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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夫婦二人相繼自盡。

任桃華聽得津津有味,她本也略知這段典故,只是廟宇內那書生口沫橫飛,說得聲情並茂引人入勝,末後還搖頭晃腦地嘆息了一首詩。

“莫以今時寵,能忘舊日恩。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

那些圍著書生的人有一個驚奇地問道,“令三個國家兵禍不斷,令兩個國家分崩離析,那桃花夫人得有多美。“

那書生嘆了口氣,輕聲道,”目如秋水,臉似桃花;荷米分露垂,杏花含煙;長短適中,舉動生態;國色天香,無與倫比。“

任桃華也和眾人一般仰頭去看那桃花夫人的彩塑,目光所及,卻是一陣失望,只覺得這女子塑像雖然面目姣好,卻也看不出那書生所說的那樣天下無雙,由此可知這畫像塑像之類的要刻畫得形神兼備是實屬不易。

她由此就想到當初崔準從河北給她捎來的小雕,倒是維妙維肖,有她本人的□□分相似,不知是哪位大師所出,她想起來便詢問崔準。

崔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走吧。”

任桃華追問著,崔準才告訴她沒什麼名氣的,她不再問了,沒名氣的自然不知道名字。

中午找地方吃飯,這裡並沒有大的飯莊,卻有數不勝數的特色小吃。

任桃華一溜攤子吃下去,天氣雖然冷,她卻吃得熱火朝天,吃了一碗酸辣魚羹、一個雙麻火燒、一個羊肉炕饃、一虎皮卷。

崔準只吃了一碗燴麵,對其它的東西敬謝不敏。

下午又繼續逛著,走馬觀花的遊了關帝廟、城隍廟,一個接一個的,直到八蜡廟,任桃華覺得這名字生疏得很,好象是頭回見著。

“八蜡是什麼神?”

崔準一邊牽著她往內走,一邊跟她解釋著。

八蜡其實是八種神,一為先嗇,即神農;二為司嗇,即后稷,相傳其為母所棄之不養,故名棄,後為舜的農官,封於邰,號后稷;三為農,即田畯;四為郵表畷,郵為田間廬舍,表為田間道路,畷是田土疆界相連綴;五為貓虎;六為坊,即堤防;七為水庸,即水溝;八為昆蟲,即蝗螟之屬。

”民間也稱為螞蚱爺,每年十二月,農事完畢之後,都會來祭祀螞蚱爺,以求來年五穀豐登。“

任桃華被一堆生僻的詞弄得暈頭轉向,直到看了殿裡供臺上的神位,才明白,原來這八蜡的八種神,不全是神靈,還有動物、昆蟲,甚至還有麥田、堤坊和水溝等無情之物。

她虔誠地上了香,磕頭,並在功德箱裡放了幾顆金豆子。

她以前的殿雖也放了功德錢,可是卻沒有燒香磕頭。

她和崔準往出走時,聽到崔準笑道,“你這樣厚此薄彼,就不怕王母和老君怪罪?”

她覺得一涼,可不是,但也不能回頭再來一輪,便笑道,“不怕,不是有你護著嘛?”

任桃華只覺得天蹋下來都有崔準頂著,卻從來沒有想過,有召一日,若是崔準就是那蹋下來的天,她又該怎麼辦?

任桃華在娘娘裡給送子娘娘燒香磕頭,又搖籤問卦,最後揹著崔準給扔了十個金豆子。

他們在一家農戶裡借宿了一晚,那家農戶給他們騰了一間房。

她與崔準一起出遊野宿在外,是從未有過的滋味。

所以她晚上躺在炕上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嘰嘰喳喳地回憶著白日的事,崔準半合著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秀髮,也不接碴,偶爾唔一聲,直到她說起小時去九華山廟會的事,才偶爾出言說上一兩件她小時的糗事。

很多事任桃華已經模糊了,她希望崔準也忘了,可沒想到崔準會記得那樣清楚。

她小時侯不算淘氣野蠻,可為詩書大族培養的嫡女,她也不太合規格,莫說是跟小時便穩重端莊的堂姐任蓮潔和任榴香,就是比起每天都裝得象個小淑女的任梨姿,她也相形見拙。也許就是前世的緣份,她太喜歡崔準,那時侯大人都笑話她是崔準的小尾巴,每天跟在崔準他們的屁股後,因為太小,也沒怎麼遭甩,但是也鬧了不少的笑話。

記得有一次,他們幾個少年偷著喝酒,她在一旁待著,把蜜酒當成糖水就著花生糕吃,崔準揹她回家後,醉得足足睡了一天一宿。

最後那年的七夕,她還採了一束野菊花當眾向崔準表白過,當時把大家樂得前仰後合,崔準雖然沒笑,眼裡也有明晃晃的笑意,記得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他接過菊花,回了句我也喜歡四姐兒,她還沒樂夠,他轉頭就跟馬溶月卿卿我我去了,她才明白敢情誰也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