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燃燒起來,手便不受控制一般”
“嗯?”孟修忽然扭頭面向她,眼睛雖然覆著綾子,卻像是直直望著她一般:“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孟真失了力氣一般,抱著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當時我約莫只是想給他兩拳,卻忘了手中還有兩罈子酒”
“呵~”孟修笑出聲來:“你是說你將兩罈子酒砸到那人身上?”
“準確來說,是臉上”孟真音聲漸小。
“他做了何事惹到你了?”
孟真小臉立即皺成包子:“問題就出在這裡呀,他也沒得罪我,我卻無端打了他,難道不是我身體出了問題嗎?”
“讓我想一想。”孟修輕輕釦著藤椅的扶手,陷入深思中。直到整盤葡萄全部落入孟真腹中,孟修似乎才想起寫什麼,悠悠開口問道:“你是何時知道他是雲城第一美男子的?”
“我這便酒罈子碎掉的聲音一響,呼啦圍過一群女人來,我是聽她們說的”
“倒是有趣。”孟修笑吟吟地轉過頭去,重新悠哉地搖起扇子來。“雲城第一美男子宋楚雲,雲城最大的商人宋連天最小最受寵的兒子,且據說十分張揚跋扈。今日你潑了他兩罈子酒,明日他就該找人刨你家祖墳了。好在你是無根之人,他既找不到你家祖墳,也定會將這雲城翻個底朝天來找你。真兒,你攤上大事了”
說著,孟修嘆出一口起來。
孟真給他這口氣嘆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心中後悔得無以復加:“師、師父,我記得你武功挺高的”
孟修牽了牽唇角:“雙拳難敵四手,縱然我武功再高,那宋楚雲若是帶了多人前來,我怕是隻能保住自己安然無恙,至於你”孟修搖搖頭,沒說下去。
聞聽此言,孟真整張臉都垮下來。她嚥了咽口水,重新扒著椅子扶手撐起身子來,跪在地上向前傾了傾身子,半是誘導半是規勸道:“師父,說起來咱們在雲城住了快半年了,也該換換地方了。眼看天氣就要轉涼了,咱們繼續往南方走走怎麼樣?我想去江南那裡,聽說那裡四季如春,不冷不熱的。而且據說那裡藥草很多,說不定就能找到能醫好您眼睛的藥呢”
孟修抬起手來,穩穩地落在孟真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輕聲問:“怕了?”
孟真埋下腦袋來:“可不是害怕嘛。那什麼宋楚雲雖皮相長得極好,五官也看不出兇相來,可那眼神凌厲著呢,定然是個凶神惡煞的主兒。真要是讓他找到我,指不定會怎麼報復我呢?”
“哦?”孟修應著,卻是悠悠說道:“我倒是十分好奇,這宋楚雲到底長了怎樣的一張臉,竟讓你失態至此。你將酒罈砸向他時,腦中在想什麼?”
“唔”孟真歪著腦袋細細回想起來。好像看到宋楚雲時,腦中是閃現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宋楚雲的那張臉,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見過,她似乎很是厭惡那張臉。可是為什麼看到宋楚雲她會有憎惡之感,她不知道原因。
“師父,我想不起來了。”孟真如是說 。
“你倒真是忘得乾淨。”孟修笑得極淡,不知是在說她現在,還是在說她過去。
而另一邊,宋家的一個房間裡,一個額頭帶細傷的俊俏公子正怒火滔天地訓斥下人。
“飯桶麼你們!一群人追一個女人居然還給我追丟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那個女人跪在我的房間外面!”
“我要捏死她”
宋家的丫鬟們捂臉淚奔:“這日子沒法過了,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女人給公子毀了容”
而孟真這邊,半夜三更她被自己一連串的噴嚏弄醒了。在一連打了七八個噴嚏仍沒有止住的意思時,她只好吸著鼻涕去敲孟修的門:“師父,師父我受風寒了,你快些起床給我抓藥”
“你這是被人罵出來的,沒藥醫,回去睡覺!”
“哦。”
作者有話要說: 舊坑新填,風格和《小賊,莫作死》一樣,歡脫搞笑
眾人:作者你真不上進,就不能寫點高大上的麼?
作者:我(低頭對手指)
孟真:大家不要難為作者了,單細胞生物都這樣!
作者:
☆、林家驅鬼
孟真沒睡好覺。
昨晚那噴嚏擾得她直到天矇矇亮時才罷休,她不過睡了一個時辰便要起床。
沒有睡飽的孟真很痛苦,抱著被子痛不欲生,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前些日子應承了城