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張山海託大,真要是拿著一個羅盤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若是陣法是死的,拿著個羅盤或許有點用。但凡有點道行的人佈置的陣法就不可能固定不變,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進行變幻。
想要確定陣法之中各陣眼的位置,就得去感受陣法中的氣機,用氣機捕捉陣法的變幻。但是張山海不用擔心進入陣中之後,會像何博專等人那樣受到陣法的干擾。張山海意志早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那樣,進入到陣法之中,他依然能夠保持本心。這樣才有機會去捕捉陣法之中的氣機,找出陣眼,然後對陣法進行破壞。
這個困仙陣有九個陣眼,以張山海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夠直接進入主陣眼的位置,直接將整個陣法破壞,只能夠逐步地削弱陣法。
首先從外圍開始,然後逐步的向中心移動,最後將核心陣眼破壞,這才徹底將整個困仙陣破壞掉。
看著張山海站在裡面不動,外面所有的人都捏了把汗。
“歷老師,這孩子不會出問題吧?”滕華芳有些沉不住氣,輕聲問道。
“應該沒事。既然公安局能夠將他介紹給我們,就說明了這孩子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你放心吧。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會想辦法將他救出來。”歷思良說道。
何博專也說道,“歷老師說得沒錯,這孩子這麼機靈,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困仙陣之中的張山海動了起來,只見他步履輕盈,三兩下便在陣中怪異地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在地上搗弄了幾下,便從地上挖出一樣東西出來,剛好這個位置揹著外面幾個人的視線,張山海偷偷將東西放入自己的口袋。這是一個陣基。拿回去,張山海只需要對其稍微修復一下,就可以繼續使用,將來等自己的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能夠將困仙陣重新佈置出來。
為了體現破陣的艱難,張山海沒有打算一次性將陣法完全破除,而是接連用了兩三天的時間慢慢進行破解,充分體現了此項工作的艱鉅性。
即使是這樣,依然讓歷思良等人大為稱讚。
“這孩子真是了得,竟然隨隨便便就進入陣法之中,我想就是那張老道也未必敢如此做。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歷思良說道。
“是啊。這小子的成就將來不可度量。”鹹文易說道。
張山海每一次進入洞穴,總是不緊不慢的在裡面四處晃悠一段時間,然後才開始破陣,充分將破陣的時間延長到比較合理的程度。這樣五天功夫,張山海才將最後一塊陣基取出。這塊陣基竟然是一塊足足有一個大磨盤那麼大的玉石,上面刻畫的符文極其複雜,刻工更是行雲流水。
這陣盤張山海自然想據為己有,但是想遮人耳目卻是非常困難。這麼大的一塊,張山海只能夠端在手裡,除非外面幾個人眼睛瞎了。不然根本沒辦法偷偷拿出去。再說四周還守了武jǐng戰士呢,進出都要進行檢查。前面幾次,張山海將那些基石混在自己的物品裡才帶出去的,這一回,張山海想帶走卻有些難度。
“這有何難?”就在張山海猶猶豫豫的時候,劉道南開口說話了,“一個不入流的障眼法就能夠辦得到的事情,還能夠讓你如此為難?”
張山海眼前一亮,“對啊,障眼法雖然是最低階的法術,甚至說不上法術,但是用來遮掩主陣盤卻是非常有效的。
張山海直接將玉盤拿在手裡,徑直走了出去。
歷思良等人看著張山海出來,立即圍上來問道,“怎麼樣?”
張山海感覺像是沒穿衣服的皇帝一樣,咬著牙硬撐著,“問題基本上解決了。這一關應該沒有問題了。你們注意一點,我覺得後面可能還會有機關。哎呀,今天實在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歷思良大喜,“何博士,你去叫李師傅送一下小師傅。小師傅,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來找我。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一定幫你解決。”
張山海手裡端著玉盤,很是彆扭,但是依然表現得很自然。
文物局的車是一部綠色北-京吉普,出大門的時候,武jǐng戰士只是稍微往裡面看了下,便直接放行。根本沒往張山海手上看。張山海沒敢坐前排,因為遮眼法只是一個非常粗淺的法術,張山海怕不小心讓司機碰到,所以一個人坐在了後座上。
沒多久吉普車便將張山海送到了家中,張山海下了車,看著吉普車一溜煙的背影,才長吁了一口氣。抱著玉盤迴了家。
“為什麼?”張山風臉色鐵青。
張山海知道張山風怨自己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