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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時蔣還沒有在政治上翻雲覆雨,揚眉吐氣。

蔣和幫會的關係很曖昧,雖然他沒有參加幫會,不是幫會的成員,但他確實常得到幫會的協助。由於陳潔如談吐風雅,很得蔣的部下和朋友的賞識。一九二七年陳潔如在青幫頭子杜月笙的幫助下,遠赴美國,進入哥倫比亞大學深造並獲得博士學位。後遷自西海岸在舊金山買了房子,一九六七年完成自傳,交付紐約一出版商準備出版,但因為臺灣方面以高價買斷版權,書籍沒能面世。但她卻獲得了高額的報酬,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一九七一年她在香港病逝,骨灰運回加利福尼亞安葬,完成了她風流而又多才多藝的一生。

近代歷史,煙花女子的多情故事不僅這一起。有部電影《知音》,張瑜主演的,講得是雲南軍閥蔡鍔的感情事蹟。劇裡張瑜扮演得那個小鳳仙也是妓女。蔡鍔和小鳳仙的款款深情,難捨難離,因為電影的詮釋讓人唏噓不已,不僅令人為之感懷。於是,印象裡妓女逐漸從汙穢的詞語中剝離出來,

特別是明末人物吳三桂,因無法排解自己的愛妾秦淮八豔之一的情意綿綿的名妓陳圓圓被李自成手下霸佔褻瀆,一發衝冠,改變了歷史,也張狂出一段說不盡的傳奇帙聞。

任何一個時代,妓女除了與軍閥產生千絲萬縷的瓜葛,還和名人政要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隱諱關係,更不消說與多情種子的文人騷客們的風流帳。自古文人就與妓女有扯不斷的冤孽恩情。其中,命運的多舛,是締造他們出入妓家的一個導因。

宋朝一代詞人柳永,曾經在江洲邂逅名妓謝玉英,謝因誓言後來到東京尋找到柳永,並住在陳師師家,二人如夫妻般生活在一起。柳永因一次出言不遜,得罪朝官,被宋仁宗罷了他的屯田員外郎,並下聖諭:“任作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從此,改名柳三變,專入出名妓花樓,衣食都由名妓們供給,名妓們只求他一詞賜予以抬身價。他也樂得如此,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柳永盡情放浪,多年之後,身心俱傷,死在名妓趙香香家。他因身無斗室,亦無家財,死後無人問津。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才學和情痴,湊了一筆錢為他安葬。謝玉英為他戴重孝,眾妓也都為他戴孝守喪。出殯時,東京滿城妓女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這就是文化史上有名的“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話。

柳永和妓女算是苦中尋樂的一個集體,在一個多愁多艱的時代,妓女和文人都體味著人間的無奈與滄桑。生命的哀婉無以排遣,只能在聲色犬馬中消沉自己的意志,忘記時代和自身的責任和價值。

明四家之一的唐寅,和柳永也有著似有雷同的際遇,所不同的是,他牽扯進一場科考舞弊案,由此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念,導致“自甘墮落”的沉淪,流連在妓女的脈脈溫情中,步了柳永的後塵,最終悽婉地湮沒在荒郊野外。

東晉名妓蘇小小,原是富商之女,因家變,零落在西泠橋畔,靠積蓄過活,每日和文人雅士暢吟詩詞遊山玩水,遂名出市井。文學浪子阮籍慕名拜訪,二人同榻而臥,從此形影不離。阮籍父親得知後,甚為光火,招他回家。蘇小小一病不起。後遇俊美小生鮑仁,以為阮郎。資助錢銀,送他到京城趕考。鮑仁不負期盼中了金榜,出任滑州刺史,路過蘇州,去見蘇小小,未想卻趕上小小的葬禮。小小因病而逝,鮑仁扶棺而泣。蘇小小因阮籍而落得天下第一名妓的雅名,卻無法擺脫兩情難合的悲哀,終究香消玉殞。

柳如是,秦淮八妓之一,一個豪放的妓女,明末大學士錢謙益的最愛,被錢讚頌為“天下風流佳麗”。面對山河破碎,清兵入侵,曾勸錢跳河為國捐軀,錢以水涼為由,最後屈顏服清,終不能得風骨潔操。但因為柳如是的大義和剛強,藉著她的梗更概骨消解了錢謙益的某些貳臣的惡名。

錢死後,發生家產爭執,族人慾瓜分。柳如是鎮定從容,擺酒宴款待,自己卻自縊樓上,以逼死主母為實,將一群卑劣的族人設計全部鋃鐺入獄。

柳如是視死如歸,因為厭嫌了無聊和齷齪的人性。國不成國,家不成家,風雨飄搖的世間,本來就令人心亂,本來就沒有什麼再留戀的。於是她終於選擇了悲壯,讓人生書寫出最後一段決絕,把剛烈如火留給了後世。

辜振甫,也是一代大儒。他留學國外,中西融會,是學問的高手。見多識廣,也算是文明開化的先驅。在民國的旗幟下,他卻固執地堅守滿人的長辮子,並鼓吹女人應該裹腳。他是一個怪胎,兩面派。好大年紀還常常留戀八大胡同嚮往窯子的快樂,兒女都拿他沒辦法。

妓女的魅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