診器。
“好了,沒大事兒。具體的,還是讓醫院拿專業的儀器過來檢查,看看胎兒的情況。”
“那……我現在去叫醫生?”
陳放點點頭,“去吧,麻煩了。”
“沒關係,應該的。”
葉曦和將聽診器收回,遞給陳放就轉身往外走。
陳放看著景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聽診器往脖子上一掛,隨手拉過一旁的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
他看著景塵,沉默了半晌開口:“景塵,老顧的脾氣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明知道不可能,你何苦跟他死倔著?”
“……”
回答陳放的,是景塵的沉默。
陳放繼而又說:“都是些迷信,按你這麼較真兒,那是不是一對夫妻不愛了以後,隨隨便便就可以拿這個當理由離婚?你問問夏徵,法律認可這種理由麼?”
“法律上都不認可,你覺得,老顧他又會認可了?”
“景塵,陳哥知道你性子倔,愛鑽牛角尖兒。但是婚姻不是兒戲,你理智一點。”
景塵依舊是不說話,但是這次側過頭來看著陳放,只一眼就頓覺委屈,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別哭,有什麼好哭的。“陳放在一旁扯了一張紙,伸出手去給景塵擦,一眼就看見她臉頰上的猩紅。
眼底一暗,陳放心說:“顧又淮那個王八羔子,老婆拿來是這麼對待的?”
陳放嘴上,卻是安慰景塵:“老顧欺負你,我們哥兒幾個給你欺負回去。但是,離婚這件兒事你就別再提了,先不說你和老顧怎麼樣,你們這樣鬧,讓人家葉曦和怎麼辦,看在眼裡多她難堪?多自責?”
“你還這樣鬧,葉曦和傷心了,你傅哥也得心尖兒疼。你就當……”陳放想了想,“你就當你心疼你傅哥,免得他心痛。你傅哥平時待你,可比我們好。”
陳放第一次覺得,自己忽悠人的能力還是不錯,值得挖掘潛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傅紀年提拔的身影在門口出現,但是站在門口沒進去,神色無波的看著床上的景塵。
“傅哥……”景塵小聲的叫了一聲。
傅紀年聽見景塵語氣裡的哭腔,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不再那麼冷。走進病房,他站在床位,居高臨下的看著景塵。
緊接著,薄唇微啟命令到:“以後不準再提離婚!”
景塵覺得陳放剛剛說的不無道理,她一時任性倔強起來,似乎的確是忘記了葉曦和的感受。想到這裡,她的內心又有些自責的起來,在心底拼命的給自己說不要再讓葉曦和難堪。
她看著傅紀年,“葉曦和去找醫生了,現在還沒回來,你去看看她?”
傅紀年聽此,想也沒想的就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去找葉曦和。
景塵見傅紀年離開,頭微微一偏,側眸看著自己左手邊的陳放。
她問:“陳哥,我覺得婚姻不是兒戲,可是顧又淮的命也不是兒戲啊,他沒了,我跟孩子怎麼辦?”
陳放皺起眉頭,內心抱著頭大喊,天吶,為什麼要這麼的固執!
“景塵,我們都說了,那只是迷信,信不過的。”陳放耐心的解釋,愁眉不展。
景塵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又說:“可是,你看他都受槍傷了,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啊?”
“……”
“他今天槍傷,明天是不是又是別的傷,然後某一天——”
“景塵!”
陳放低聲呵斥,徹底沒了語言。
傅紀年出了病房,在樓層裡走了一圈也沒看見葉曦和的身影。他倒回去病房,站在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