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利潤供養著的高層?完全還沒擺脫當年的兵痞子作風嘛!
望著老何那張滿是憤怒的臉,唐瀟瀟不卑不亢的高揚起頭,威嚴而肅穆的視線幾乎壓迫得其他人抬不起頭來,“何伯伯,我是不是趾高氣揚,在場的幾位叔伯都看到了,實在不行還有頭上的監控器錄音,到時候只要找人來聽聽,就知道我唐瀟瀟是個什麼態度,所以,你儘管去美國找我爸告狀。”
“從公司的角度來講,我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就算是平時,想要我完全移交自己手上的權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更不要說現在唐朝實業處於這種危機……這是我爸爸的產業,不管我是男是女,終究是他唯一的親生女兒,是不是繼承家族產業,這不需要何伯伯你來操心。”
老何被這話氣得臉色漲紅,指著唐瀟瀟的鼻尖怒道,“老唐家的丫頭,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繼承唐朝實業。女兒是給別人家養的,難道以後等你嫁人了,這偌大的唐朝實業都要給你當了嫁妝,姓別人的姓氏嗎?!唐瀟瀟,你給我認清楚了,這唐朝實業是我們哥幾個辛苦打拼出來的產業,還輪不到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指手畫腳!我有唐朝實業的股權,由不得你在公司裡胡作非為!”
唐瀟瀟嗤笑一聲,斜睨了一眼老何,高揚著聲音,反問道,“何伯伯,我可以把你這話當成是在倚老賣老嗎?我想請問你,你手上唐朝實業的產業又是誰給你的?你自稱是這唐朝實業是你們辛苦打拼下來的,那麼我想問你,當陳喜河在唐朝實業一手遮天、搞得公司烏煙瘴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當我唐瀟瀟出入公司舉步維艱、被董事會刁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還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打拼下來這偌大的產業,你又為公司做了什麼努力?”
老何臉色漲得紫青一片,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他們這群老戰友,大多都是大老粗,哪裡會管理公司?就算是陳喜河,也都是退伍之後,被唐遠鋒強行送到了MBA深造回來,才逐步管理公司,他們這群公司董事們,也自然大多都是個掛職虛銜,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只悠閒的在家等著利潤分紅就可以了,其他的他們還真的沒幹什麼。
陳喜河這幾年在唐朝實業的所作所為,也是在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進行的,他們不出席董事會,無非只是想給自己清淨,不想多管閒事而已……身為唐朝實業的董事,唸叨著的只是戰友情,卻絲毫沒有想過公司的利益,沒有想過唐遠鋒會因此而受到多少的損失。
抬眸凝視著老何的臉色,唐瀟瀟勾了勾唇角,譏諷的問道,“何伯伯,我想請問你:當陳喜河在唐朝實業蠅營狗苟、胡作非為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義正言辭的站出來,用這麼堅定的言辭來指責他?可是,為什麼當公司陷入危機、我唐瀟瀟死了命的挽救公司的時候,你卻這麼道貌岸然的站出來,指責我唐瀟瀟是個女孩子,沒資格繼承家族產業?是不是覺得,陳喜河是你們的老戰友、是個硬茬子,不好對付,以為我唐瀟瀟年輕沒經驗,就能這麼輕易地拿捏了?身為軍人出身,這麼欺軟怕硬,我真為你感到羞辱。”
“何伯伯,我敬你一聲伯伯,是看在了你是我爸爸老戰友的面子上,並非敬你是唐朝實業的董事。”唐瀟瀟面色緩和了下來,卻依舊字字誅心,“唐朝實業是我爸爸一手辛苦打拼下來的,你們這些老戰友,爸爸不過是顧及著你們之間的戰友情誼,這才把股份分給你們一些,讓你們掛個董事的虛銜。說句不好聽的,這不過是施捨和憐憫而已。”
老何死死地攥住拳頭,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怨恨的瞪著唐瀟瀟,“唐瀟瀟,你未免欺人太甚了!當初如果不是你爸爸強把股份給我,你以為我何東真的稀罕嗎?”
唐瀟瀟的心徹底冷了下來,真心替爸爸覺得不值的……這些人明明就是趨利避害的軟骨頭、把你的付出看成理所當然的小人,值得爸爸這麼辛苦維繫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想到這些,唐瀟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譏諷道,“哦?還真是好笑,我爸爸把股份強給你?他拿著槍逼著你了嗎?還是他哭著喊著跪著求你?”
其他幾位董事們臉色都變得極差,恨恨的盯著唐瀟瀟,一副受了侮辱的模樣。
“唐瀟瀟,算你狠!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把股份退還給你們唐家好了!從今天起,我們無恩無怨,再無瓜葛!”老何已經是怒極,口不擇言的道。
好一句無恩無怨、再無瓜葛,唐家給了他們十多年的錦衣玉食,就在今天他們的一句話裡,所有的恩情全都沒了。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