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每一天都活的跟在被凌遲處死一樣。
他從兜裡拿出一小盒藥丸,拿了幾顆生吞下去,然後緩慢的呼吸,臉上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半分慌張,似乎已經很習慣遇到這樣的情形了。
雲司想上前去扶他,卻礙於一直以來舒陌對他的壓迫政策,伸著手,猶猶豫豫的。藥並沒有緩和舒陌的疼痛,他倒在了地上,雲司這次不猶豫了,直接上去就抱住人往醫院帶。
作者有話要說:
☆、不幸住院
舒陌昏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他最初知道真相的那個晚上。
那晚上雨下的很大,他摔倒在雨中,手上剛剛拿著從醫院拿的藥。
因為整容,他每天都需要服用一些抗疼痛以及破壞自身免疫的藥。
他整個人都像是已經被蠶食殆盡,他有時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會有些恍惚,好像那個人根本不是自己。
路上有些黑,諷刺的是,他卻摔倒在了路燈前,雨水倒映出他模糊的臉,他眼角有些發澀,腦海裡面映出和水中倒影不一樣的清晰的記憶。
他因為要在外面實習,好幾晚都睡在了實習的公司裡面。這一晚,原本他也要睡在公司,但是白天公司出了一些變動,他就提早下班從醫院拿了藥回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黎拓,慢點——舒陌今晚又不回來。不過說實在的,
你把舒陌整的和池洛真像,連我都分不清了。我還以為你有了舒陌就不要我了。”
他聽到肉體衝撞的聲音,然後感覺全身的面板一麻,神經頓時繃緊起來。
真相和背叛一瞬間襲過來,壓得舒陌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好像剛剛跑完馬拉松,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完全不顧裡面的人會不會聽見,發了瘋似得往外跑,最後摔在了地上。
雨越下越大,舒陌倒在哪裡,他手裡握著一把公司帶出來的美工刀,對著有些晃盪的燈光,
他把刀對準了自己的臉,黎拓不知道什麼時候找過來,一把把他的刀從他手中奪過去,奪的時候,因為舒陌握的緊,刀從舒陌的手心划過去,帶出很長的傷口。
“你瘋了是不是!”
舒陌的血在往外滲,雨水打在他身上,他抬起頭來,啞著嗓子質問黎拓,“你還說那只是個意外?!”
舒陌醒過來的時候,先襲擊他感官的是濃濃的消毒水味兒。他睜開眼睛,並沒有覺得刺眼,視線在周遭掃了兩下,意識到這裡是醫院。望向窗外,陽光一縷一縷撒在草地上,長的不是很好看的小野花點綴在上面,一切都顯得很有朝氣。他低頭,渾身都有一絲一絲似有若無的痛處,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麼事情。
床頭邊的電話這時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聽說導演你住院了,黎拓說要帶我去國外旅遊,原本還想跟你請個假。”肖慕的聲音透過聽筒魚貫而入,甚至沒有寒暄就開場進入主題,舒陌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停頓,臉色因為生病而略顯蒼白,門縫中傳來護士推著擔架走過的聲音。他的睫毛微微翹著,修長的手指繞在電話線上,眼裡泛著冷冷的光,嘴角微微瀲著,剛醒來就接到肖慕的電話,真不知道是肖慕的運氣,還是舒陌的晦氣。
舒陌覺得自己渾身發疼,而且疼的厲害,索性就把肖慕的電話掛了,然後一切安靜下來,他聽到到幾個小護士在說話。
“那個男的長這麼好看,竟然是整的。”
“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整容,不過竟然整的這麼好看。可惜,現在快死了。”
“都昏迷兩天了,照顧他的那個男的也不知道和他什麼關係。”
等聲音淡了,舒陌才翻身下床,找到雲司的時候,他正在和醫生說話。
醫生是個上了歲數的中年男人,雲司坐在他面前,低著頭聽他說舒陌的病情。
“他原本身體就不好,什麼都不做,已經不知道能不能安穩終老,還學別人整容,而且還選了最無人道最危險的一種。為了保持他現在的臉,他大概每天都要吃藥緩解疼痛和服用免疫抑制劑,免疫這種事情是開玩笑的嗎?他就算不被整容後遺症害死,還是有可能會因為免疫力太弱的原因感染別的疾病死亡。”醫生指了指化驗單和X光片,“哪有人會怎麼對自己的,他這種情況,已經是拿命整容了,根本沒有顧自己的未來。”
醫生指了指化驗單和X光片,“哪有人會怎麼對自己的,他這種情況,已經是拿命整容了,根本沒有顧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