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大。你說結婚就結婚。”
兩人在電話裡相對呵呵一笑,這才掛了電話。
芳華放下電話,依然笑意盈盈地坐著發呆。
其實,剛才她也夢到了嘉輝。夢中的兩人還像學生時代那樣,坐在荷花池的長椅上相偎相依,相親相愛。
夢到戀人不奇怪。不過,兩個人都同時夢到對方,這就有點玄妙了。
芳華自己倒是能接受這種“心電感應”現象,因為她本身就是個用現在的科學不能解釋的重生者。不過,她不想嘉輝迷惑於這些奇異的現象而分心,才沒告訴他實情。
老湯都說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
其實,並不是情深的戀人之間才有心電感應,至親骨肉之間這種情況更常見。
這事就曾在林家發生過。
林徵宇在體院上大學一年級的時候。曾在排球訓練課上,不小心被排球砸到了面部,眼睛紅腫疼痛了好幾天。
而當天晚上,幾百裡之外的母親孫玉敏就做了個夢。夢中,她見到老大揉著一隻眼睛說眼睛疼。早上醒後,孫玉敏越想越擔心,忙讓林志輝去成都看看兒子。
當林徵宇聽到父親轉述的夢中情形時也很驚訝,因為他實際受傷的眼睛和母親夢到的眼睛完全一致,都是右眼。
這件事讓林家人討論了許久,當然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是母子連心了。
芳華覺得,有些特殊體質的人,也許憑藉某種磁場、或者電磁波,或者強大的腦電波之類,或者是人們還沒發現的東西,而相互感應。
這和神鬼無關,也不是玄幻魔法。它應該也是物質的、客觀的存在,只是人類的科學還沒有發展到能夠發現這些特殊物質和解釋這種現象的水平。
就像自己的重生,也許就是一個場的變化、某個空間的交錯。科學暫時解釋不了,不等於就不存在和不可能。
噢,時間不早了。不能再發呆了。
芳華邊起床邊想:今天是我生日耶,不過重點是已經兩年了,那麼距離嘉輝迴歸的日子就更近了。不過就是三年,或者四年罷了。太棒了!
興奮的芳華撲到趙玉玲床旁,將她蒙著頭的薄被掀開:“喂,今天是我生日。快,祝我生日快樂!”
趙玉玲猛一抬頭,看著芳華那發亮的眼神,無力地哀嚎一聲又趴在了枕頭上,嘴裡嘟囔著:“噢——,天哪,讓我死了吧!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快點說!”芳華還搖晃著她肩膀,不依不饒地。
“好好好!豬——,你生日快樂!”趙玉玲抬頭大聲說道。
芳華沒聽出異樣,滿意地鬆開趙的肩膀:“嗯,謝謝!生日禮物呢?”
“咣噹——”趙玉玲再次把頭栽倒在枕頭裡,然後含混不清地說:“中午,請你吃雞翅膀!”
“這還差不多!”
芳華在食堂吃了早飯,心情很好地走進腦外科病房。一路上,她不停地和病人家屬們打著招呼。只要是在這個病區呆上兩天的人,都會認識這個天天在病房中出沒的“小林醫生”。
當芳華走進醫生辦公室時還不到七點。昨天的值班醫生林傑正在寫交班記錄呢。
此人原來是石家莊河北省醫院的醫生,幾年前考上了黃主任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就留在這裡了。不過老婆孩子還在石家莊,也算兩地分居了。
林傑三十歲出頭,五官端正,雖然面色略黑,但是人得高高大大,也有幾分帥氣。他剛畢業一年還沒晉主治。算是高年資住院醫,很可能是下一屆外科住院總的人選。
林傑在科裡,雖然不是悶葫蘆,但相對於外科那些特別活躍的醫生來說,他就算安靜的了。大概因為他這份沉穩安靜讓芳華有種熟悉感,所以也總喜歡找他說話,兩人在科裡算關係不錯的同事。
科里人也常說他們兩個就像兄妹,總是叫他們一個“大林”,一個“小林”。芳華平時也就跟著大家叫林傑“大林”。
“大林,早啊!昨天沒事兒吧?”芳華邊說邊去拿茶水桌上的水壺,倒水泡茶。
“平安無事。小林,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啊。”林傑看著笑吟吟的芳華,也不由微笑。
“哦,呵呵,早上起床晚了。食堂今天的花捲不錯,我多買了兩個,你要不要?”芳華從包裡拿出個裝著花捲的塑膠食品袋,給林傑遞過去。
芳華總是這樣,早飯吃完了還會看情況從食堂帶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