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赤列的話引起了澤多嘎的注意,他停下腳步轉身問道,“赤列你說什麼?”
“他就是琪琪格上次回來帶回的那個青年,琪琪格說回師門給他療傷了。難道?”赤列想到林海當時半死不活的樣子,在看看現在生龍活虎站在那裡,眼神中露出驚恐,盯著琪琪格。
琪琪格撇撇嘴,“我說了,你們不信。”然後白了三人一眼。
林海微笑著上前,“在下虎賁營校尉,也就是商隊總管吧。之前沒有與澤多嘎首領相見也是事出有因,現在事情有了眉目,況且迫在眉睫。多餘的話暫且押後,先說正事。首領意下如何?”林海一番話十分得體,但也不失威嚴,近一年來林海舉止言談中自有一番懾人的英氣。
澤多嘎雙眉抖動了下,顯然沒想到如此年輕之人說出的話看似客氣,卻有種讓人不容置疑的口氣。“請說。”
澤多嘎也感到了其中話中多出蹊蹺,需要這個年輕人解釋清楚。
此時普多巴適時的說道,“大家坐下談。”雖然看似很普通的個過場話卻將氈帳中沉悶之氣打破。
林海沉聲道,“澤多嘎首領,我說的話可能會給大家帶來驚訝和懷疑,但且聽我說完。首領要有不滿之處,我一一承受。”
澤多噶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他看不透林海,所以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要幹什麼。
“首先,便是我們的身份問題,之前隱瞞之處林海在這裡先行請罪,因為我身受重傷,韓校尉也是迫不得已。”林海低頭以示歉意,繼而說道,“我們是齊國的虎賁營,突勒克與齊國開戰之前便潛入了草原,之前在右廂跟突勒克交戰了幾次,不適合在右廂繼續待下去,便一路北上進入赤勒。商隊只是我們的一個身份,那哥舒部的文碟也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否則我們也不會一路順利來到烏乞。”林海看著澤多嘎等人的表情,說道,“首領放心,交易正常進行。在赤勒我們只是商隊。”
韓闖聽到林海說的最後一句,心裡才算踏實了下來,表明身份的同時要解除對方的顧慮,澤多嘎現在以貿易為由將赤勒眾部落聚在一起,如果出個意外,澤多噶很難交待。
澤多嘎點點頭,顯然對林海這個承諾感到滿意。
“再者,便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我看三位找看清了我帶的這個人,齊卓父子與薛延陀密謀,準備裡應外合一聚退下澤多嘎首領,順便將我們除去,然後把貨物分與眾部落,薛延陀會力保齊卓坐上首領的位置。”林海將事情說了出來,此時澤多嘎三人臉上五味雜陳,不是心裡倒是是酸澀還是苦楚,是失望還是憤怒。但林海看到普多巴緊握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此時澤多噶卻異常冷靜,應為林海的話慢慢的將他這幾天的顧慮一點點揭開。
“今夜齊卓父子與薛延陀蘇赫俟斤手下的赤力託向會,定下明夜突襲我們的營地和藥葛氏。齊卓有兩千私兵做內應,蘇赫俟斤有一萬精兵陳於溫昆河之南。他們的密會被我的人爪了個正著。赤列託在我們的控制下返回蘇赫俟斤那裡回報,齊卓同樣在我們的控制下去調集他的私兵。而我的虎賁營已經出發,在赤列族長的奚耶勿族回合,現在我手裡有四千兵。此番前來就是知道澤多噶首領在此駐有五千兵馬,如果大家合兵一出,便可大破薛延陀。時不待我,天明前必須突襲薛延陀下營之處。”林海直截了當的說道。
此時澤多嘎低頭不語,陷入思考。而赤列卻問道,“林校尉你怎麼讓我相信你的話。這事情牽涉甚廣,今夜一戰,便是讓我烏乞與薛延陀宣戰了。赤勒幾十年的平靜又會被大破。”
林海並沒有感到意外,回答道,“赤列族長所言即是,但薛延陀謀劃已久,兵力八萬之眾,如果我們沒有發現他們的陰謀,明日赤勒草原依然會陷入一片混亂。況且,如果今夜不動,明夜攻來的敵人可能就不止薛延陀和葛薩氏那麼簡單了。”
澤多嘎抬起了頭,“此話怎講?”
“我與琪琪格從大雪山歸來,途徑拔野古時發現了赤列託與卓迦酋長的密探,我想卓迦酋長的族兵也已經準備好了,這幾天首領難道沒有感到卓迦酋長有些奇怪?”林海淡淡的說道。
澤多嘎與赤列對視一眼,林海等人沒有前來之時,他們正在談論卓迦和蘇赫,此時林海的話將他們心中的疑惑解開了。
澤多嘎嘆了口氣,“苦心經營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換來這個結果。哎。今日一戰便於薛延陀交惡,其他部落定會置身世外,正好薛延陀殺雞儆猴,他們自然會紛紛歸順。”
談話至此,一切竟在林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