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笑道:“謝公,傷不了根本碰皮肉也是疼啊,拔不出根摘葉折枝他也是損失啊,我們只需零敲碎打,到時候,嘿嘿”
謝鯤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我卻搖頭晃腦,道:“佛曰不可說呀不可說,謝公到時候就瞧好了吧,包準玩死他們。”不知為何,我在謝鯤面前總是感到一種親切感,特別是知道謝鯤上次在我面前裝做雷霆之怒後,一種孺慕之情更是深厚。
謝鯤意味深長的連續點頭,淡淡道:“這庾翼最近來的可甚是勤快啊,某看他人品風流,才華卓越,和靈兒麼,還真是般配呢,而且謝家和庾家結親,當真是一舉奪得呢。”
雖然明知他在逗我,可我還是堆著苦瓜臉向他討饒,馬屁拍了一大堆,才讓謝鯤大笑起來,算是過了這茬。
第二卷 鋒芒初露
第三十九章 泛舟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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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畢,我們也不多說,甚至顧不得和謝靈她們辭行,就匆匆出去。畢竟早到吳興,就能儘可能多的找到些蛛絲馬跡,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趁機給王敦造成些麻煩。
吳興位於太湖之側,吳主孫皓取“吳國興盛”之意改烏程為吳興,如今我朝居於江南,吳興人口稠密,商旅雲集,物產豐富,在江南也算富庶的緊了,吳興這廝倒也真會享受,弄到這麼個好地方。
謝鯤帶著印信公文和二十名護衛,匆匆出了建業,我的身份則是謝鯤的貼身書童,謝鯤決定走水路快速趕到吳興,於是就近從京口借調了一艘二層樓船,豎起大旗,像下游飄去。
如今雖然已是隆冬,可是真正上了船,看著上上下下的大小船隻,光著膀子大聲呼喝的縴夫,才知道江南之美,山川之秀。泛舟而下,風正帆懸,劈波斬浪,激起高高的水花,遠處的江面靠近海口,卻顯得有些寧靜,漸漸的,風塵煙靄全部散盡,天空與兩岸的山峰顯露出同樣清澄的顏色。讓船隨著江流飄浮蕩漾,任憑它或東或西。江水全都呈現出一片青蒼之色,千丈深也能見到水底。遊動的魚和細細的卵石,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湍急的流水快于飛箭,洶湧的江浪勢如奔馬。兩岸夾峙的高山上,樹木常青,就是這隆冬時節也不減其色。
小丘鍾靈毓秀,珠圓玉潤,而也有山依恃地勢爭著向上,互相比高比遠。爭著向高處筆直地指向天空,形成千百座峰巒。泉水衝擊著石塊,發出泠泠的聲響;好鳥彼此和鳴,織成嚶嚶的諧美旋律。蟬兒則無休止地鳴叫不停,猿猴則千百遍地啼叫不絕。
謝鯤讓其他諸人養好精神,各自休息,卻獨獨留下我,在二樓的前板上擺酒觀景。
兩杯下肚,謝鯤的話就開始多起來:“賢侄,你可當真命好啊,想我當年,那《洛書》我也曾看過,卻沒能通其玄妙,想不到你卻一舉通神啊,跟伯父說說,那《洛書》是怎般妙法,竟然可以定鼎一個國家的興衰。”
我謙聲道:“謝公說笑了,謝公之名,天下皆知,小子哪裡敢與謝公相比,那《洛書》倒也沒有這般玄法,卜機看也就是一本史書,不過既載古,又記今,還有後世而已,算不得什麼。”
“嘎?“謝鯤舌頭有點大,道:“這還算不得什麼?這麼說,卜機你小子已經可以通曉我華夏三千年的歷史了,啊,不,你小子是博古通今曉未來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我搖搖頭,道:“謝公,那古代事情,《洛書》倒確實不厭其詳,基本上邊邊角角也都記載了,卜機也記得七七八八,本朝和後世的事情,書裡肯定有,卜機也看見了,可是,可是就是記不住啊。”想到這點我就鬱悶,空有這麼一本天書,我還是難得能看懂的,卻還沒多大用處,本想著有這麼一本書,至少能預知未來,說大能報效朝廷,造福百姓,說小也能看準脈絡發個大財啊,現在看來,也就給我長了點見識而已。
謝鯤錯愕片刻,笑道:“也是,逆天改命,何其難也,天道不可證,仙道不可憑啊。”
嘆息一會,謝鯤又道:“不過,卜機,你好歹也是對華夏之史瞭若指掌,若干不足為外人道的秘辛更是隻有你才曉得,單單這點,多少大儒也及不上你的萬一啊。”
我呷了一口滑膩香醇的美酒,道:“那又如何,謝公,要是以前,興許卜機有點小錢,討個賢惠的媳婦兒,再置辦兩房美妾,家裡有幾畝田地,也就滿足了,可是,自從卜機遇見了謝公你們,看過那奇書,卜機,就不再是原來的卜機了。
現在卜機知道,大好河山在韃子手上,我漢家兒女還被他們奴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