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鄭秋對自己而言,和方菱菱她們不同,她是來到這個世界裡第一個陪伴之人,在姜嬈心裡,始終認為她們的一切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而且敏妃鄭秋被遣送出宮的太匆忙,留下了太多未解的謎團!
似乎,還有衛璃,所有的一切串聯成圈,唯將她死死困住。
“在看甚麼?”衛瑾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背後響起,姜嬈瞬時理好頭緒,轉過身時,笑靨如花。
她輕輕擱在案頭,見衛瑾衣衫半開,便替他解了,“尚寢局的麝月姑姑還在裡面”
衛瑾神情並不十分明朗,徑自攏上外衫,“皇后的話,你聽聽便罷,但不可忤逆。”
姜嬈扯開唇角,轉而去收拾書案,“奴婢甚麼身份,心裡清楚的緊,自然不會逾越,陛下放心。”
眉心蹙的更緊,衛瑾似是滿意地應了聲,定步踏入浴房。
她不過是個女官,自己堂堂天子之軀,為何會有向她解釋的衝動,這委實太過荒謬。
但只是一瞬,就已經平復下去。
麝月和兩名尚寢局的女官服侍沐浴時,他只是閉目闔眠,沒有給予任何表示。
以至於讓麝月的殷勤,落了個空。
其實尚寢局在六尚是個肥差,直接可以掌管皇上床幃寢事,是絕好的上位機會。
前朝被皇帝寵幸的女官,也多是出自尚寢局,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衛瑾張開眼,但見眼前女官輕薄的官服貼身,滿面柔情,因為離得近,所以那張姣好的面容清晰地映入眼簾。
麝月是尚寢局最年輕的掌事,才過十七歲,自詡容貌算的出眾,所以多是由她來服侍皇上沐浴。
見皇上看過來,心下不免一顫,雙頰更添嬌羞,“陛下可還舒服,奴婢該替您擦背了。”
衛瑾沒有動,含笑看著她,那目光沉得醉人,“你叫甚麼名字?”
這一句,直將她心尖兒都化了,嬌柔的聲音道,“奴婢名喚麝月。”
衛瑾點點頭,將她微松的領口提了提,“麝月,以後不必再來伺候朕沐浴。”
說罷,衛瑾已經起身,捲起衣衫出了浴房,獨留麝月萎頓在地,緩不過神來。
不知為何,自從姜嬈陰差陽錯地闖進了他的視線,再看其他女人,竟會覺得不能入眼
風情韻致,無可替代。
姜嬈是被傳喚入內的,因為有司寢局守夜女官,她不必陪著皇上一整夜。
她自然也不想守在龍床外,聽著紅綃帳內夜夜笙歌。
但似乎,眼前的衛瑾和她構想中的,不太一樣,至少從她來到含元殿任職後,只見他招幸過白婕妤一回。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待到不久,新晉的美人們次第入宮,百花齊放時,也許才能勾起皇上的欲/望罷。
“今晚你司職守夜。”衛瑾不容分說,站在一旁的司寢女官面有不甘,但還算聰明,沒有任何爭辯,靜靜退下。
室內展眼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就連璇璣也不知何時離開。
“奴婢遵旨。”姜嬈沒有抬頭,替他放下帷帳,鋪好錦被,再將明燭剪了、攏上凝神香,這才往守夜宮女特設的一張靠榻上走過去。
隔著青紗帳,衛瑾側過頭,瞧著那抹人影有條不紊地忙碌著,輾轉而眠。
一夜無事,但更板打響時,姜嬈準時驚醒,但睜眼所見,卻是明黃色的帷帳。
再看身上,竟然蓋著皇上的紫菱錦被!而且外衫也不知去了哪裡
可是昨晚分明記得,自己是睡在外間的小榻上的。
如姜嬈這般機敏,早已猜到了幾分,所以她並沒有蠢到轉過頭看一看枕邊呼吸勻稱的人。
只是小心翼翼地挪開身子,雙腿往龍床下探去。
“你將朕吵醒了。”
姜嬈乖乖停下動作,心下卻想著這龍鱗逆的不是時候。
“轉過身來。”衛瑾平淡地命令。
姜嬈睡眼惺忪地和他對上,“奴婢向陛下保證,昨兒的確是睡在外榻上的,而且,奴婢也不曾有過夢遊的症狀”
衛瑾勾起她的下巴,笑的顛倒眾生,“既然你如今躺在這裡,自然得負責該盡的義務。”
姜嬈明知只可能是皇上親自動的手,但還要裝作無辜,插科打諢,“奴婢這就去打水來。”
誰知還沒來得及動彈,就頓覺眼前一昏,已經被那人牢牢困在身下,“別想糊弄過去,你應該知道早晨的男人”
話點到為止,但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