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時候走?去多久?”
“等下個月,這裡的培訓結束後,才會去瑞士。那應該是元旦後了。要去六個月呢”
聽到這兒,嘉輝反而笑出了聲:“呵呵,才半年啊你做出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要去個三年五載的呢。”
芳華卻把頭埋得更深了:“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捨不得嘛。”
嘉輝鬆開芳華,然後他低頭親了親芳華的額頭:“沒事,就半年,很快就會過去的。你看,我們這幾年,比半年更長時間的分別都熬過來了。半年,小意思。”
最後一句話,他是學著芳華的口氣說的。
芳華抬起頭,心裡還是很不情願:“可是我都以為結婚後,我們就會安定下來了。就像這幾個月這樣,天天都能在一起。我真的沒有思想準備,又要分開這麼久……”
說著說著,她的眼圈就有點泛紅。
嘉輝忙把她整個抱懷裡,然後自己坐在椅子上,像哄孩子似的拍著芳華的背,但是嘴裡卻調侃著她:“不是吧,你不是要哭了吧?是誰說芳華都不流眼淚的?”
芳華側著身趴在他懷裡,用手輕輕打了他的胸口一下:“誰哭啦?我就是捨不得,捨不得,捨不得……”
嘉輝一笑:“怎麼,你這兒還有回聲啊?”
芳華沒被他逗笑,而是正色說道:“還有,我一想到下個月會離開你半年,就覺得挺對不起你的。”
這個,嘉輝倒是真的不懂了。
“為什麼?你這是去學習深造啊,又不是去幹壞事,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就是一種感覺嘛。平時不覺得,忽然說要走,我才發現我們結婚的這幾個月來,我的表現太壞了。”
“嗯?”
芳華抬起頭,雙手捧住嘉輝的臉,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面頰:“和你結婚後,我才知道你太好了。而我一點都不好,老是欺負你,老是心安理得地被你寵著。更糟糕的是,我現在又把你一個人丟下,自己出國去了,一點不負責任……”
嘉輝失笑,將芳華緊緊摟在懷裡,臉貼著她的臉說;“沒事,等你去學習回來,你再對我負責好了。嗯,到時候你就乖乖地讓我欺負,好不好?”
芳華卻又撲哧一笑:“那我可不幹。”
嘉輝也微笑著說:“哦——,我還以為你剛才的懺悔,是要改邪歸正了呢”
芳華漸漸收拾起了那難分難捨的小女人心情,她坐直身子,衝嘉輝扮個鬼臉:“你啊,這輩子就只有被我這隻母老虎吃得死死的份啦”
嘉輝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
“我看你不過是隻披著老虎皮的hello kitty吃什麼呀,還是先吃飯吧”
被揭露本質的芳華“哦”了一聲,乖乖地起身,兩人重新坐下好好吃飯。
這下子,芳華總算是恢復了正常食速。
嘉輝看她吃得很好,便笑著說:“前兩天海闊從四川回來了,說是大家聚一聚。準備這個週末去爬箭扣。”
“好啊,還有誰啊?”
“他們兩口子唄,還有何超。他讓我們問德州去不去,他還想約張子健。”
“嗬,他倒真成了資深驢友了。”
結果,張子健度婚假去了,德州也有事來不了。
這次出遊,海闊出動了他新買的陸虎越野車,還準備了全套的戶外裝備,說是要野外露營。
白芸教訓他:“爬山也就罷了,大冬天的去野營,不怕凍傷啊?”
海闊考慮到同去的還有三位女士,也就算了。
除了白芸和芳華,白薇就是旅遊小組的第三位女士了。
她本來就是個喜歡旅遊的人,又對姐姐和姐夫的定情之地聞名已久,這次就興致勃勃地跟來了。
她和白芸、何超一起坐在海闊的頭車上,嘉輝和芳華開著自家的車跟在後面。
出發前,海闊拿給嘉輝一部手臺,他自己車上安了車臺,方便聯絡。他可是專門考了證的,有正式的呼號,是所謂的火腿一組(HAM無線電愛好者)。
芳華笑海闊:“這一路上可都是陽關大道,哪裡就會跟丟了?不用整得這麼專業吧?”
“這樣才方便啊”
開車沒多久,芳華就聽到手臺裡傳來海闊的呼叫通聯:“CQ,CQ,這裡是BG1UMK。有無抄收,有無抄收。”
不過,他叫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回應。
芳華也是無聊,便拿過手臺按下對講鍵,用四川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