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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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一聽此言,手中王印不由一抖,問道:“你怎知我是慕容公主?”
牧天嘆了口氣道:“六年前,鬼娘子追襲慕容將軍於一家小店,嶽帥世家的郎護法出手相護。當時我與妹妹流浪乞食,也在酒店之中,還險些被鬼娘子所害,直到你被人救走,一切我均在場。”
識破了白衣女子的身份,牧天也就不難理解她為何對慕容絕恨之入骨,大開殺戒了。
白衣女子卻是一愣,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師兄竟然是六年前的舊識。
回想往事,不勝唏噓。
當年北國之變,她年幼出逃,二叔喪命,又如何在意那小酒店角落裡的落魄兄妹,此時聽牧天談起才有了些微印象,況且聽牧天道出當年情由,不由生出故人之感,敵意大減。
滄海傳人受命於天,歷代傳人無不是人中龍鳳,心比金堅。
要說滄海傳人會是北國爪牙,白衣女子自也不會相信,方才之所以咄咄相逼,實在是因為仇恨至深,遷怒牧天。
況且她一向自視甚高,高傲倔強,幾次出手,自己毫不站上風,也起了好勝之心,故此才一再逼迫牧天。
此時既是師兄又是故人,白衣女子怎好再出手,收了功法,輕輕落地,即已被識破身份,便緩緩摘在面紗,道:“慕容公主不在,唯有滄海古流弟子慕容羽在此,見過師兄。”
雖然還是冷冷的言語,但面紗輕揭,牧天看去,白衣女子清麗脫俗,容顏秀美,肌膚如雪,天然帶著一股高貴冷殺之氣,眉眼之間依稀可辨當年的模樣,正是北國公主慕容羽。
牧天也不由心中感慨,想如果自己的妹妹一切安好,不知會出落的何種模樣。
牧天見慕容羽施禮,忙也還禮道:“師妹不必多禮。”頓了頓又道:“師妹,你既是北國公主,當年北國之變為兄也略知一二。這次你可是為了復仇而來?”
慕容羽道:“不錯。當年我被師父所救,收我為滄海門人,入門之前師父準我日後下山報仇,還願血祭誓。弒兄奪位,我與慕容絕不共戴天。”
牧天道:“所以你此來北國是為了殺慕容絕。”
慕容羽道:“正是。”
牧天道:“這麼說慕容絕已被你殺了。”
在牧天看來,滄海神術,獨步神州,以慕容羽的功夫,去殺一個北國之主乃是易如反掌的事。
慕容羽卻搖搖頭道:“沒有。”
牧天不由一愣,慕容羽眼中冷光一閃,道:“三天前,我幾乎找遍了王宮,可卻沒有找到慕容絕。而且北國王宮不知為何,居然遍佈修行高手,特別是一個白衣公子,法術異常玄妙,連我也不能輕易取勝,唯有大鬧王宮,殺了慕容絕的寵妃洩恨。”
…奇…牧天一聽,這才明白了大概,原來是慕容羽大鬧王宮,殺了皇妃,御林軍才出動追捕,可惜全成了刀下之鬼。
…書…同時心中詫異,北國王宮竟有如此高手,一時間不由想到了那酒店當中遇到的蕭落公子,可是事關重大,牧天也不敢妄自揣測。
…網…慕容羽見牧天沒有言語,不由看了看地上昏死的孟老三,又看看了牧天腰間的血白龍。
牧天會意,忙道:“師妹,這孟老三曾於我有恩,還望師妹手下留情。孟氏三傑雖然依附北國,但當年郎護法尚且留其生路。如今三去其二,便留他一命如何?”
慕容羽冷哼一聲道:“師兄既然一意留他性命,小妹便放他一條生路,但願他回那千秋鎮不再問北國之事,否則再看他為虎作倀,小妹我定取他性命。”
牧天一笑道:“多謝師妹成全。”然後從腰間解下血白龍又道:“師妹,此物乃是一位一見如故的朋友臨別而贈。為兄並不知此乃北國國主的信物,師妹如若不信,不如把這血白龍交給師妹,也算物歸原主。”說罷把血白龍雙手奉上。
慕容羽一見牧天如此坦誠,想起方才自己的咄咄逼人,心中也不由些許歉然,面色一緩,道:“師兄不必如此,方才小妹報仇心切,還望師兄見諒。這血白龍乃是至寶,師兄留在身邊自有好處,只是不要輕易示人。若是給了小妹,實無用處。”
牧天見慕容羽說得堅決,不便多言,只好把血白龍收在懷中。
牧天又問道:“師妹下一步如何打算?”
慕容羽望了一眼西方,恨聲道:“暫時尋不到慕容絕,我要到西方黑水找鬼娘子。”
牧天不由一驚,想起當年慕容羽的血祭誓,嘆道:“血祭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