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愣了半晌轉過頭悄悄擦眼淚去了,而說去睡覺的那六個人也不走了,呆呆的看著雲蘇。
這個將他們差點整死的可惡的男人,為什麼聽說他要走卻覺得可惜呢,卻有些捨不得呢,因為他不再是他們的教官而覺得遺憾呢,果然是犯賤啊他們。
“你不能走,我還沒報仇呢。”小圓臉氣呼呼的第一個抗議。
“隨時恭候,燕潭等著你來。”雲蘇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笑,明朗帥氣的笑臉搞的小圓臉愣神半晌,作為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看傻眼了這事說出去丟人得丟好幾條街,小圓臉心裡使勁鄙視了自己一番。
“你倆臭牛皮糖給老子起開。”雲蘇甩開毛線毛團,雖然嘴上兇巴巴的,其實這是為了掩飾心裡的小波動。
毛線毛團被甩開,倆人抱在一起哀嚎。
“袁隊,手機呢?”雲蘇沒再理那三個丟人的傢伙,隨他們哭,他伸手一點也不客氣的去袁隊身上翻找著手機,袁隊被他弄的直躲,“我給你拿,你別亂摸,老子癢癢。”
雲蘇自己從他上衣口袋裡翻出了一個黑色的老版手機,熟練的按了一串號碼,很快那邊傳來一聲蠕蠕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懶懶的,似乎在睡覺,聽的人心裡癢癢,“喂?”
“媳婦兒……”雲蘇的笑容越發的大了,而且臉上溫柔的神色讓哭泣的毛線毛團都止住了抽搐,雲蘇轉身走開,背對著他們越走越遠。
米漁本來是在睡覺,可是聽到這聲媳婦兒,突然就清醒了,雖然雲禮也經常這樣叫她,可是,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雲蘇低沉的溫柔的還帶著一點寵溺尾音的一聲媳婦兒,讓她異常著迷。
“雲蘇……”除了叫這個名字,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
“是我……魚兒,我們的孩子生了麼?”雲蘇最後一句話問的小心,從沒覺得對什麼事這樣不安又期待過,當然除了孩兒他娘。
“恩,馬上滿月了,媽媽說叫小檸檬,等你回來取大名,”米漁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雲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多好聽的稱呼,尤其是她柔柔的喊出來,麻的雲蘇心都在震顫,“很快,回去後再也不離開你。”
“哦我的心臟,我剛剛聽到了什麼?”毛團的詫異的誇張的聲音在雲蘇身後響起。
“你聽到了教官說,回去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毛線更誇張,表情做作又噁心。
雲蘇回頭踢了兩人一腳,“小魚兒,我再打給你,好好休息。”
“這麼急著調走,原來是處朋友了?”袁隊看著雲蘇,笑的曖昧。
雲蘇輕笑,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溫柔了些許,“上次出事嚇壞她了,不想再讓她擔心。”
袁隊見雲蘇這樣,也是覺得詫異的,在他眼裡,雲蘇一直是冷靜的客觀的而且是極難動感情的,這種男人對自己要求高,對別人要求更高,一般人入不了眼,“姑娘很好?喜歡成這樣?”
“沒覺得哪裡不好。”雲蘇還真認真想了一下,“也沒覺得哪裡好。”
就是喜歡,很喜歡。
看他那樣就知道陷的夠深,“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孩,為了她還看了心理醫生。”
雲蘇作為機密部隊的機密人物,檔案資料也極其保密,知道的沒幾個人,所以具體的他不知道,只記得那時候他接受過很久的心理治療,為了一個女孩。
說到這事,雲蘇也覺得神奇,他不信天也不信命,可是再遇見米漁,真的要感嘆一句老天眷顧,“就是她。”
袁隊愣了一下隨即大笑,拍了拍雲蘇,“這都多少年了?你小子,還是個情種,夠痴情的啊。”
是啊,很多年了,他喜歡她,真的很多年了。
“他剛剛說小魚兒?”毛團和毛線嘀咕。
“難道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魚?”毛線疑惑。
“也可能是他休假的時候認識的新的魚?”毛團說。
“你沒聽教官說,上次他出事給他女人嚇壞了呢,所以說休假之前就有了。”毛線更嚴謹。
“啊,教官,我算出來了,你女人懷孕的大概時間是我們正在傳染病防禦中心的時候,那你女人怎麼懷孕的呢?”威猛終於算明白了,但是他又想不明白了。
“啊,小猛啊,你這個傻子啊。”毛團扯住他,哈哈笑,心想這不就對了。
“我知道了,就是我們以為的那隻魚!”毛線拍板定案,傳染病中心那次米漁也在。
於是三個人全部撲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