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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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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格物之道,一百個韓文也不是謝宏的對手;可反過來說起經典,一千個謝宏也不是韓文的對手啊。謝宏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以自己之短,去碰他人之長。

“貢品本是外來之物,並不見於中原,如何命名自有朝中大臣,儒林大賢商議決定,與你這奸佞何干?你枉自……”韓文見他不敢應戰,氣勢更勝。

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謝宏雙眼圓睜,很是驚奇的問道:“韓大人,你說計時用的‘表’不見於中原?你是認真的嗎?”

“呃……”韓文字是氣勢如虹,這時也是一滯,四書五經他爛熟於胸,可是奇聞異事他就不那麼精通了。那異寶也不知從何而來,萬一真是中原流傳過去的怎麼辦?

“如何計時,朝廷自有成規,日晷和漏方是中原傳承,一日十二個時辰,可貢品卻是二十四時,由此可見,貢品本非中原之器。”李監正好歹是個專業人士,見韓文語滯,急忙接過話來。

“李大人,你自知孤陋寡聞,偏偏卻總是出來現眼。”謝宏輕蔑的一笑,道:“且不說十二時辰本就有‘初,正’之分,就說計時工具好了,北宋元祐年間有位宰相叫蘇頌,曾經制造了一臺水運儀象臺,正是計時之用,運作原理,與鐘錶無異。”

他停頓了一下,又傲然道:“原理既然一致,只是表象有些差異,實則可以視為是同樣的東西。眾人大人都是飽學之士,怎麼口口聲聲的說懷錶非是中原之器呢?”

蘇頌是當過宰相的人,也是士大夫們口中的先賢,名頭不小,眾人自然不會不知道。可說起這位大人的生平,除了勤政愛民、文采斐然,似乎也沒什麼別的可說,奇yin技巧文官們都是不會留意的,所以謝宏這一問一下子把朝臣們都給問住了。

明朝文人爭辯的時候,一般都是先用經典設下一個框架,然後在這個框架討論問題。比如他們勸諫皇帝的時候,就是先搬祖製出來,或者引幾句聖人之言,然後就算沒道理的話也能翻來覆去的說個不停。

可這樣的辯術卻不適用於當前的情況,蘇頌他們知道,可水運儀象臺他們就不知道了,無論聖人之言還是祖制,都沒有這方面的理論,因為聖人說:奇yin技巧是小人之道,朝堂上盡是君子,誰會去關心這種東西呢?

“韓大人,眾位,你們不會是連懷錶的價值都沒搞清楚,就隨便給定個價吧?”謝宏沒有佔了上風便留手的習慣,語帶譏嘲,繼續揭人瘡疤。

朝臣們更加憤怒,可卻激憤不起來了。從前若是有人在他們面前談論這些,那隻須斥責一聲就解決了,可今天與往日不同,主題偏偏就是奇yin技巧,連連遭到謝宏的譏諷,卻是沒法還口,不少人臉都漲得通紅,怒瞪著謝宏,恨不得上前咬他兩口。

“豎子敢爾謝宏你這奸佞竟敢譏諷朝臣,當真狂悖之極。那水運儀乃是故宋之物,湮滅已久,誰也不曾得見真容,你又怎麼知道?只以傳聞之言,便引以為證,還口口聲聲譏嘲當朝大臣,你不怕王法無情嗎?”

這人聲音宏亮,說話時鬚髮皆張,謝宏抬眼一看,原來是兵部尚書劉大夏。這人可不簡單,乃是以頑固著稱,燒掉鄭和海圖,青史留名的人物,這時說話也將蠻橫的作風發揮到了極致。

“唉,劉大人,讓我怎麼說你呢?不懂裝懂?”謝宏搖頭嘆息道:“水運儀象臺當年是留下了說明書的,叫《新儀象法要》,現在就在翰林院中。劉大人,你不要一天只想著焚書,偶爾也要讀讀書嘛”

“你……”劉大夏本來臉膛就紅,這時更是紅得直欲滴血。燒掉鄭和海圖和安南圖志之事,劉大夏自認沒有做錯,可士林間也不是沒有非議,不是指責他燒海圖,而是他這行為涉嫌焚書。

焚書可不是什麼好口彩,給秦始皇定的罪狀中最大的一條,不就是焚書坑儒麼?所以,朝野上下,很是有些儒生對他當年的行為不滿。正德登基初期,唯一駁回的一份奏章,就是監察御史李廷光彈劾劉大夏的,原由便在焚書之事上了。

不過,當著他的面提起此事,謝宏還是第一個。劉尚書以性格暴烈著稱,他地位又高,尋常人哪敢當面譏嘲?可謝宏不一樣,對這個老頑固,他在後世聽說的時候就很憤恨了,又怎麼會放棄這個當面斥罵的機會?

為了今天,謝宏做了很充分的準備,除了針對性的研究了地位最高的幾個大臣,剛剛提起的《新儀象法要》,也是成果之一。有備而來,又是他擅長的領域,士大夫們怎麼是他的對手。

謝宏舌粲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