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不辯解,卻在此時此刻,反抗了自己。
而這一點,莫名的讓牧華心情好轉。
粗暴的被強行壓在冰冷的牆面上,秦勝胸口劇烈的起伏,喘息急促。
蒼白的臉色染上異常的微紅,冰冷的牆面讓全身的機能彷彿慢了一拍。
咬著牙,秦勝倔強的不願低頭。
然而頭髮被拉扯向後,頭皮大片地刺痛。幾根掉落的黑髮落在肩頭,卻沒有人會去在意什麼。
後仰著頭的姿勢讓秦勝的喉嚨出現被擠壓的癢痛,咳嗽聲忍不住從雙唇中逸出。
牧華的視線落在秦勝露出的脖頸上,不由眯起雙眼。
明明是難受的,明明在壓抑著,明明不覺得自己有錯,卻偏偏一臉淡漠。
越痛苦就越倔強,秦勝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可他似乎忘了,牧華最喜歡的,便是磨平他的稜角。
十幾年來,牧華自認是瞭解秦勝的。也正因為了解,才知道到底做什麼,才能讓秦勝嚐到痛。唯有這麼做,牧華心底的煩躁與厭惡,才能被消磨。
自己,從不需要他的逆來順受。
自己,也從不需要他的淡然與沉默。
只是看來,自己還表現的不夠明顯,才能讓秦勝——一犯再犯。
“秦勝。”
湊近耳畔,故意放柔的聲音卻沒有一點溫度。
“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
一手撫上秦勝的腰際,從側面一路探入襯衣內。他熟知秦勝身體每一個敏感點,也知道怎樣才能勾起對方的欲…望。
故意的挑逗,為的卻是在下一刻,讓對方從快感的天堂高高跌落無盡的地獄。
“我身邊只留忠心的人。”
撐著牆面的手瞬間用力,緊緊摳著牆面的手指,每一個指甲都在充血。
可即便是這樣的痛,還是遠遠不及,不及身後男人輕巧的一句。
“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Ray動手。”
“是,老闆。”
走離牧華的視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秦勝再也支援不住的扶著桌面,從口袋裡拿出早上隨身帶著的藥丸。
任由自己狼狽,任由自己癱軟在座椅上。
此刻的秦勝,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所以說,今天是難熬的一天。這一點,果然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天天頭昏腦脹的上下班……如果沒存稿。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OTZ……
10
10、酗酒 。。。
不歡而散後結果,是靠著止疼藥渡過一天,是回家後繼續跟酒精作伴。
散落了一地的啤酒罐,橫七豎八,有些還灑出了罐中的液體。
向來整潔的房間,如今一地狼藉。而坐在地上的秦勝雙眼只睜了一條縫,一手垂在身側,一手舉著啤酒罐在面前搖晃。
如果不是身後有東西倚靠,他那酗醉的模樣,幾乎都坐不直身體。
腦袋空空,全身火熱。秦勝覺得視野所及的所有東西都在變的模糊,越來越看不清。
抬手仰頭,又是半罐啤酒下肚。喝得太急,無法灌入的液體沿著脖子的弧度緩緩滑落。
“咔啦。”
喝完的啤酒罐在手中被捏扁,憑著本能在四周摸索著下一個目標。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已經坐了多久,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比之前舒服許多。
既然能讓自己爽快,那就不該停止。
門鈴響起的時候,秦勝自覺以為是錯聽。半醉的盯著房門,恍惚間唇角微揚。
他笑,卻不知道在笑什麼。
“叮咚叮咚。”
門鈴鍥而不捨的一再叫囂,靠著沙發的人終於攏起本來舒展的雙眉,跌跌撞撞、半爬半就。從客廳到臥室短短的幾步路,他也走得艱難。
扶著門把撐起自己,想也不想的使勁全力,猛地開啟門。
“嘔——”
因為身體突然的晃動,整個人失去平衡。灌滿酒水的胃部頓時收縮翻攪,噁心的感覺湧上喉嚨。
隨手一抓,也不管對方是誰,低著頭佝僂起身體的男人看上去糟蹋狼狽。
“唔。”
捂住自己的嘴,秦勝卻沒有動。此時此刻,任何輕微的晃動,都會讓他好不容易壓抑的嘔吐感再次氾濫。
“你沒事吧?”
秦勝沒抬頭,也分辨不清說話的人是誰,更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