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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愧疚,恨不能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一股腦都賽給他,彌補這些年沒能找到他的愧疚呢。

盧兆原本想的好好的,白芙若是聽話,等她生了孩子以後他就把她當個外室養在這裡,錦衣玉食的供著她,時不時的回來看她一次。

如果不聽話……

女人生孩子最是危險,等到孩子落了地,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香消玉殞”。

如今看來,前一個法子是行不通了,那麼……

就別怪他心狠了!

…………………………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白芙便從客棧走了出來,等在城門旁邊,只待城門一開便離開這裡。

為防盧兆和小金找到她,她把平安先藏在了角落裡,自己則又換了一身男裝,坐在街邊的茶棚裡低著頭喝茶。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候,茶棚裡走進三五個人,坐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什麼,似乎在說哪裡著了火。

白芙起初沒注意,直到聽到城東,天寶街,院中種著一株大槐樹這些字眼,才猛的豎起了耳朵。

“還好那家的小廝機靈,及時發現了,把左鄰右舍都叫起來幫忙,及時將火撲滅了,不然……”

那人搖了搖頭,嘖嘖兩聲:“只怕整條街都要燒起來。”

“是啊。”

另有人跟著附和:“如今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昨夜又颳了一陣邪風,若非發現及時,只怕真要死人。”

真要死人?那就是沒死。

白芙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我聽說那院子裡住的年輕人不行了,他昨夜睡得太沉,火又是從他的屋子燒起來的,小廝雖然把人救了下來,但他吸了太多的煙氣,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我也聽說了,說是什麼煙塵入肺,救不回來了。”

有人搖頭嘆息道。

白芙一顆心又懸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摳著手中茶碗。

盧兆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一點兒都不想回去救他。

可是……他是師父唯一的血脈,他若死了,那師父……

白芙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茶棚牽來平安,向城東疾馳而去。

砰砰砰的敲響院門,小金來開了門,見到是她之後支支吾吾的開口:“姑娘,你……你來的啊,少爺他……”

他磕磕巴巴的什麼都說不清楚,白芙直接繞過他向盧兆的房間走去。

房內一片焦黑,四處狼藉,一看就已不能住人,盧兆自然也不在這裡。

白芙回頭,小金低垂著眼簾,指了指她之前住的那間廂房。

“少爺在……在那邊。”

白芙不疑有他,幾步走了過去,開啟房門的瞬間,卻聞到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她猛然驚覺,想要退後,卻已經來不及,被人從背後狠狠推了一把,重重的跌進了屋裡,藥箱哐啷一聲摔到地上。

盧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這回我看你往哪兒跑!”

隨即便是房門被上鎖的聲音。

混蛋……

這個混蛋!

白芙察覺被騙,爬起來用力的拍打著房門。

可是房門已經被人鎖上,就連窗戶也全都從外面封上了,她被關在房裡,猶如籠中之鳥,怎麼也逃不出去。

不僅如此,盧兆還在房內的各個角落裡點了催|情的香料,香氣四溢,一陣陣鑽入白芙的鼻尖兒。

白芙動的越厲害,隨著喘息吸入的香氣就越多。

她用手捂著鼻子想將這些香料撲滅,卻發現房中的茶壺早已被盧兆收走,一滴水都沒有。

無奈之下她只能一處處用腳去踩,等踩完的時候,自己也已經吸入了不少,整個人都開始燥熱起來。

眼看著要入冬的天氣,本該有些寒意,她卻覺得如同火炙,只想將身上的衣裳全部脫掉。

理智告訴她不能如此,一定要想辦法逃走,不能讓盧兆得逞。

可是這屋子四處密不透風,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自救。

身上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急促,白芙往門上撞了無數次,除了一次次跌回來,根本毫無用處。

怎麼辦?怎麼辦?

她茫然四顧,忽然看到地上的藥箱,想起什麼,哆哆嗦嗦的從裡面取出一根金針,狠狠地紮在了自己手腕兒上。

一陣刺痛傳來,頭腦稍稍清醒一些,白芙再次將藥箱背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