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裡的菜。。。”鍾強罵了一句,順過槍打倒衝在最前邊的一個傢伙,他的槍一響,全排的輕重機槍立刻都歡叫起來,密集的彈雨掃向敵人的衝鋒隊形。
老兵不愧是老兵,受到阻擊,這些敵人沒有慌亂,也沒想他的日本老師那樣迎著彈雨往上衝,而是迅尋找隱蔽,衝在前邊甩出了一排煙霧彈,滾滾的濃煙順風飄向了我軍陣地,擋住了視線,他們趁機交替掩護著向上躍進,根本不給你瞄準的機會。
“咳咳。。。投彈,把他們炸下去”鍾強被嗆得不住咳嗽,顧不得擦掉眼淚下達了命令,立刻一陣冰雹般的手榴彈砸了下去,陣地前彈片紛飛,編成了一張大網,籠罩在敵人的頭頂上。
煙霧散開,王勇往下一看,這輪投彈的效果顯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這幫偽軍老兵憑藉著戰場上練就的敏銳感覺和嫻熟的戰術技巧躲過了這輪攻擊,甚至十多個人已經潛進到離陣地十多米的地方,猛然站起身起最後的攻擊。
十米的距離對一個訓練有素的老兵,只不過是兩三秒的時間,投彈已經來不及了,戰士們操起槍對準衝上來的敵人掃射,在這麼近的距離簡直就是面對面的在射擊,那需要的是無比的勇氣。守在一號陣地上的一班長端起輕機槍,站起身子,一條腿踏在毀壞殆盡的戰壕上,扣動了扳機,臉上盡是決然,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射擊目標。
衝到一班長當面的三個敵人瞬間就被密集的子彈打的稀爛,他依然沒有停止射擊,對準一個隱蔽在彈坑裡的敵人火力點掃射,硬生生地把他壓制住,打的敵人機槍手抬不起頭,只能龜縮在彈坑裡。
‘嗵’一聲炮彈出膛的聲音響起,一班長的耳朵早就被爆響的射擊聲震得聽不到其他聲響,距他不到百米的山腰敵人射了一枚火箭彈,呼嘯而來的火箭彈轉瞬及至,就在他的腳下爆炸,雙腿齊膝被彈片削掉,人被氣浪衝進了戰壕。幾個敵人立刻從這個開啟的突破口湧了進來,跳進了戰壕。。。
二號陣地上的重機槍同樣是敵人照顧的重點目標。敵人炮火準備時就將射擊掩體開了天窗,前邊被一顆無後坐力炮彈擊中,工事炸的七零八落,主射手被彈片擊中了胸口,歪倒在戰壕裡,血都已經凝固了。班長邵秋敏的頭上胡亂的纏著幾圈繃帶,大喊著:“換子彈,換子彈”副射手的胳膊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肌肉翻卷著,殷紅的血不停的滴落著,他艱難的用一隻手給機槍換上子彈。
邵秋敏操縱著機槍封鎖著敵人進攻路線上的一條小路,那裡橫七豎八的倒著二十多具缺胳膊少腿的屍體,兇猛的火力成了敵人的攔路虎,敵人的兩挺機槍試圖壓制他,噴吐著死亡的彈雨,打的機槍盾板叮噹作響,火星四射,可現在邵秋敏什麼也顧不上了,嘶喊著瘋狂射擊。眼見幾個突破火網的敵人就要跳進戰壕,副射手撈起兩顆手榴彈扔了過去,將他們炸倒。
‘嗵。。。嗵’重機槍突然爆響了幾聲,卡殼了,射擊停止了,邵秋敏拉了幾下槍栓,依然不呢正常射擊,機槍因為進入的塵土太多無法正常使用了。三十多敵人趁著這個間隙,立刻衝過了封鎖線,湧上戰場,拼死突破了前沿,幾個敵人也衝進了二號陣地。。。
王勇冷靜的審視著整個戰場,明顯敵人把一排防守的陣地作為了突破口,其他兩個方向都是佯攻,為了牽制他們的兵力。前兩輪的攻擊不過是試探他們的虛實,現在敵人果斷動用老兵組成的突擊隊是打算一鼓而下,不惜代價啃下這塊骨頭,奪取立腳點,再與我軍爭奪主陣地。
即使在一個軍事愛好者的眼裡,這裡也是一個進攻的絕佳位置,兩座小高地的反斜面為他們集結兵力提供了良好的掩護,兩個天然的制高點更可以給他們提供良好的視野,佈置重火力點。越過兩山之間的結合部,就是一道寬闊平緩的山坡,便於展開兵力,提供持續的衝擊力。
“我是三連,向我們陣地前實施覆蓋射擊,向一號高地,二號高地急促射”王勇要通了炮指的電話,請求火力支援。同時命令無後坐力炮向陣地前的兩個機槍掩體連續射擊,減少陣地上的壓力。
“二班長,你帶一個戰鬥小組在我們炮火打擊過後,從二號洞口出擊,從左側衝擊,我帶另一個組從右側出擊,實施反衝擊,將敵人打下去”王勇本不想這麼早動用預備隊,但是一號和二號陣地先後被突破,已經進入了白刃戰,如果敵人的後續兵力源源不斷的衝上來,他們的陣地將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不得不轉入坑道作戰,那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
一陣猛烈的炮火過後,陣地前硝煙滾滾,敵人的後續部隊除了被炸死的都退向出陣地,前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