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跟人打交道的勾當都是他在做。
一聽這個,正德急了,“這不是馬上就到時辰了麼?哪還有空找什麼落腳的處所,先去看焰火,然後再好了。”
錢寧苦笑,等元宵大會結束,那都三更了,咱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上哪兒找處所去?偏偏皇上又不讓驚動處所官,否則直接去巡撫衙門倒也省事。
“錢寧,不是來過兩次宣府麼?給本公子介紹介紹。”也不知處處都黑乎乎的,正德哪來的興致,一邊張望著,一邊分撥了一個導遊的任務給錢寧。
錢寧哭笑不得,努力回想一下記憶中的宣府城圖,給正德介紹道:“宣府城有幾條大街……鐘樓大街……中心十字大街……”
“喔……喔……”朱厚照同學很好學,聽著錢導遊的介紹,連連頷首,不時還會問點問題,只不過他的思路跳躍性比較強,經常問的錢寧一愣一愣的。
“巡撫衙門為啥不和巡按衙門在一起?巡按不是專門監視巡撫的嗎?他倆應該在一間屋子裡辦公才對嘛。”首先,對巡撫和巡按的分家,正德暗示十分不滿和極其不解。
“這個……微臣不知。”錢寧擦汗,照這麼,錦衣衛是監視百官的,那是不是應該每位官員身邊都配一個?食同勺,寢同席什麼的……
“總兵府怎麼在城南呢?應該在城北才對,韃虜不都是自北而來,並且宣府的軍營不也是在北城麼?”正德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地理知識。
“這個……微臣不知。”錢寧開始發暈。
“西邊那條街叫皇城街?難道有人提前給本公子準備了宅子嗎?”正德又充分闡揚了一下自己想象力。
“那裡是故谷王府所在……”錢寧淚流滿面,總算有一個知道的問題,俺以後可以做個合格的導遊了。
正德點頷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又讓錢寧見識了一下他的思維跳躍能力:“那個謝宏住在什麼處所?”
“就在谷王府北面,隔了一條街。”這個問題錢寧也知道,究竟�結果謝宏是正德叮嚀他要好好關注的。並且,正德下令的時候用的法很奇怪,他開始還以為皇上要抓人呢,所以順便把謝宏的住所也搞清楚了。
“著。”正德突然一拍手,嚇了錢寧一跳,只聽他高興的道:“咱們就住在谷王府好了,歸正那裡也空著是吧?”
“壽公子的是。”錢寧想想也是,宣府這個軍鎮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處所了。“那屬下先帶人去放置一下如何?”
“去吧,去吧。”已經到了清遠樓下了,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這樣的大熱鬧,正德哪裡還顧得上錢寧。
錢寧繼續苦笑,扯著谷大用囑咐道:“谷老哥,兄弟先去打點,這裡就勞煩老哥照看了,弟帶三十個人走,剩下的人留在這裡呵護公子,谷王府就在那邊……”
谷大用順著錢寧手指的標的目的一看就知道了,除王府,誰敢在城裡再修個城堡?他頷首道:“錢老弟,只管去,這裡交給咱家即是。”
看看已經擠進了人群,滿臉興奮正大呼叫的正德,錢寧嘆口氣,點了三十個手下往谷王府去了。
……
“姐,怎麼辦?”一處樓閣上,抱琴滿臉焦慮,“去看過預選的人都候德坊的焰火不可,沒想到那謝公子承諾的好好的,卻根本沒那個本領,竟是個大言炎炎的浮誇之輩,枉費了姐的一片苦心……”
楊叛兒臉上盡是淡然,道:“這事本也與謝公子無關,是叛兒自己的命欠好罷了。謝公子既然能製出鋼琴那樣的樂器,又怎麼會是的那種人?以他的心如雯月,高潔如雪,想必也是盡力了的……”
沉吟一會兒,她聲音中有了一絲波動:“抱琴,也知道我的身世,我也一直把當作妹妹一般,就如同昔時的妹……我求了靈兒妹妹,等其間事了,她會幫贖身,然後便找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吧。”
抱琴聽明白了楊叛兒話裡隱藏的意思,不由悲呼:“姐……”
“聽今天的煙花會比往年更加絢爛,抱琴,我們姐妹便好好欣賞吧。”
……
楊叛兒主僕的對話,謝宏自是不知,可人群中的議論,他還是聽清楚了的。對那些不看好,他也漫不經心,歸正到了真正表演的時候,這些人自然會閉嘴,讓他掛懷的是其他事情。
以曾鑑的沉穩,應該不會隨便開玩笑,那麼前日的來信,應該指的就是正德會來宣府吧?
剛接到訊息的時候很高興,只不過謝宏頻頻思量,也不知道正德到底要透過什麼樣的體例才能出京,根據之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