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過梅子一關,自己與鴉兒聯手,還有神器在身,足以抗衡,所以也無需顧及,矛頭直指梅子。
梅子一聽亦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深夜窺探於我?”原來,當日他破鏡未成,被妖魂匆忙帶走,只是聽妖魂提及牧天,卻根本不認識牧天。
牧天不答反問道:“妖魂何在?”是詢問,更是試探,若是妖魂真在,他與鴉兒還是早走為妙。
梅子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道出妖魂之名,不由吃了一驚,仔細打量牧天良久,突然明白眼前之人是誰,冷冷道:“你是牧天?”
牧天見他也是不答反問,凜然道:“正是!”
梅子一聽牧天承認,臉上妖邪之氣漸濃,冷聲道:“沒想到,你訊息如此靈通,竟知我藏身北國。看來今日唯有把你滅口!”
牧天聽了此言,不屑道:“一個破鏡之妖,也敢口出狂言?”
想當年,梅子曾威震崇嶺,一統妖族,便是梵天眾僧也不敢如此輕視於他,沒想到今日竟被一個年輕小輩如此輕視,這讓他如何能忍?
只見梅子眼中殺機陡顯,臉上陰冷之色更濃,隨即整個院落內一股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
那北國禁軍除了為首的將軍外,其它人無不身子一顫,甚至不少人被逼落於地。
破鏡之妖,相當於仙級的修為,氣勢果然不凡。當梅子散發出著驚人的氣勢時,牧天與鴉兒均有一種壓迫感。
可是牧天鴉兒見多識廣,天妖、天仙著實見了一些,自然無懼。
再見牧天紅芒罩身,任梅子如何氣勢,尤自巋然不動。
“公子,他乃木族之妖,只要未修成天妖,妖氣不散便脫不了木之本性,你我火術必可克他!”鴉兒道。
這一點牧天也已想到,方才鴉兒能一舉焚化那黑衣男子就是因他是木族之妖,若是換做別人,縱是太陽聖火厲害無比,也不會把一個神離高手瞬間焚化。
梅子自然也看出了這點,他知道牧天身上有上古神器“青燃古燈”,可焚三界諸天,又有那烏鳥的太陽聖火相助。一個仙妖,一個亞仙,自己雖是破鏡之身,也絕無十分把握。
“刷——”梅子雙手一張,一條五彩的手杖擎在手中,放著妖異的五彩光芒。
牧天鴉兒不知那是何物,而梅子身旁的木族高手卻是神色一變,暗道:“莫非便是傳說中的‘妖之魔杖’!”而梅子身後的五兒卻是雙眉微蹙,不知想些什麼,看向牧天鴉兒的眼神似乎有不忍之色。
傳說妖之魔杖,本不是木族之物,乃是上古妖部遺落凡間的神兵,威力極大,奧妙無窮。
三千年前,梅子曾手持魔杖,獨對梵天七名絕世高手,雖然最後力竭而敗,但那妖之魔杖卻是大顯神威。
再見梅子亮出魔杖,口中念動真言,只見那魔杖猛地暴漲數丈,直奔牧天纏繞而來。
牧天一見,飛身而起,同時單手一立,手中紅芒足有數尺,向那魔杖劈落。
牧天手中紅芒雖不是天地奇火,但也是至剛至陽之氣所化,可是到了魔杖三尺之處居然化為無形,被那五彩光芒吞沒。
梅子冷哼一聲,暗道:“就算是天地奇火,怕是也難奈我這魔杖分毫,更別說只是簡單的至陽之氣。”
牧天此時已知梅子手中之物,必不是凡品,看來想要戰敗梅子要多費些周折才行。
再見牧天手中結印,頭頂光華一展,院內頓時亮如白晝,“青燃古燈”業已漂浮在空中,古樸的氣息四散,方才梅子釋放的壓力,被一掃而空。
梅子眯縫著眼睛,看著這“青燃古燈”,暗道:“這便是妖魂空中的上古至寶!果然不同凡響,我的魔杖雖也是上古之寶,可是卻差了許多。”
可是不待他多想,牧天手中印訣一變,那青燃古燈竟直奔梅子而來,恰似流星璀璨,映出萬道光華。
梅子還不覺什麼,可是那木族二人均是木性體質,這青燃一出,便已讓那一男一女倍感壓力,此時唯有盤膝調節體內亂竄的木靈之氣。
倒是五兒一切如初,但眼中的神色卻有些複雜。
這是牧天第一次直接把古燈祭出襲擊敵人,為得只是速戰速決。
誰知道這北國皇城還有多少高手,若是那妖魂真在,任牧天與鴉兒插翅難飛。
此時梅子舞動魔杖,捲起無數靈氣,竟形成巨大的光盾,把青燃古燈擋在身前數丈之處。
同時空中念動真言,只聽大地作響。猛地,一棵巨樹在牧天腳下破土而出,碩大的枝幹,一下纏住牧天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