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她以為頂多是大學同學,沒想已經是離開八年的人,這倆人也夠長情的了。
“周老闆好像跟他認識?”
周老闆搖搖頭,“雲蘇爸正好是我家老頭領導,我也就在大院見過他幾次,冷冰冰的不愛理人,現在姑娘應該就喜歡那個型的。”周老闆說著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道,“這幾個孩子都是聖瑟林國際高階中學畢業的,米漁你要是那裡畢業的一定聽說過他。”
想來雲蘇應該是個風雲人物,畢竟他在藏龍臥虎的聖瑟林也如此的名聲大噪。
聖瑟林高階中學是絕對的貴族學校,米漁每天擠公交車去實驗中心的時候都會路過那,學校門口接送孩子的各種豪車總是能讓人目眩神迷。
“聖瑟林呀,我不是那裡畢業的,不過我在別的城市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學校。”米漁來到這個溫暖的城市的時候,才十七歲,本碩連讀到現在已經六年了。
“別的城市?”這是周老闆和米漁第一次聊到私人問題,通常她們只會對某個浪漫派詩人或者現實主義的作家進行探討。
米漁點點頭,“之前去過很多城市。”見周老闆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米漁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小學是在挪威和瑞典上的,初中就去了印度,後來巴西和墨西哥也待過一段時間,那之後又去了加拿大和南非,十七歲才來的燕潭。”
周老闆眼睛一亮,對米漁瞬間充滿了興趣,她一直覺得這個女孩博學,猜測可能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沒想到原來她的見多識廣是因為從小四處移居。
“你的父母是旅行者?”周老闆猜測道。
米漁搖搖頭,“我爸是米元森。”
那個為科學奉獻一生甚至生命的科學家!
無需再多解釋什麼了,周老闆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聽到這個名字她立刻明白,還是有些驚訝的,“你竟然是米元森的女兒……”
米漁的表情平靜而自然,她喝了口咖啡後輕輕點了下頭。
待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放在牛仔褲兜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她歉意的向周老闆笑笑隨即接起,誰知聽了沒兩句,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還沒等周老闆詢問就已經匆忙告別拿起包衝出了門。
本來還在互相擠兌的周清和楚楚也被她嚇了一跳,一時間忘記了吵架,呆呆的看著就算有狗追走路都不會快一絲的米漁此刻風一般的消失在書店……
計程車靈活的在路上穿梭,左拐右拐的尋找最佳路途,米漁一手抓著扶手穩住自己一手撥了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聲音溫柔又悅耳,“喂,米漁?”
“哥,我要去實驗室,身份卡在保險箱裡,幫我送一下吧。”米漁語調沒了平日裡的平穩。
“保險箱?”
“我房間第三個櫃子下面,密碼是你的生日。”她交代著。
那邊沉默一下,再開口時語調上揚,似乎帶了笑意,“好,我會很快的,實驗中心門口見?”
“嗯,路上當心。”她不放心的叮囑。
計程車很快到了實驗中心附近,但是卻靠近不了大廈,大廈附近馬路上人群混亂,車子龜速前行,還有人敲窗戶告知他們前面路已經不通了,附近糟亂的人群嘰嘰喳喳互相詢問著發生了什麼大事,米漁付了錢讓司機掉頭離開,她從紛亂人群中擠到中心門口,隱約可見那邊的警戒線。
實驗中心附近茶座的一個服務員也在人群中,米漁走到她身邊詢問情況,那服務生也滿臉茫然,只說似乎聽到了槍聲,還有疾馳而去的越野車,沒多久警察就來了,就只看見一輛接一輛的警車來來回回,具體的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米漁謝過她後就到路邊等她哥哥,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導師電話裡用‘實驗室出了事故’這個幾個字概括簡直是太保守了。
當前一刻還毒辣的太陽隱沒在烏雲後時,一輛黑色英菲尼迪精準的停在了米漁的身側。
後車座門開啟,先衝出來的是一條拉布拉多犬,它躍出來後先蹭了蹭米漁的腿表示友好,隨即乖乖坐下來回頭看向自己的主人。
繩子的另一頭是個年輕的男人,他不急不忙的從車上下來,陽光順著他溫柔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照射下來,打在微微噙笑的嘴上,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整個人都在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他在米漁面前站定,眉眼彎彎,“週末不是休息嗎?怎麼又跑
來實驗室?”
米漁也笑,看到他後,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了,她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