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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放著一個普通的骰子。

“一個骰子?”池洛笑著說,“送個骰子幹什麼,該不會有什麼機關吧,說不定骰子碎開會有張紙條,寫著我愛你。”

舒陌把這個骰子拋到上空,然後又重新接住。

他看上很寧靜,嘴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帶著瀟灑不羈的眼神,狐狸一樣的笑容,微微眯著眼。如果不是黎拓,也許他會永遠這樣。

即便他是個孤兒,他依舊會打工完成他的學業。即便他做不了導演,他也會選一些他想做的,好好度過他的下半生。他不遇上黎拓,會有很多可能性,每種都似乎比現在好太多。他不會三番兩次的進醫院,不會被折磨的只剩半條命。他原先就好像黑暗裡面長出的枝椏,掙扎著想要活下去,而黎拓看上去在把他帶向光明,但是卻硬生生把他推向了火海。

而遇上雲司,大概是上帝對他唯一的眷顧。

上帝好像把他的運氣全部都用在了遇見雲司上面。

舒陌懂雲司送他骰子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可以用一句很美的詩詞來詮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收到骰子不久,舒陌回了個簡訊給雲司,“我等你來幫我拆紗布,我想讓你看看我原來的樣子。”

《雲生》的幾個宣傳會辦的很成功,因此多加辦了幾場,雲司因此誤了回來的時間,舒陌已經到了要拆紗布的時間,雲司依舊沒有回來。

“舒陌,差不多得了,等下再過段時間,你的臉就爛了。”池洛拿著剪刀已經在舒陌身邊晃了一段時間了,他故意說,“你家那位沒回來,也不能讓我孤零零在這陪你啊,我家那位還等著我去陪他吃晚飯呢。”

“工具留下,你可以走了。”舒陌還很想回他一句,‘秀恩愛,死得快’,沉思半響,覺得還是不要提醒他了,就讓他死的快吧。

就連舒陌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固執的一定要雲司回來替他拆紗布。

興許在內心深處,他也會想要那個人回來,親手幫他拆開紗布,看看他原來的樣子,讓一切重新開始。

最近的天氣有些熱,池洛怕舒陌的傷口發炎,一直往死裡打空調。舒陌為此的感覺是蓋著被子嫌熱了,掀開被子嫌冷了,他為了這個事情糾結,睡著的很不好。

這天晚上舒陌照例在為此糾結,當他覺得有些冷的時候,就在睡夢中無意識的伸手找被子。

然後他發覺自己被人擁進懷裡,他靠在那人的胸膛上面,聽到那人的心跳聲,哼了一聲,才開口說道,“終於知道回來了。”

那人把他往懷裡攬,語氣帶著點寵溺和不易察覺的疲憊,“好了,別鬧。”雲司抱著舒陌,劇組那邊一放他走,他就連夜趕了回來。

舒陌慢慢伸手抱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在身邊的話,什麼都不說,一個擁抱都能讓人覺得窩心。

作者有話要說:

☆、飆演技

舒陌第二天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嚇醒的。

“喂,你幹嘛啊!”他一睜開眼,就看見雲司拿著剪刀對著他,臉上的紗布也掉了一些下來。

雲司連忙把剪刀放到一邊,確定沒有因為剛剛舒陌的動靜傷到舒陌之後,又重新拿起剪刀;對著舒陌說,“昨晚太累了,所以忘了幫你拆紗布就睡著了,池洛早上和我說,紗布戴久了不好,所以——”

“所以你難道想趁著我睡著把紗布拆掉嗎?!”舒陌徹底炸毛了,如果他現在沒有綁著紗布,雲司就能看到一張想要殺人的舒陌的臉。

池洛突然推門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半帶調侃的說道,“昨天晚上太累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舒陌不能縱慾嗎?!”

舒陌徹底無語了,像看著兩個奇葩一樣看著池洛和雲司。

池洛倒是一臉沒有自知意識,拿了一瓶酒精遞給雲司,“趕緊去把紗布除了,等下紗布蘸臉上了。”

舒陌的後背騰昇起一股涼意,以他這麼因病多年疼痛的經驗,紗布黏住臉,不在他承受範圍之內,雲司倒了點酒精到剪刀上,然後彎下身,舒陌也沒有鬧,由著他把自己臉上的紗布去除了。

拆紗布的過程相比它原本所需的時間來說要漫長,既是因為動手的是雲司,不是池洛,又是因為雲司太過小心。

拆完紗布之後,雲司愣了許久,然後不顧池洛的存在,笑著說,“舒陌,你比池洛好看多了。”

池洛搖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