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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輝的事情,現在是兩邊單位都協商得差不多了,就等一些檔案往來最後確定了。而科室同事領導,都知道他要走了,也就對他常常請假跑北京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芳華讓嘉輝這次多呆兩天,兩人好一起把傢俱家電什麼的定下來。這樣,等他八月份正式調過來的時候,新房就是現成的了。
然後,也別等這節那節的了,趕緊把證領了,兩人搬一塊兒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得了。
嘉輝聽後,低頭悶聲笑了半天。
芳華捶他的肩膀:“笑麼子笑?笑麼子笑?”
嘉輝被她一打,更想笑。
他退了幾步,一邊“抵擋”一邊說:“我怎麼覺得,你這辦事風格就跟五六十年代一樣啊?兩人把證一領,把鋪蓋卷搬一個屋,再給同事朋友發點喜糖,就算結婚了。”
“那有什麼不好?我覺得挺好。還有,你說的不對。就是八十年代初也有很多人這麼辦事的。我小時候,就經常去剛結婚的叔叔阿姨家裡,要喜糖和瓜子吃。
嗯,都是晚飯後去的,還看他們鬧洞房呢。我覺得,那時候比現在那些鬧洞房的文明多了。你看,白芸都不敢搞鬧洞房的那一套,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行,行,我們也不鬧。”
兩人商量好了後,就分頭行動了。
中午芳華和同屆的畢業生一起吃飯。雖說,大部分人在不久之後就要離開301了,但是沒人傷感。
這也難怪,畢竟研究生不同於本科生,同屆之間的感情並不太深。
首先,學生會、團委、黨支部之類的組織就比較鬆散。好像,它們的存在價值就是定時收黨費、團費,組織了幾次春遊秋遊而已。
研究生們都是自己管自己,或被導師管,所以只和自己科裡的、同專業的同學才相熟。
同屆的,但不同專業的人,根本就很難碰在一起,也沒有可交流的話題。
像芳華這樣,經常沒日沒夜地撲在病房和實驗室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可是忙到和同宿舍的室友,都沒什麼時間交流和加深友誼的地步。
當然,少數性格特別活躍、精力特別旺盛、或者性格特別相投的,也有成為好朋友的。但,多數人只是泛泛之交罷了。
所以,這一頓散夥飯,就是吃吃喝喝,沒什麼離愁別緒,倒也吃得比較輕鬆。
不過,晚上科裡的聚餐就不同了,那就是喝酒拼酒、嬉笑怒罵,無所不用其極了。
幾個師兄弟之間拼完了酒,鬧著要和芳華拼酒。
芳華不幹:“你們太要不得了,幾個男的合夥欺負我一個女生啊”
“人是多了點,不過大家不都是為師姐你順利畢業高興嗎?這個面子,你可不能不給啊?”
芳華耍賴,讓他們來敬酒的喝十杯,自己陪一杯。美其名曰:以一當十。
師弟們哪肯上當,還想談條件。
但芳華隨便他們軟磨硬泡,就是嘿嘿笑著,死活不鬆口。
反正,她可不想被這些臭小子們灌醉了,在領導主任們面前出醜。
裡間桌上,幾個大主任和高年資的主治醫生們,也在相互敬酒,當然就沒有年輕人這邊鬧得厲害。
最後,還是心地善良的紀老主任,看不過外面的人在聯合欺負自己的女弟子,便發話了:“你們那邊幾個,也鬧夠了吧都靜一靜,聽高主任有重要的事情宣佈啊。”
眾年輕人這才止住了喧譁,豎起耳朵準備聽領導講話。
不過,坐芳華身邊的小師弟偷偷嘟囔了一聲:“能有什麼事趕在吃飯的時候說?老闆就是偏心,特意給師姐解圍的。”
那邊,高主任已經站起來,笑著說:“鄧主任不在,紀主任讓我來說這件事,那我就說說吧。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我們科裡準備在月底派三個人去天壇醫院進修培訓半年。”
眾年輕醫生一聽,倒是微感奇怪:天壇的神經外科是不錯,不過301的慣例,送醫生進修都是出國的嘛。
因為它自詡軍中老大慣了,國內差不多的醫院,雖然不是瞧不起別人,但總覺得自己不比任何醫院差。所以,去別的醫院進修,可就掉價了。
但這回,一派就派三個人去?這好像不太像301的風格。
高主任看到手下們一點不激動、反而有點失望的樣子,自然心知肚明他們在想什麼,便接著說:“其實是這樣的,天壇醫院今年開設了個顯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