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服一樣，重點是，他怎麼一副期待又羞澀的表情。

不對吧，他怎麼可能有這麼豐富的情緒。

素苡睜開眼，繼續對視。

“娘！”有著豐富的情緒的男子歡快的叫喊。

莫聿，你終於被虐傻了？！

……

莫聿的胃口相當好，一次解決了素苡三日的糧食後，他滿足的拍了下肚子。

“你可以走了。”素苡平靜的送客。

莫聿嘴巴一扁，大眼立即變得水汪汪。

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哭得這麼……素苡的臉有些僵硬，聽說他不久前失明瞭，這是治好的後遺症麼，迎風落淚？

莫聿看著她，默默醞釀技能，真的會哭的哦~！

“……好吧，只能住一天。”素苡捂眼難以直視。

莫聿……等等，莫聿這樣冷傲的名字實在不適合他現在的樣子，從現在開始他的名字就叫做莫小聿。

莫小聿立即喜逐顏開，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活得相當灑脫。聽說物極必反、樂極生悲，看來這人被折磨慘了，性情大變也不是怪事，但是，她可沒有普度世人的慈悲。

看著莫小聿閃亮的眼睛，素苡頭很疼，她對一些閃耀的東西都很過敏。

“太髒了，去洗個澡。”素苡速速打發乞丐裝莫小聿，突然覺得這過程似曾相識……

眼前的大男孩純良的看著她，身後似乎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晃來晃去，一副求虎摸的渴望模樣。素苡淡漠的轉身，走不動？……腿被抱住了。

“娘，幫忙！不會死。”

“你當然不會死。”吃了這麼多饅頭，沒有人能比你活得更好了。

“不會洗。”

“多洗兩次就會了。”抽了下腿，抽不出來，早知道不給他這麼多饅頭。

“一次不會洗。”

“凡事都有第一次。”掰開他的手，掰不動，早知道不給他這麼多饅頭。

“第一次也不會。”

莫小聿可憐兮兮的看著素苡，素苡眯了下眼睛，伸出手來，莫小聿以為她要與自己親近，立即湊上腦袋，笑得一臉傻樣。素苡迅速的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莫小聿雙手一抖就鬆開了。得了自由的素苡並未立即離開，傷心的莫小聿居然躺在了地上……滾地板！

……莫聿，你的節操呢！

太無恥了，怎麼能肆無忌憚的裝瘋賣傻，莫聿，等你長大了，得知今日的你該如何羞憤致死？

莫小聿滾得累了，停下來發現素苡居然無動於衷，這讓他很沮喪。

“娘……髒，洗洗……”

“自己去。”

“不會。”莫小聿小聲說著，十分可憐。

小孩子沒有信心怎麼辦，打擊他打擊他再狠狠的打擊他？

“不會就一直髒著罷……”莫小聿突然受到刺激，往素苡衝來，素苡後退一步，毫無防備之下身體突然一輕，天旋地轉之後視覺變了……她被抱起來飛奔了！！

素苡才發現自己小看了莫聿，即使他心若孩童，身體的武力值也不比她弱，素苡危機感一顯，大喊：“停下！”

莫小聿被嚇了一跳，錯手把素苡往前一拋。

“噗通”一聲，素苡洗了個清涼的澡，無比清醒的肯定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傻子跟、她、八、字、不、合！

***

素苡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看到莫小聿可憐兮兮的在門口罰站。

莫小聿是個成年男子，比她高一個頭有餘，即使低著頭，素苡也要仰視他。平日的他高高在上，被打也不哼一聲，何況是低下他高貴的腦袋。即使失明瞭、腿斷了、殘廢了也盛氣凌人。可是此時他孤獨的站在陰影處，一聲不吭，她怎麼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

素苡不知道他遭遇什麼，但她曾經見過不同的他，他也不算陌生人了。突然變成傻子，只對第一眼看到的人感到親切，其實很正常，她不能因為他落難就這麼苛刻的對待他。

素苡看著他那散亂的長髮，灰撲撲的衣服，粘滿泥土的鞋子，這是風華絕代的莫公子啊，這樣看著她也覺得難受。她終於嘆了口氣，罷了，相識一場，舉手之勞而已，何況這澡不能不洗，也不是非得她來洗。

素苡重金聘請了一位“澡夫”，專門給莫小聿洗澡的，澡夫長得五大三粗，十分精壯，看來不容易被莫小聿武力壓制，但莫小聿不怎麼喜歡他，比起柔軟的香香的孃親，這個一臉橫肉的糙漢子實在太傷害小朋友的心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