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石清華,看著已經上馬準備好的眾人,嗤笑一聲“但願如此”,揮了揮手說:“下一站,西夏。”
說罷,帶頭向西方而去。
大雪紛紛落下。很快便掩蓋了他們的蹤跡。
只留下遠處混亂的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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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嶽,華山,漫天雪花飛舞。
一身白衣,一把長劍,一臉風霜,白讓慢悠悠地登上了華山。
經過華山南口山蓀亭,看過十二株虯然騰空古藤,賞桃花坪雪花如桃花般灑落,走過希夷匣,登上莎夢坪。
雪越下越大。路愈行愈險。
援鐵索登上西玄門,行七里至清坪。坪盡,山石如削,遙遙望見賭棋亭。
相傳陳摶曾在此與宋太祖對弈,贏得了整個華山。
行至亭下。
白讓看到了見過一面的唐可兒,她正與一和尚,一道士,在棋亭對弈,旁邊坐了臉白如薄紙的種洗觀戰。
“你來了。”道士抬頭見白讓,打一聲招呼,對種洗說:“這段債該還了。”
種洗點頭,抽劍逐步走下石亭來。
他站定身子,忍不住用袖子掩住咳嗽幾聲,待放下時袖子上已多了許多紅色斑點。
“陳摶老祖一脈已經沒落了。”種洗輕輕地說,“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如先祖一般在亂世贏得華山一片安寧,但無論爭奪劍譜,提高武共還是歸附大金、蒙古,最後都失敗了。”
白讓點頭,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我不甘心。”種洗苦笑,“但放不下自己的驕傲。”
“或許可兒姑娘說的對,在歷史車輪面前,不合時宜都將碾作塵土。”
“白雲先生一脈難再做華山主人了。”
白讓執劍在手。
種洗也不再多言。
華山賭棋亭狂風席捲而過,鵝毛大雪在風中翻滾,遮住了雙眼。
銀光閃過。
白讓劍上鮮血匯聚成線,緩緩滴落,直到流盡只剩下血珠,他才輕輕吹落,將劍回鞘。
白讓輸了。
種洗含著笑容倒下。
對於他來說,或許死在仇人手中比病魔折磨而死更幸福。
唐可兒拈黑子,放下,斬大龍,數著黑子,輕聲道:“梅花易數的卦象變了,你要輸了。”
黑教和尚棄了白子,看著棋局搖搖頭,嘆氣一聲,揹負雙手下山去了。
道士也站起身子來,走到種洗屍體旁,輕輕合上他的雙眼,道:“我給他的擔子太重了。”說罷,抱起種洗身子,進入了漫漫大雪中。
唐可兒走過來,拍了拍白讓肩膀,道:“棋局亂了,你師父需要我將它攪的更亂,走吧。”
白讓愣神,不由自主的跟在唐可兒身後,消失在了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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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牛家村。
楊康孤獨一人回到了這裡,看著酒肆前,屋簷下,滿頭白髮的楊鐵心,對著陽光,忍不住淚如雨下。
又若干年後,楊鐵心榮耀伴身,給了楊康同樣的榮華富貴,爾後與包惜弱一起長眠於了地下。
“你要的,我同樣可以給。”
楊康看著眾人簇擁的穆念慈,輕笑:“我想要的,你們誰都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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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臨安府。
鐵騎踏破了西湖畫舫的醉生夢死。
嶽子然再見到阿婆時,她已長眠於地下,他的兒子驕傲的將綠衣完整的交給了雍容華貴的謝然。
再走進客棧時,七公正在對鴛鴦五珍燴大快朵頤,實現承諾的老太監的血卻染紅了嶽子然的長劍。
而嶽子然與小二小三也難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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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摘星樓上。
嶽子然與洛川輕輕吻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他們一起走過了數十個歲月,而現在她終於倦了。
不老長春終究不是不老長生。
“她們姊妹會不會在另一個世界還爭個不休。”江雨寒問。
“不會。”若說,“因為你輸了。”
江雨寒苦笑。
摘星樓閣上,掛上了畫像,若個書生萬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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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